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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支持,你把聊天记录看一下。” 压着还有些茫然的余笑恶补属于自己的人际关系,褚年看见计分器上变成了38,刚刚好像是36? 褚年深吸一口气,抬起手,他想摸一下现在的余笑,却对那头短发下不去手,最后摸了一下肩膀,计分器上没有丝毫变化。 “老公?我把这个人的消息记好了。” “很好。” 褚年随口夸了一句,看见计分器上变成了39。 他觉得自己大概明白了这个计分器的套路。 那之后,褚年足不出户,每天等着余笑用他的身体西装革履地上班,自己在家里努力梳理各种关系网,晚上还要听余笑的各种报告,再给她补课。 当了四年男女朋友,三年夫妻,即使是热恋的时候,褚年也没像这半个月一样满心满眼都想的是余笑,余笑没有犯错吧?余笑今天没有说错话吧?人事部约谈的时候余笑不会露怯吧? 重重叠叠的担心压在心里,褚年也不是没有爆发过,可他扔了一下手机,那个计分器上就掉了5分,要知道他夸余笑整整十次,也不过涨3分而已。 为了换回来,他得哄着余笑。 为了能顺利升职,他还得哄着余笑。 忍受她顶着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看自己,忍受她用自己的嘴问无知的问题,忍受她……好在忍多了,大概也就习惯了。 有时候褚年也会想,余笑在经历的压力就是自己一直经历的,对一个结婚后就成了家庭主妇的女人来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 这么一想,他就觉得自己能多说两句哄她的话,哄多了,自己也就信了。 好在,昨天,他拿到了人事任命,不仅如此,他激动之余和余笑激动地抱在了一起,计分器上暴涨了十二分,过了九十大关。 今天早上,分数更是到了九十九,只要今天余笑回来,自己夸一夸她,他们就能换回来了。 收回思绪,褚年瘫在沙发上用手机刷着新闻,刷着刷着,他又睡了过去。 “醒醒。” 褚年略睁开眼睛,慢慢坐直了身子:“妈?” “哎哟,可不敢担这一声妈,我说余笑啊,我们家褚年天天在外面跑,辛苦养家,不图你一定要当个贤内助吧,可这家里也不能这么乱呀,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大白天穿着褚年的睡衣在沙发上睡觉,厨房里锅碗都不刷……你们家里就你们两个人,这些活你不做,是不是还要褚年回来做呀?” 褚年揉了揉眼睛,看着自己的亲妈在自己家里走来走去,指指点点。 “妈,我……”想起自己现在是余笑,褚年说,“我马上就收拾,您别生气,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褚年的母亲穿了一件深蓝白花的短袖,她低头看自己的时候,褚年能看见自己上个月母亲节送她的白金钻石项链在她脖子上轻晃。 “不舒服?你天天在家里躺着还不舒服?褚年在外面冒着风冒着雨的工作,那叫什么?” 褚年的mama气笑了:“余笑,不是我一定要嫌弃你,让你呆在家里是让你好好照顾褚年的,你就这么照顾他吗?你之前倒是装得挺好,幸好今天我来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褚年得受多少委屈。” “当年你怀孕了,褚年研究生还没毕业就要娶你,结果领证了,你的孩子又没了,孩子没了,身体也不好了,我也不懂,我当年生了褚年出了月子就能回工厂上班,怎么你没了个孩子就什么都不行了?” “行,你身体不好,结婚之后不工作了就不工作了,可你不能作践我们家褚年啊,你看看这地,你看看那个厨房……” 听见自己mama说从前和余笑的事情,褚年有些烦躁地抓了下头发,他想说地和厨房昨晚上余笑回来都擦过了,可这话也没法儿说。 “妈,你先坐,我去换衣服。” 走进卧室,褚年长出了一口气,他从小长得好,成绩也好,也没让家里担心过,从他长大赚钱了,他mama跟自己说话都是和风细雨的,虽然一直知道余笑和自己mama关系紧张,真直面了一次才知道真的是让人难以招架。 唉,幸好半个月就来一次,也幸好,马上要换回来了。 打开余笑的衣柜,褚年直接套上了一套运动服,又听自己mama说: “余笑啊,你赶紧把地拖了,再跟我说说今天晚上你打算做什么菜。” 褚年拿起了拖把,冲了冲水,拎着拖把路过书房的时候,他叫了一声: “妈?” 站在书桌前,褚年的mama放下手里的小本子,回头看着“余笑”。 “余笑,你怎么半个月都没记账了?褚年十号发工资,给了你多少钱,你怎么也不记呀?” 褚年退后了一步。 他很震惊,真是怎么也没想到,结婚三年了,他都快三十了,mama居然还过问他们家里的财政情况。 “褚年赚的钱,那是要养家的,余笑,把钱交给你不是让你连账都不记随便花的……” “妈,我们已经结婚了,每年也没少往家里交钱。” 褚年说的是实话,余笑虽然身上缺点不少,在钱上还真不怎么在意,不提他mama脖子上的钻石项链,今年过年的时候光是过年费,他们就给了两万,逢年过节都是大包小包真金白银地往家里送。 “你们交钱,交的也是我儿子的钱。” 听见自己mama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褚年真的很想说,他赚的钱就是他赚的钱,他给是应该的,但是别人要管也是过界的,亲妈也不行。 可这话,他现在是“余笑”,他不能说。 以前他家里人也不是没少说类似的话,说余笑花的用的都是他赚的,那时候他还挺得意自己养着老婆,现在换了他“被养着”,他…… 书房门边的墙上有一面穿衣镜,褚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又觉得自己是看见了余笑。 脸上透着苦又说不出的余笑。 接下来的时间,褚年一直沉默,他说一句话,他妈有十句在等着,还不如忍一忍,忍忍就好了。 下午五点半,褚年的mama看着褚年把家里打扫了一边,又把晚餐要用的菜和rou都切好了才走,走的时候还叮嘱道: “账本好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