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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 “第三,您要帮我毁了圣城。”暗终于笑了起来,他分明是勾起唇角做出了微笑的动作,但那双黑色的眼睛里,黑暗却愈发的浓厚。 尤利塞斯愣了一瞬,圣城脱离雷恩的这三年来,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过这种要求。 圣城那位深居简出的大魔法师从不树敌,哪怕他后来不再蜗居高塔,和圣城一起开始活跃在世界上,也没有人不会为他所做的决定拍手叫好。建成铁路,发展经济,造出富裕安乐的城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人类谋福。 除了被他压得无法抬头的雷恩,不会有任何人讨厌圣城。 而要与他为敌,并不是嘴上说说这么简单的事情。尤利塞斯稳定下心神,问道:“您与大魔法师有什么过节吗?” “我怎么会和他有过节?”暗冷笑道,“他还不配。” 尤利塞斯端起杯子,掩饰住了自己嘴角抽搐的动作,他想:你这么夸大自己就很不真实了,那可是圣城的大魔法师,最接近天神的人类,你有什么资本说他不配啊? “那您……” “圣城有个不懂事的孩子,害我输了一场赌。”暗轻描淡写道,“所以我想毁掉圣城,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尤利塞斯:“……” “对雷恩而言,王国若想存续,圣城就是必须铲除的障碍。”他说,“您应该明白当下的局势,圣城建造的铁路包围了整个雷恩,他们的领地也将包围雷恩。圣城之所以敢如此荒谬地发展,就是想要吞下雷恩王国。” 尤利塞斯握紧了手掌,他当然明白。 “好,我答应您的条件。” * 克洛伊抱着猫,一边给猫剪指甲,一边问道:“你这样不太厚道吧?” 诺亚坐在沙发上,说道:“厚道不厚道是次要问题,但我认为这样很不妥当。” 伊莎贝拉忙于清点箱子里的物品,头也不抬地问道:“哪里不妥当?” “我女朋友卧底我情敌身边,我当然觉得不妥当。”诺亚不爽道,“难道你还要我举起双手支持你的行为吗?” 伊莎贝拉叹了口气,纠正道:“是卧底你情敌他哥身边。” “那也是情敌,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诺亚说,“雷恩王宫里的男人起码有一半算情敌,甚至连女性情敌都有。” 伊莎贝拉收拾箱子的动作顿了顿,她抬起头道:“你了解得还挺清楚啊?” 克洛伊歪过头去,悄悄地笑了一下。看他们俩拌嘴总是格外地有意思,一个心知肚明却要故意撩拨,另一个口是心非还是个醋缸子,每次吵起来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蠢。 “是啊,小殿下。”诺亚搬出了很久没有用过的称呼。“你十四岁之前的事,可是被我调查的底朝天,我连你两岁时追在克洛伊背后,追不上就哭的事情都知道。” 克洛伊:“……” 伊莎贝拉诧异道:“有这事?” 诺亚意味深长地笑道:“有没有这事啊?” 克洛伊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俩要吵就吵,别拖我下水。” “怎么回事,快告诉我。不是说我小时候和克洛伊先生相处很愉快吗?”伊莎贝拉相当好奇,“不告诉我的话,我就回神界自己去看。” 克洛伊:“……” 诺亚得意地一笑,趁着伊莎贝拉缠着克洛伊问这问那,悄悄拿起她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克洛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下周四之前会补更昨天落下的,实在很忙,不过马上就要忙完啦。 ☆、Chapter81 “不准去,我不会给你在王都买房的!” 魔王趴在地上, 死死地抱住了伊莎贝拉的脚。他一定要阻止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情敌再次见面——他并非不相信伊莎贝拉, 而是心中有一种占有欲在作祟,他不想让情敌们看伊莎贝拉一眼,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放手吧你, 我自己买得起。”伊莎贝拉被他拖得抬不起脚来, 暴躁道, “我是去毁掉雷恩的, 又不是去和你的情敌们谈情说爱,你到底在怕什么?” 诺亚倔强道:“怕有人被你这张脸祸害!” “上一张脸和这一张脸祸害过的人一直都很多,你怎么还不习惯?”伊莎贝拉怒了,问道,“要不然你陪我一起去王都,去不去?” 诺亚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放开伊莎贝拉的脚,慢悠悠地坐起来抱着手臂, 露出了一副高傲的模样。 半晌, 他才说道:“……去。” 伊莎贝拉:“……”这破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 柏妮丝·奈特利拿着纯金的水壶从花园中穿过,她在学着照顾这些娇贵的花朵们。这件事应该是下人们的工作, 但教导女仆却要求她学会如何对待花朵,穿着干净的衣服,抱着水壶打理花园,会让她显得优雅且亲切。 “好想吃麻辣兔头啊。”她叹了口气,认命地低头浇花。 柏妮丝忽然发现花叶有虫蛀的痕迹, 确切来说已经不是痕迹了,黑白相间的毛毛虫就爬在叶上,一拱一拱地扭着身体前行。不过它相对薄薄的叶子而言实在有些重了,爬了没多久,就因为重力而大半个身体被晃下了叶子。 柏妮丝歪了歪头。 未来的第二王子的妻子该怎么做才对?是应该尖叫一声,随后瑟瑟发抖、楚楚可怜地引来丈夫的关心和同情,让王子更加怜爱她?还是不动声色,优雅且镇定从容? 柏妮丝抬起头看了看教导女仆,埃利亚并没有一直在盯着她看。 柏妮丝屈起手指,把毛毛虫弹下了叶子,一脚踩了上去。 转眼间又到了她最不期待的下午茶时间。第二王子却没有来,他只是派了身边的亲信登门拜访,告知柏妮丝,王子殿下今天下午身体不适,无法出来走动。 柏妮丝松了一口气,却又嗤笑一声。 身体不适?只怕不适的是他的心吧。 也好,这样做双方都会开心,有一人愿意退让一步,这场势在必行的联姻就不会总是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了。 柏妮丝亲自送走尤利塞斯的亲信,走至门口时,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的人。那身衣服又臭又脏,还勉强能够看出来,布料原本的颜色是白色。白发的青年男子颓废地坐在门边,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 柏妮丝:“……”这场景为什么似曾相识? 青年白净的脸上抹着几条泥痕,他低垂着眼帘,想方设法掩饰自己的眼睛颜色。他不像那位同僚一样,能让眼睛变个颜色,他只能带着一双随时会暴露他身份的银瞳四处走动。 不过,这倒是使他的模样更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