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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去了,花何存的事先告一段落,令他不解的是为何花何存要告诉她当年云山之役的真相?真相到底是我所知道的还是你们想让我知道的?这点谁也不能确定。只能顺其自然了。李靖澜拨了拨头上的簪子,但愿如我所愿,不要旁生枝节才是。 事情没那么简单,次日一早,楚王便奉诏入宫。晋王没死,死的是大内侍卫。晋王肯假死脱身,必然有他所想要的,那日他定然是看见了李靖澜,所以出手时找了替身。可怜的替死鬼,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送命。 晋王的回京预示着下一场宫廷风波的诞生,夺嫡之路怕是不好走。 有人一路进京,也有人一路奔向了昆仑。 昆仑山乃是南离宗的秘境,所谓生死一线天,就在此处。地势狭窄,沟壑丛生,加之又是在雪山来人不免一系列的反应。 “见过宗主。晋王回京了。” “晋王回京了?你让他回来的?碍事,他还真是死性不改一心想辅佐明君,真是糊涂蛋。这大乱的天下何处是安生之所?百姓尚且生活水火之中,这帮子人居然不顾百姓的死活,为了个位置,至于么?反正啊与我们无关,看戏罢。” “蓝孤念要不要……”黑衣男子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暂时不必,我们隔岸观火,可得当心这火什么时候上的最旺,莫要贪心入火坑。” “蓝,孤,念,真当是好名字。”花何存耳畔风声一过,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手一扣,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枚弹丸,旋开来他笑了笑“主上今日回京,好好看着他。” “萧引近日如何?” “萧世子怕是不远了。” “是人都要死的,没什么大不了,有人愿意在你死的时候哭一场,说明你还有救;若是连真心为你哭的人都没有,那你也太失败了。萧引?谢弘微?下一个又是谁呢?就算我告诉她,他也不会信,李靖澜啊李靖澜天生的狡诈如狐,你越是说出真相,她就越是不信,等她自己看到了就灰心了。那样的话可就不好玩了。” “宗主,那真当不去告诉李姑娘蓝孤念的事?” “告诉他干什么?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阿兰好自为之,一心想发掘真相,你赢了,希望你不要后悔。” 另一边李靖澜走出了邀月楼,楼里多得是美人,不缺南国佳丽,也不短北国伊人。这里是最好的情报网聚集地,来这里打探的下落是最好的。 一上到二楼,老鸨便上来嘘寒问暖,寒暄过后,李靖澜道:“我找潇潇姑娘。” “哎呦,真是不巧。潇潇应条子出局去了。要不你换换?” “不,我就是要见潇潇。” “让开,”话音刚落江潇潇直接从包房里冲了出来,眼见是李靖澜,两人交换了神色。 “你这是赶鸭子上架,急什么?有人拿刀子追你不成?” 第23章 遗剑 “今日我与干娘的缘分算是到了尽头。潇潇多谢干娘多年来的栽培。只是潇潇心有所属,不便再在邀月楼。” “你要赎身?呵,真是翅膀长硬了,没个天高地厚。小妮子,我告诉你你今个拿不出钱来,你也休想出我这个门。” “那干娘觉得这个够吗?” 是一枚玉佩,晶莹剔透,是纯种的的玻璃底翡翠。 老鸨看得眼睛发直,里面闪着贪婪的光。只是看着不说话,眼神示意这江潇潇继续。 “还不够吗?”说着又拿下身上的珠宝,玉簪。 鸨母终于开口,“道上鱼龙混杂,不若留在我这好吃好喝的招待,戏子无情,□□无义。做我们这行,还是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然青青就是你的下场。” 青青是江潇潇的手帕交,早些年被人赎了身,做妾去了。男方家境不错,是首辅的次子。不到两年,青青便去世了。死于妻妾内斗,对于首辅次子而言不过是个玩弄过的玩具罢了。青青死的消息,传回邀月楼的时候,江潇潇几乎是一跃而起,连妆未上完也顾不着了。一路跑到门口,门前挂着白幡,出了邀月楼,便不是邀月楼的人了。死后的祭奠也只能在耳房进行。 “青青,青青……”一时哽住,再也说不出话来。 青青曾经在灯下一针一针的绣着她的大红喜服,摽梅之年遇上心上人本事件大好事。 谁曾料到,不到三年青青便香消玉损,死后哀荣连个棺材也买不起。是被人丢去了乱葬岗,真是无情,他们虽是妓子但也有情有义。 一次,青青遇到了一位恩客,此人一身浆的发白的天青蓝长衫,是个不第的秀才。青青待他如同那些王公贵胄并无分别。他也有意娶青青奈何身份悬殊,赎身钱拿不出,囊中羞涩。青青被首辅的次子看上,他却有尾生抱柱的心,天天盼着星星盼月亮,就为了青青能够回心转意。 “青青你开开门,最后见我一面好不好?青青我知道你在,是我是我纠缠你,是我懒□□想吃天鹅rou我只想着见你一面。” 这个傻小子去当铺当了身上唯一一件家传玉佩,原来是送给青青的定情礼物。结果当然是失败了,青青死后替她收尸的也是他。好一个痴情人。 青青生荣死哀,也算走的安详。只可惜没享两天福,便英年早逝。天妒红颜。 “有劳干娘费心,我知道我要跟随的是什么人。我知道他。” “哼,天下有情人不能成姻眷海了去了,你这是重蹈覆辙啊。” “干娘有些想多了谢公子不是这样的人。” “人心隔肚皮,谁又能猜到别人的心思呢?万一他也弃你而去呢” “愿得一人心,未必要白首不相离。再说了没有万一,他若是不爱我了,我也没必要委屈了自己强行留下。驳人面子很好么?” “你……你走罢。”白白损失了一棵摇钱树。 “谢干娘。” 晶莹高山雪铺了一地的霜华,广阔寒冷的雪气腾空氤氲,雾气很大,烟迷离眼睛,有些干涩。两道一红一白的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 冬天来的时候,墙角的香椿树落光了叶子,苍老的树干,纤细的树枝,风中摇曳;江潇潇叹了口气,本以为至少可以留到开春,春来了会将它的生机一并捎来,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潇潇你真的喜欢少爷?” “不喜欢,我只是个风月中人,没什么情情爱爱的值得留心。” “那你为什么出来了呢?” “呆着不舒服就出来了呗,我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 “那你现在这么办?” “我都出来了,你还想让我回去吗?好狠心的丫头。” “如容斋怎么样?那是少爷的产地你去也不算是屈才,可以大展拳脚是件好事啊。” “孟辉那产业谁稀罕谁要去,我么倒是考虑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