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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要是赶上平时,杨韧可能还会花点小心思勾着老头多说说关于徐遥的事情,可是今天真的没有心情,他就听老头自己一个人讲着,不怎么搭茬儿。老头也不在意他的反应,又说:“我们家徐遥从小就特别聪明,三岁的时候啊,就能把三字经背全了。”杨韧终于看了老头一眼,老头继续说:“在他跟潼潼这么大的时候,恩,应该比他稍微小一点,我记得是上幼儿园中班的时候,有一次他发高烧了,可了不得,整整烧了一个礼拜,等他病好了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他听不见了。”杨韧惊讶地看着老头,停下了脚步,他没想到老头会跟他说这段故事,这是之前他和徐遥好的时候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的那段经历。(2)老头见杨韧停下来,就用手碰他一下提醒他快走,然后又边说边买起了菜,那种自然的状态,就像在说别人家的故事,不痛不痒。“医生说好在徐遥这时候已经会说话了,今后的语言能力不会完全丧失,但还是要尽快戴上助听器补偿听力,可是徐遥他妈却跟我的想法不一样,每次她在家,都把孩子的助听器摘下来,甚至藏起来。”“我知道一个好好的孩子突然变成这样,尤其是在面对邻居和亲戚那里时,特别难接受,可毕竟只有坚持戴助听器,才能让孩子的语言不会失去的太多。后来我就索性把徐遥带到我的单位去,我在前边那条街的中学当老师,那时候我就每天把徐遥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学习,中午的时候,我就让我的学生到他那里背课文,也算是锻炼徐遥的听力。”“再后来,徐遥mama离开了我们,徐遥特别聪明和懂事,那么小的年纪,就明白所有的事情,我也经常跟他说,耳朵不好没关系,只要比别人更加努力就一定没有问题,后来我让他练钢琴,把老师请到家里来以后,才告诉她我们孩子的听力有问题,一开始老师很没有把握,问徐遥能学吗,徐遥就想了一会儿,然后说行。”这一路上老头都在和杨韧说徐遥小时候的事情,从发现耳聋开始,到后来上班,这中间都是老头一人的陪伴,徐遥十分刻苦,连跳多级,比健全同学还要优秀很多。(3)到了徐家楼下时,老头把手里的菜递给杨韧,自己从口袋中找出钥匙,看着杨韧,嘱咐道:“别让徐遥知道我今天跟你说了这些,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徐遥身体出现了这么不可逆转的大问题,我都一个人陪着他过来了,更何况你家潼潼还有这么多爱他的人陪在身边呢。”如果说刚知道杨亦潼有这个问题时候自己心里压了块千金巨石,那么昨晚徐遥的安慰为他卸去了一部分重量,而今天老头跟他分享的徐遥的经历,更是让他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三人一起回到徐家,没想到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客厅电视里播放着熊出没,徐遥就坐在小爱身边一步都不敢离开。“我们回来了。”老头提高了说话的音量,小爱就立马跑过来,脸上却没有以往见到杨韧父子的那种喜悦。“怎么了?”杨韧弯腰问她,她伸出手给杨韧看,杨韧拉过她的小手看了半天,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小爱说:“爸爸做饭,手坏了。”“什么?”杨韧连鞋也没有换,放下小爱的手就快步走到徐遥身边拿起他的手检查,徐遥想躲,却根本来不及反应。“怎么回事?不是早就说好不让你做饭了吗?你一个人在家还动火,这多危险?”徐遥没法一下子理解这小炮弹似的话,但能猜到肯定是小爱告诉他自己的手受伤了。(4)杨韧看到徐遥的右手有一大片烫伤,都出了水泡,急道:“怎么这么厉害?开水烫的?”徐遥收回手说:“没事,我用凉水冲了二十分钟。”杨韧还是皱着眉,这块皮肯定要坏死了,他又重新抢过他的手,问:“怎么没抹烫伤药?”徐遥没有说话,杨韧还以为他没听懂,刚要再重复,就听见他说:“我看不出来哪个是烫伤药,小爱又不认字。”杨韧难受死了,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然后带到卧室去抹药,老头换好鞋就拿着土豆自己到厨房里削皮了。抹好药出来,杨韧才发现老头已经炝上锅了,想起刚才自己情绪上有些激动,现在不好意思了,搓着手说干爹我来炒,老头冲他摆摆手:“我来吧,你出去和他们一起玩。”脸有些发烫的杨韧退出了厨房,见到徐遥正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和两个孩子一起玩开火车的游戏,小爱坐在第一个,杨亦潼就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徐遥坐在第三个,用双臂搂住杨亦潼,杨韧也加入了进去。“徐遥,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还算数吗?”杨韧特意选择坐在徐遥的身后,然后贴在他的耳朵上确认。这么近的距离,徐遥也没法装作听不见,叹了口气,冲着前方说:“算数。”杨韧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把下巴抵在了他的肩膀上。作者有话要说: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删掉所有聊天工具,卸载各种YY视频,开启新生活,新年快乐第45章45(1)在这个冬天里,虽然儿子的事情让杨韧身处绝境,但是有了全家人的陪伴和徐家人的支持,似乎并不是那么的不好过。杨韧后妈在杨亦潼的那块小手绢上用线绣上了一个“潼”字,从此以后杨亦潼就再也没有拿错过了。大家对那个词都特别的介意,从来没人肯提起过,有时候杨韧就在想,是不是全家人太过玻璃心了,徐遥耳朵都听不见,也不是很在乎聋这个说法,想归想,杨韧也没法把那个词说出口。原本在家里除了自己以外,大家都很宠杨亦潼,现在知道了这件事以后,就更把他宠上天,全家人都围着他转,想吃什么了,想要什么了,立马出去买,康晓萌都不叫他名字了,一个劲儿地“潼爷潼爷”地叫着。好在这个孩子真的不错,并没有因为家里人宠他而变坏,这么懂事的孩子,真是难得。不久前,杨韧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了几句话他才反应过来,这是大学时候一起做话剧社团的学长。大家毕业以后各奔东西,只有这个学长和当年的社长两人一直坚守在话剧圈,这个圈子非常不好混,原本就是小众,而且大部分人都是家里有表演艺术家给铺路的,听说他俩在这个圈子混得还不错,杨韧也感觉比较意外。(2)杨韧和那两个学长见了面,才知道他们包了小剧场,每月都有演出,而且已经有了一小批固定的观众,问他要不要加入。虽然经历上次被大老板批以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