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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妙女子,就仿佛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好奇了。只是有几个八卦的,时不时往这边瞟个一两眼。萧烨坐下来,又起身往一侧挪了挪,挥手谢绝了服务员递来的菜单。宋宜菲越过他肩膀,瞥见他身后某桌男客,随着他这一挪,快要流口水的一张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从那个角度,大概刚好可以不被察觉地肆意窥视她的双腿和腰身。她忍不住仔细端详了一下面前这个男人。头发有点乱了,他大概根本没注意到,不过,倒也不算败笔,这点乱发恰到好处地从他整个人端正笔直的轮廓里,勾勒出了些许缱绻的味道,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柔和,甚至带出一丝未成熟的少年感来。然而衬衣底下还是透着若有若现的肌rou的力道,叫人知道他到底还有个不好惹的身份。那件制服衬衣,不知他刚刚用什么姿势工作过,压出了几道不甚分明的褶子。胸口的口袋滑稽地别了根钢笔——他注意到宋宜菲的目光,伸手把那枝笔取了下来,拿在手里,略有些焦躁地转了起来。现在他胸前只剩下了平整的衣袋,如果把手掌抚上去,应该能感受到里头那颗心脏有规律的跳动,生的力量会不断撞入掌心。他眉头微皱,像是思索着不知怎么开口,眉眼也有种锋利但不伤人的力度。这人在吧台的椅子上坐出了某种仿佛视频会议的严肃感——和咖啡馆的氛围分外不协调。他坐得笔直,站也站得笔直,好像关节不会打弯的芭比娃娃,在柜台里一丝不苟地做出一个美人儿该有的模样,但他身上的种种细节却总是打乱这种严肃感。宋宜菲看着他,不带感情地心想,如果这人是一幅硬笔画,那线条一定是粗中有细、透着几分刚柔并济的力量感的。…总而言之,和她那位永远温文尔雅保持风度的前男友,是和而不同的某种风格。“你想问我什么?”宋宜菲先开了口。居然让女士先开了口。萧烨在心里默默嘲讽了一下自己。他是不太知道怎么开口,每每想张嘴引入话题,一张开嘴,心思就不知为何混乱得很,前尘往事和着咖啡馆的轻音乐一起往他跟前涌,把他好不容易想出来的那几句话挤得连影子都找不见,搅扰得他有点烦躁。“…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即便是控住不住地烦躁着,负责任的大哥依然尽职尽责,一板一眼地替自家弟弟cao心着根本不需要他cao心的事。他没等宋宜菲重复昨天电话里的话,先补充交代了一下自己碰壁的经过:“我问过,他不肯说。”宋宜菲闻言,挑了挑眉毛。她不知道萧烨有没有注意到,他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声音一下子低沉下去,配着咖啡馆的背景音乐,形成一种不可思议的柔和。宋宜菲把咖啡杯端起来,心不在焉地看向杯壁的一圈英文:“我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不是‘我们两个怎么回事’,是‘你弟弟怎么回事’。”她把杯子放下,重新看向萧烨:“我也觉得,他不会对你说。”萧烨不死心:“所以我才来问你。”宋宜菲耸耸肩膀:“爱莫能助。他不说的话,我也得尊重他的选择。”萧烨:“……”这都哪跟哪的逻辑?他想想自家弟弟平时那副样子,悲观地开始怀疑他们那个大学教出来的所谓人才,可能全都是这种狗屁不通的逻辑。他气得有点想笑:都分手了,这俩人倒是保持进退一致,一个不说,另一个也绝不开口——这么心有灵犀的,你俩闲着没事闹什么分手?现在是流行闹分手还是怎样?宋宜菲却已经失去了兴趣。她拿过放在手边的斜跨包,站起来:“问完了吗?我下午还有事,该走了。”萧烨无言以对。天地良心,他坐下不超过五分钟,五分钟里他俩总共说了不到十句话。这就“该走了”?不过宋宜菲性格好人缘好,和什么人都能聊得来,一般很少主动逐客,也不会威胁人。这句“该走了”不只是说说而已。这劝不回来的倔脾气,真不愧是他弟亲自看上的女朋友。哦不,前女友。萧烨叹了口气:“最后一句。还有可能吗?”宋宜菲斩钉截铁:“没有了。再见。”她看着这个坐得端正、一脸忧心的男人,有那么一瞬间,想开口多说点什么,比如,谈谈对他俩都挺重要的某个人的某些心思。然而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忍住了。那些要说没说的话被她严严实实地雪藏在肚子里头,一个字也没跑出来。她转身离开。高跟鞋踩着音乐节拍走到门口,侍者赶忙上前为她拉开门。宋宜菲向侍者微微点头致谢,脚步轻快地踱到门外,很快混入了街上的人群。留下萧烨扶着额头实在想不出来,他那个宝贝弟弟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把这么懂事温和的姑娘气成这样?作者有话要说: 宜菲小jiejie,她是同时知道了这兄弟俩对彼此心思都不太纯。和沈慕分手就是因为,她看出了连沈慕本人都察觉不到的情愫的一点端倪,然后又从萧烨这边看见他对弟弟几乎是不正常地上心、超过正常人家一般兄弟的那种上心...不过她干净利落,发现对方不靠谱转身就走。这一章她观察萧烨其实只是好奇:抢走我男人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体上是个事业型小jiejie,快刀斩乱麻,我的菜!她和沈慕有点像,两个人是同一类人,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几乎都是带着武装的。可以装得很得体,但是,自己也辛苦。然而他俩其实都习惯了这种“武装”,甚至对着彼此都无法卸下。别人眼里的佳侣,俩人自己却总是觉得各种不对劲。第3章第3章连轴转了一个白天加半个晚上的萧警官,在晚上十点左右按时回到家。他打开门把自己扔进屋,在一片漆黑里伸出手准确娴熟地摸到了电灯开关,开了客厅的灯。灯光晃着了桌子上某条死鱼的眼睛。假装自己是条死鱼的某人往门口歪了个头,露出个宛如凶杀现场刚被发现的尸体般的眼神,歪回去继续把头枕回胳膊上。萧烨看见他吓了一跳。他本来以为沈慕早就走了,毕竟沈慕两三天前拒绝他一起吃个晚饭的提议,理由还是“工作忙,忙到发疯,再问自杀”,谁知道这位前两天还忙到要自杀的精英沈先生,这会儿腆着脸腻在他家里,还有心情趴在餐桌上装死。“死鱼”沈先生正脸朝墙壁地枕在自己一条胳膊上,另一只手空出来,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板——根据扮演一具尸体应有的职业素养来看,这恐怕是位不太称职的临时演员。萧烨绕过这位浑身上下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