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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了一碗面坐在旁边吃,一边吃一边笑盈盈地看着柳寒青。注意到萧君梦的视线,柳寒青先睨了萧言之一眼,而后才柔声问萧君梦道:“怎么了?怎么一直看着我?”萧君梦立刻红了脸,摇摇头,赧然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好久没见过寒青哥了。”柳寒青笑道:“可不是好久嘛,都两年了。你个没良心的丫头,离开江南时连个口信都没给我留,可是把我给吓坏了。”萧君梦撇撇嘴,道:“那个时候太过慌乱,只想着要早日到长安看到哥哥平安无事。我后来不是给寒青哥写了信吗?”“是是,我知道你哥哥最重要,”柳寒青伸手点了点萧君梦的额头,“真是个没良心的丫头,也没告诉我说你哥哥平安无事,也没留信说你们去了哪儿,一去你们家就只剩下一副人去楼空的光景,真是要被你们吓疯了。”“对不起嘛。”萧君梦抓着柳寒青的胳膊晃了晃。柳寒青笑笑,道:“看在这碗面的份儿上,原谅你了。”萧君梦这才开心地笑了。瞧见这郎情妾意的场景,萧言之气得只能拿面泄愤。“那你什么时候离开长安?”三两口就吃完了面,萧言之开口强行打断了柳寒青与萧君梦之间的暧/昧气氛,“盘缠够吗?”柳寒青睨了萧言之一眼,故作认真地思索一番,才开口回答道:“我暂且就不打算走了,家里才在长安城内收购了几间铺子,父亲要我在这里主持大局。”萧言之眼角一跳,又道:“柳家的生意都在江南,收购了长安的铺子有什么用?若做不好,还要赔钱。”柳寒青不以为意道:“若担心赔钱,那还做什么生意?何况只那点儿钱,柳家还赔得起,若能因此跻身长安,对柳家来说有益无害。”萧言之咬咬牙,又道:“可最近长安城里的治安不太好,你一个外地人赶在这个当口来,很容易遇到危险。”“你不是在这里吗?”柳寒青笑得一脸得意,“如今你飞黄腾达了,我这个旧友有难,你不帮帮我吗?”“哥哥……”萧君梦也跟着柳寒青一起看着萧言之,一脸恳切。萧言之真是给气得呕出一口血来还得咽回去:“这个自然,凭你我的交情,我还能让你在长安城里出了事不成?”“那还真是多谢了。”柳寒青笑笑,暗想他今后是不能轻易出城了,保不齐萧言之就会让人堵在城外随时准备把他埋了。萧家兄妹三人只是趁着出门替燕生办事的功夫来看看萧言之,因此没呆多久就又风风火火地离开了。望着兄妹三人离去的背影,柳寒青喟叹一声,道:“君梦真是越长越好看了。”“信不信我真的揍你?”萧言之狠狠瞪着柳寒青。柳寒青耸耸肩,道:“我这可只是发自肺腑的单纯赞美,这都不行?”“有话快说,说完快滚!”他真是要被这厮气得短寿了!柳寒青的眼神闪了闪,左顾右盼一阵,才探头凑到萧言之旁边,低声道:“这两年,一直都有人去江南打听你的消息。”他原本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方才仔细想了想萧言之如今的身份,便觉得还是该提醒他一句。萧言之眉心一跳,转头看着柳寒青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柳寒青邪邪一笑,道:“我给你消息,你答应我跟君梦的婚事。”萧言之咬咬牙,腾地就站了起来:“送客!”话音未落,萧言之已经转身往后院走了。“诶?”柳寒青一怔,眼见着有人从堂屋外走进来准备带他走,柳寒青立刻站了起来,紧追着萧言之就去了,“言之你别走啊!喂,萧言之!”萧言之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大步往前走。武成王府的下人们见萧言之只是往前走,却并没有说要撵柳寒青走,于是都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书房里的裴泽听见外面的吵闹声之后,在管和不管之间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起身离开了书房,结果才出门走到院子里,就瞧见萧言之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而柳寒青则一脸无奈地跟在萧言之身后,一边追一边喊。裴泽伸手截住了萧言之,半抱进怀里低声问道:“怎么生这么大气?”“看到他我就生气!”萧言之停在裴泽身边,没好气地回答道。裴泽又看向追过来的柳寒青。柳寒青向裴泽拱手一拜,而后客气道:“抱歉惊扰王爷,只是在下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言之……跟蜀王说。”“是什么事?”“这个……”柳寒青的视线又在萧言之和裴泽之间打了个转,犹豫再三才开口道,“在下只是想提醒蜀王一下,这两年一直有人在江南一带打听蜀王的消息。”“打听蜀王的消息?”裴泽蹙眉,“什么样的消息?”柳寒青仔细想了想后说道:“似乎是在打探有关蜀王的所有消息,问及家人的居多。”“你怎么会知道?”裴泽狐疑地看着柳寒青。柳寒青摸摸鼻子,道:“在下与蜀王有几分交情,因此有其他朋友听说或碰见这样的事之后都会与我说上一两句,在下以为还是应当跟蜀王说一声。”裴泽垂眼沉思。萧言之突然开口问柳寒青道:“你方才说一直有人在打听?”柳寒青点头道:“确实是一直。”萧言之转头瞄了柳寒青一眼,不情不愿地说道:“谢了。”柳寒青笑笑:“那么,在下不便在此叨扰,告辞。”裴泽点点头,吩咐旁边的黎安道:“黎安,送客。”“是,王爷。”看着黎安带柳寒青离开,裴泽才领着萧言之进了书房。安置萧言之坐下之后,裴泽就给萧言之递了一杯茶,问道:“你跟他是朋友?”萧言之冷哼一声,道:“孽缘罢了,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就因为他要娶君梦?”裴泽在萧言之对面坐下,“他人品不好?”“……不是。”萧言之摇了摇头。裴泽挑眉,又问道:“那他家世不好?”萧言之苦着脸道:“江南柳家,一手包揽了江南八成的茶庄,是江南妇孺皆知的富商。”这不是挺好的吗?裴泽不解地看着萧言之。“那他是哪里不好?”萧言之怒道:“就是因为找不出他哪里不好没办法拆散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