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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刁钻也不刻薄,娱乐性很强。韦小可的答案却天马行空,如同一株株在答题板上失控疯长的荒草,没有一个能和陆彦川对上的,就连二选一的题目都完美错开了。更过分的是,他还答错了陆彦川第一次拿影帝的成名作。主持人替他尴尬,陆彦川也替他尴尬,只有韦小可本人出奇地淡定,摊手道:“对啊,我和他本来就不熟。”老子自己都不要形象了,你们大惊小怪什么。大不了退出娱乐圈。陆彦川暗中给他使眼色,中场休息时还在卫生间堵他,要他别闹,回去把刚才那段推翻重录。韦小可皮笑rou不笑地朝他咧开了嘴,说:“重录也一样啊,反正我没看过你的电影。”陆彦川忍着怒气:“我告诉你答案。”韦小可:“我记忆力不好,三秒钟就忘。”“你疯了吗?非得这样?”陆彦川把他往墙边一推,揪起了他的衣领。韦小可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是你自己说的啊,合作关系,没有私人交情。都没交情了,我为什么还要记住你的吃喝拉撒?”他仿佛一个瞎子,找准一条死路走到底,带着绝不回头的决心撞了南墙。-这期综艺本身已经够车祸的了,更糟糕的是,它还被安排在下一期之后播出。新一期的节目中,奚阳离开,“川可”再度合体,表现却不温不火,勉强跨过及格线。观众的不满情绪徘徊在爆发边缘,再一看综艺节目,韦小可居然连陆彦川的成名作都不知道,舆论立刻就炸开了锅。韦小可背负着“捆绑陆彦川炒CP却连基础功课都不提前做”的骂名被喷了一路,从前只有音乐圈的粉喷他,现在规格上升,多了一卡车电影圈的粉。娱记紧接着发招,证明陆彦川和韦小可在节目之外根本没有接触,私底下的关系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与陆彦川和奚阳被频繁拍到一起出入酒庄马场形成了近乎打脸的鲜明对比。CP粉大呼上当受骗,前仆后继,排队跳车,状况堪称惨烈。陆彦川给韦小可打电话,不接,发微信,不回,看样子铁了心要划清界限。当时陆彦川正准备飞去山里拍外景,没空哄一个闹脾气的小破孩,便干脆转发了新一期伦敦篇的韦小可cut,配上评价:表现很棒。韦小可的经纪人如同抓到救命稻草,立刻登录了韦小可的账号,抖着手指头发表了一条评论:谢谢川哥肯定[开心]。一来一去,由官方敲章二人“关系良好”,才终于兜住了这个烂摊子。-兵荒马乱之中,总算熬到了下一个周六。气氛肃然的别墅客厅里,一尊静止的钟摆下方,陆彦川端着一杯热茶坐在沙发上,用满腔怒火静候韦小可“回家”。-系统日期:2月18日。天气:大雪,摄氏-2度。时间:17点09分。剧情进度:29%。-咔,门开了。“靠靠靠——!”韦小可裹着一件劣质大衣夹风带雪地冲进来,旧围巾皱成了一根咸菜,上头全是雪渣子。裤脚短了一截,盖不住鞋帮,弄得鞋子里全是雪,被体温暖化了,一脱下来,袜子在地板上一踩一个湿印。他真是狼狈极了,鼻头红通通的,不断搓着手哆嗦,还打了一个余音绕梁的喷嚏。陆彦川遥遥望着他,莫名想起来一个词:风雪夜归人。这小子,大概这辈子冬天都没离开过暖气。现在换了穷学生的命,风雪天为了谋生要打一天零工,还要被客人欺负,说不定已经崩溃得怀疑人生了。既然已经得到了惩罚,那么,对他温和些也不是不可以。陆彦川这么想着,胸腔里的怒火淡了不少。韦小可反手关上大门,摆好千斤沉的冬鞋,又脱掉笨重的大衣,整个人终于在温暖的空气中复苏过来。他爽得不行,在玄关处活络四肢,兴奋地蹦了蹦,跟只兔子似的。下一秒他转过身,看到舒舒服服坐在沙发上的陆彦川,立刻就拉下了脸。综艺节目单方面拆伙事件后,两个实际上相隔一千公里的当事人以这种方式再次见面,彼此都很冷漠。陆彦川清了清嗓子,首先发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韦小可压根就不想搭理他,闷声不响走进房间,张开双臂,死尸般地往床上重重一扑——床架剧烈震动起来,枕头弹飞到空中,又一个接一个落到地上。陆彦川跟了进去,倚在门边,又问:“为什么不接电话不回短信?”“我现在不想说话。”韦小可抱着被子,嗓音微湿,状态颓靡,很委屈的样子。“怎么了?”陆彦川察觉到异样,便走了过去,“发生什么事了?”韦小可更不开心了:“你不是预习过剧情吗?”陆彦川将杯子搁在床头柜上,坐到床边,轻轻拍了拍韦小可的背:“怎么,打工被人欺负了?”“嗯。”韦小可点头。陆彦川便道:“之前我们不是讨论过么,现实是现实,演戏是演戏,这个世界不管发生了什么,一概不要当真,忘了?”韦小可抬头瞪他:“但我是真委屈啊!我现在打你一巴掌,你能骗自己说不疼吗?”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干净又灵动,泪水在里头打着转,漂亮让人恍神。韦小可性格骄纵,但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的相貌标致得无可挑剔,尤其一双眼眸,哭起来极易激起怜爱欲。陆彦川演了十三年戏,见过无数梨花带雨的美人,还是挡不住韦小可这么委屈兮兮的一个眼神。似乎隐隐能理解韦总为什么会把儿子宠成一个废柴了。“你……”陆彦川无奈了,选择向美貌低头,“行,跟我说说吧,我愿意当你的解压沙袋。”韦小可得寸进尺:“能当抱枕吗?”陆彦川:“……”韦小可也不管他同不同意,蚯蚓一样拱过来,趴在陆彦川的大腿上,用力抱住了他的腰。-故事说来倒也简单,小保姆在快餐店打工,负责送外卖。今晚遇到恶劣的暴雪天气,翻了车,洒了餐,遭到了客户电话投诉。于是,不讲情理的老板就把小保姆给炒了。韦小可从没受过这么大的冤屈,故事由他讲出来,整体惨烈性就上了一个台阶。他收不住话闸,胸脯一鼓一鼓的,义愤填膺地倾诉了整整十分钟,90%内容都是自行添加的心理活动,情绪到位,澎湃激昂,对自己所受的不公平待遇发出了严正控诉。陆彦川觉得,自己如果是个法官,听完韦小可这一顿臭骂以后,不把那餐馆老板弄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