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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离谦挤开人群凑到萧言之身边,兴致勃勃地问道。萧言之睨了徐离谦一眼,抱怨道:“是三弟你说曲江边儿有趣,咱们才来的,结果这湖边儿、河边儿全都是平日里能在朝堂上见着的熟人,哪里有趣了?好容易过个节不用议政,谁想瞧见他们的脸?”徐离谦挠挠头,道:“可入了夜咱们就要回宫了,这白日里最热闹的地儿就数曲江了。那些官吏是烦人了些,可托他们的福,这曲江边儿可搭了不少戏台,咱们凑上哪一拨都能看上一会儿。”萧言之颇为嫌弃地看了徐离谦一眼,道:“你是平日里没看过戏吗?这晚上回宫了还要看一波,你也不嫌烦。”“那大哥说咱们去哪儿玩儿?”徐离谦两眼放光地看着萧言之。大皇兄这样说,意思就是他知道更有意思的地方呗?萧言之笑道:“等着,我问一问去。”萧言之也没说要问谁,松开裴泽的手就大步往前走,结果才走出两步就又转了回来,停在裴泽面前,泰然地向裴泽伸出了手:“义兄,借点儿钱用用吧。”裴泽眼角一跳,沉声问道:“要多少?”一个皇子还跟别人借钱用……回宫之后是不是该提醒陛下给萧言之点儿钱?萧言之想了想的,伸出巴掌道:“五个铜板吧。”裴泽轻笑一声,从腰间摸出了五个铜板放在萧言之手上:“够用?”萧言之嘿嘿笑道:“够了够了。看义兄还挺有钱的,这五个铜板我就不还了啊。”话音未落,萧言之就转身奔着街角去了。街角蹲着一个乞丐,正适合问路。裴泽摇头失笑。五个铜板对他来说确实是九牛一毛,他也没打算要萧言之还,可这话萧言之是怎么想着自己说出口的?他那脸皮是有多厚才能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徐离谦好奇萧言之要用这五个铜板做什么,紧赶慢赶地就跟了上去。徐离善走到裴泽身边,低声道:“裴大哥,你说大哥他是不是真的不打算与秦家结盟?”看萧言之待秦风明的态度,可不像是要与秦家结交,要结梁子还差不多。听到这话,裴泽脸上的笑容一收,睨了徐离善一眼。徐离善不提,他都没想起这件事情来,徐离善这么一提,他才觉得今日两次碰到秦风明绝非偶然,只是想起这件事情的同时,他方才的那点儿好心情也瞬间烟消云散了。“你认为呢?”裴泽不答反问。徐离善摇了摇头,道:“看不出。他总不会是想置身事外吧?人都进到宫里了,哪有可能置身事外?”裴泽望向远处的萧言之和徐离谦,就见两人已经有说有笑地往回走了。“这件事以后再说。”话音落,裴泽就向萧言之和徐离谦走去。徐离善撇撇嘴,只能跟上裴泽的脚步。四个人相对而行,谁都没有想到秦风明竟骑马追了过来,径直从裴泽和徐离善身旁掠过,伸手抓起萧言之就扬鞭催马,疾奔而去,眨眼的功夫,萧言之就不见了踪影。裴泽一惊,登时低喝一声:“追!”隐在暗处的胥仁咋舌,却片刻不敢耽误地追了上去。☆、第32章徐离谦慌慌张张地跑到裴泽和徐离善面前,哭丧着脸问道:“义兄,这下怎么办?那秦风明是失心疯了吧?怎么连大哥都敢劫持?”徐离善沉吟片刻后道:“秦风明应该是带着大哥去见秦泰了吧?”裴泽冷哼一声,道:“正想着没有个由头办了秦泰,他就自己撞上来了!”裴泽冲后边招招手,立刻就有侍卫上前一步到裴泽的身边。“王爷,有何吩咐?”裴泽冷声道:“去秦府探一探秦泰今日去了何处。”“是。”那侍卫领命,立刻跑走。其他侍卫也立刻跑到这条巷子的两头,禁止闲杂人等通行。一行人在巷子里静静地站了一刻钟,看裴泽那铁青的脸色,便没有敢在裴泽开口前说话,一直等到何晏和胥仁一同回来,气氛才有所缓和,可胥仁一开口,这气氛就又凝重起来。“启禀王爷,跟、跟丢了。”裴泽垂眼看着胥仁,慢悠悠地质问道:“你是说,你在长安城里,把人给跟丢了?”胥仁打了个冷颤,头垂得更低:“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裴泽转而看向何晏,问道:“何晏你呢?”何晏愧疚道:“卑职……卑职一直在暗中保护大殿下,但是……”这后面的话何晏简直没有脸说出口。这长安城是他们闭着眼睛都能走得明白的地方,结果却在这里跟丢了人,还是跟丢了一个普通人,这简直就是耻辱!“也跟丢了?”裴泽的声音又冷了两分。既然胥仁和何晏都跟丢了,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人知道萧言之被带到哪里去了……该死的!他竟然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把萧言之给带走了!深吸一口气,将心底涌出的愤怒强压回去,裴泽再度开口道:“何晏继续去找,胥仁带着武成王府的令牌去金吾卫走一趟,让今日当值的巡警多留心一些,发现秦家任何一人的踪迹便立刻上报,另通知一百一十坊所有武侯铺,给我挨家挨户地查!”“是!”何晏和胥仁二人立刻跑走,一想到今日若倒霉点儿就要跑遍长安城内的一百一十坊,两人就略感身体不适。而另一边,萧言之已经到达他的目的地。“当街劫持皇子,这下秦少卿以下犯上的罪名似乎要坐实了。”秦风明脸色一僵,猛地推了萧言之一把:“废话少说,快进去!若待会儿王爷还能说出这番话,某便任你处置!”萧言之眼色一沉,温声道:“原以为做了皇子便只有我欺负人的份儿,如今看来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儿啊。”他看起来像是很好欺负?一时气不过就把萧言之给劫了来,这会儿到了地方,再一听萧言之这话,秦风明也觉得自己做得过火了,开始有些后怕。可转念想到秦泰手上还握有萧言之的软肋,秦风明又安心了些。“王爷初来乍到,许多事情还不懂,某建议王爷先学会顺从,这样王爷至少不会让自己受伤。”萧言之不屑地睨着秦风明,道:“秦少卿的这个自称还是换一个词比较好,明明就长了副jian臣相,就别学那些个文人腔,不伦不类,叫听的人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