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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身后有几十名偏将参将副将,有成千上万的士兵。 明明他是大周最年轻的侯爷,最年轻的统帅。 明明他不该感到孤独的…… 周夙的心一阵刺痛。 三年多前,他在赵重熙的逼迫下取消了与小曦的婚约。 当时他虽然有些不情愿,却也没有后悔。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意识到自己失去了什么。 不仅仅是一个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好姑娘,还有一群肝胆相照的好兄弟。 与重熙成了纯粹的君臣关系,从袁谟嘴里再也听不到那些玩笑话。 就连恩师对他也变得有些疏离。 他们遇到困难不需要他帮忙,遇到喜事也不会与他分享。 他就这么成了一个外人,甚至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一年多前圣上突然召见,询问他是否愿意接替镇远将军成为大宋的水军都督。 他甚至没有考虑寡居母亲的想法,当时便一口应下,第二日便收拾行装匆匆离开了京城。 谁都以为他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掌兵权,其实他只是想要离开那个让他伤心的地方罢了。 本以为离得远了,那些伤痛会渐渐麻木,渐渐淡去。 可当故人们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明白了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他的视线从赵重熙袁谟以及涂浚的脸上快速划过,最终停留在荀朗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上。 周夙心里的刺痛上又添了几分酸涩。 他离京的时候荀朗和小曦尚未举行婚礼,可如今他却已经快要做父亲了。 大婚、承爵、做爹,世间的好事似乎全都落在了荀朗一个人的头上。 如果不是重熙无端地插了一手,这一切本来都该是他的! 周夙暗暗握了握拳,迈开步子朝造成这一切的罪魁走去。 “末将参见长孙殿下。”他单膝跪在赵重熙面前,十分恭敬地行了个军礼。 赵重熙忙伸手将他扶起:“周师兄不必多礼。” 听他还肯唤自己一声“师兄”,周夙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他一抬手道:“诸位请营中叙话。” 余下的将士们纷纷行礼,之后便迅速让出一条路,将赵重熙等人迎进了大营中。 军营中诸事简便,但一般而言,中军大帐都会根据主帅的喜好加以布置。 虽不及府中的居处那般精致奢华,也比寻常将士们的营帐宽敞舒适许多。 可当赵重熙等人走进周夙的营帐,不约而同地都停下了脚步。 这里宽敞是真宽敞,足可以容纳上百人。 里面的摆设却十分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外间除却书案桌椅,再也寻不到其他的大件儿。 书案十分宽大,有序地堆放着一些书籍和公文,余下便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文房四宝。 除了一幅画有周边几个州府地形地貌的与图,帐中四壁空空如也,干净得没有分毫装饰。 一道棉布帘子将大帐一分为二,众人无法看清里间是什么样子。 但随便想想也知道,里间的布置绝不会比外间强到哪儿去。 说不定就是一张床,还是那种用木板随便搭的简易小木床。 赵重熙和袁谟和周夙一起在问澜山庄求学十年,自然知晓他的生活习性。 虽不及司徒三爷那般精致到令人发指,也是十分讲究的。 没想到他如今竟成了这个样子…… 涂浚也有些吃惊。 他是在军营中长大的,各种各样的营帐见得也多了。 可即便是阮大将军的中军大帐,也不至于这么简陋。 足见周夙此人对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看来所图定然不小。 周夙并不打算探究他们的想法,更不打算多做解释。 他冲几人抱了抱拳:“我已经吩咐下去,今晚为诸位摆宴接风。” 赵重熙道:“周师兄有心了。” 袁谟也笑道:“不知周师弟的接风宴上可有好酒?” 周夙朗声道:“诸位远道而来定然疲累不堪,自是要好好喝一顿酒解解乏。 况且咱们师兄弟多年未曾相聚,没有好酒岂不扫兴?!” 说话间,周夙的亲兵已经把酒菜送进了大帐中。 几人净手后在桌旁落座。 军营中的菜远不及酒楼中的精致,但胜在块儿大量足。 尤其是那一排酒坛子,让人胸中豪气顿生。 周夙伸手取过一坛酒拍开泥封,手一歪便准备朝大粗瓷碗里倒。 袁谟忙伸手制止他:“欸,既是要开怀畅饮,又何必弄这么麻烦,一人一坛岂不痛快!” “好!”周夙把手里的酒坛子往桌上一墩:“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不到半个时辰,五个人面前的酒坛子都空了。 袁谟方才虽然叫嚣得最厉害,酒量在五人中却是最差的。 其他人最多只是眼神有些迷离,他却已经趴在了桌上。 涂浚的酒量不错,但他和周夙本就不熟,根本找不出喝醉的理由。 于是他借口不能再喝,也扔了酒坛子歪在椅子上。 周夙又拍开三坛酒,将其中两坛推到赵重熙和荀朗面前。 赵重熙笑道:“周师兄还真打算把我灌醉?” 周夙嗤笑道:“要不是你,我会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荀朗捧起酒坛喝了一大口,冷声道:“你有什么不满只管冲我来,又何必牵扯不相干的人。” “呵呵……”周夙冷笑了两声:“不相干的人?你如今春风得意,自然看谁都顺眼,当年如果不是重熙设计我,轮得到你在这里叽叽歪歪?” 荀朗道:“我看你真是喝多了!当年的事情究竟谁对谁错,你心里难道还不清楚? 如果不是你自己不检点,谁能坏得了你的姻缘?” 周夙红着眼睛指着赵重熙:“你问问他,那柳飘絮是怎么回事?” ☆、第八十八章 酩酊醉(下) 当年的事情其实周夙全都清楚。 因为赵重熙的身份,他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压在心底最深处。 今日机会难得,所以他才打算借着这一场酒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赵重熙对此早有准备,因此也不想和他计较。 老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坏人姻缘的确是有些缺德,但他并不后悔。 当然,如果那时能多给他一些时间,他绝不会用那么阴损的办法。 荀朗和赵重熙的立场不同,当初左未曦为周家付出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里。 周秦氏和周夙母子又是如何回报左未曦的,他同样看在眼里。 见周夙此时还揪着那柳飘絮的事情不放,只觉怒不可遏。 他把酒坛子往桌上一扔:“周夙,你说这话屈不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