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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棉棉已经走到了正房门口,她顿住脚道:“我今早去了一趟倾音阁。” “那你在倾音阁见到韩禹了?” 阮棉棉暗暗翻了个白眼儿。 渣男废话真多! 她懒得同他纠缠,伸手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司徒曜气急。 韩禹那厮居然又没有去上早朝。 这宰相当得可真是舒服! ☆、第一百九十五章 起冲突(上) 同情归同情,阮棉棉并不想沾惹司徒照的事情。 逼婚虽然有些过分,但身为亲娘的卢氏总不会害她。 毕竟在这个时代,二十二岁的姑娘真是不能再留了。 她把这件事情彻底搁置下来,开始认真准备教习箜篌一事。 依照同韩禹的约定,她每隔三日去一趟倾音阁。 宫廷乐师们的水平比她想象的还要出色,同他们一起研习箜篌技艺,让阮棉棉感觉像是回到了大学时代。 充实而愉悦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半个月。 司徒曜新到御史台任职,每日都是清晨出府晚间归家,忙得不可开交。 夫妻二人虽然住在同一座府邸,竟没能遇到几回,在一起吃饭聊天更是一次皆无。 阮棉棉再也没有刻意让人去打听,但府里最近发生的事情还是不时地传入她的耳中。 譬如说司徒照禁足后便开始绝食,后面不知怎的又想开了,答允了同那位钱主簿的婚事。 因为双方年纪都不小了,婚期选在了五月,差不多就是一个月之后。 司徒照的嫁妆是很多年前就准备妥当的,但她还是亲自替那位钱主簿做了一套衣裳鞋袜。 听说她已经安心备嫁,阮棉棉心里难免有些疑惑,但终究事不关己,她渐渐也就放下了,心思全都放在了箜篌教习上。 转眼又到了该去倾音阁的日子。 阮棉棉如同前几次一样,一早便带着英子和史可奈离开了成国公府。 司徒曜则比她更早,不到辰时便已经身处御史台。 临近正午,应同僚的邀约,司徒曜去御史台附近的酒楼用了午饭。 饭后同僚有事先行,他和梧桐则是喝了一杯茶后才离开。 孰料主仆二人才刚走出酒楼不久,一名十一二岁,身着破烂脏衣的少年突然迎面冲司徒曜撞了上来。 司徒曜躲闪不及,被那少年撞了一个趔趄。 梧桐赶紧伸手扶住他,冲那少年马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走路不看道儿啊!” 那少年用袖子抹了一把鼻涕,咧着嘴笑道:“这位可是司徒三爷?” 司徒曜生性喜洁,只觉心里只犯恶心。 他抬起手正准备拍打被蹭脏了的衣裳前襟,一听这话手顿时便停在了半空中。 抬眼看着那少年,他冷声道:“谁指使你来的?” 梧桐上前一步扭住那少年的胳膊:“说!” 那少年略挣扎了一下,笑道:“小的不过是个要饭的,就是替人传个口信而已,司徒三爷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儿。” 司徒曜嗤笑了一声:“梧桐放开他,咱们走!” “是,三爷。”梧桐松开手。 那少年急了,赌咒道:“小的要是说谎话骗您,嘴上立时便长个大疔!” 司徒曜顿住脚,睨着他:“有话快说,爷没那么多闲工夫听你闲扯!” 那少年指着不远处的小巷子道:“有人在那里等着三爷。” 司徒曜眯了眯眼睛:“梧桐,随爷去瞧瞧。” “三爷,万一……” “爷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没什么好万一的。” 主仆二人撇下那少年,一起朝那小巷子走去。 小巷子里非常僻静,除了一辆普通的黑油马车,连一个行人都没有。 见他们来了,那车夫一抖马缰,马车便朝他们慢悠悠驶了过来。 行至二人身侧,车帘子突然被人撩开,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庞。 司徒曜只觉一阵眼晕,身子也跟着晃了晃。 梧桐又一次伸手扶住他。 司徒曜稳住心神,拂开梧桐的手,往前走了两步厉声喝道:“司徒照,你这是不想活了?!” 一身男装打扮的司徒照探出半个头:“三哥请上车。” 司徒曜哪里肯听她的,转身就要离开。 “三哥稍待。”司徒照忙出声制止。 司徒曜道:“meimei真是好本事,母亲派了那么多的人盯着,你居然还能跑出来!” 司徒照惨然一笑:“三哥,我要是真不想活,早在七年前就一头碰死了。” 终究是自己的亲meimei,司徒曜被她这一笑弄得有些心酸。 他对梧桐道:“你回去替我向中丞大人告个假,就说我遇到一些紧急事务要处理,今儿就不回去了。” “三爷……”梧桐有些不放心。 “快去吧。”司徒曜摆摆手。 “哦。”梧桐转身朝小巷外跑去。 司徒曜撩开车帘子上了车。 车夫一挥马鞭,马车又一次缓缓动了起来。 司徒曜冷眼看着司徒照:“你以为穿成这样,别人就看不出你是个女的? 说吧,装神弄鬼的究竟想做甚?” 司徒照早已经成年,即便穿着宽松的男装也难掩曲线玲珑的身材。 她略拢了拢外裳,道:“三哥放心,我既然应承了婚事,便不会做出逃婚这样的蠢事。 今日就是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司徒曜皱着眉头道:“什么地方?” “倾音阁。” 司徒曜嗤笑道:“这种时候还去找韩禹,你不觉得比逃婚更蠢么!” 司徒照不以为然道:“谁说我是去找韩相的?” 司徒曜道:“倾音阁主人的身份的确有许多人不知晓,可我并非那许多人中的一个。” 司徒照笑道:“三哥被人称作琴书双绝,又怎会不晓得倾音阁的主人是谁。 可你知道有一个人最近整日往那里跑么?” 司徒曜握了握拳:“你究竟想说什么?” 他虽然半个多月未曾同妻子好好说话,但对她的行踪还是略知一二的。 每隔三日便去一次倾音阁,的确是有些过于频繁了。 但阮氏想要制出转调箜篌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所以并没有多想。 毕竟那转调箜篌结构复杂,对工艺的要求非常高,不是轻易就能制成的。 可听司徒照话里的意思,莫非…… 司徒照讥讽道:“我是替三哥不值,你整日巴心巴肝地顾着你的小家,顾着你的妻儿,有些人却不懂得珍惜。 她浑然忘记了当年是怎么对你一见钟情的,如今见到那更加有权势的男人,便……呵呵……” “你闭嘴!”司徒曜骂道。 司徒照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所谓捉贼拿赃,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