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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争气,学的一塌糊涂,上课睡觉打呼噜小动作不断,顺理成章的成为学堂里夫子最讨厌的学生没有之一。夫子是学堂的天,要真不喜欢一个学生打骂都是正常。可打也打,骂也骂了,方志远就是学不进去。一年之后,仍然大字不识一个,夫子心力交瘁,让方志远的爹把他领回去。直言道——老夫教不了他了。无奈之下,方志远的爹只好转战别的学堂。可这只是开始,所有的学堂只接受了方志远不到半年,便纷纷转变主意让方家人把他领走。方志远的爹是用尽了方法,依然没有什么用。方志远的爹寻遍了周围所有的学堂,都没有人愿意接受方志远,绝望之际赵家村开了新的学堂。学费便宜没关系,夫子是个新夫子也没有关系。只要有人能教方志远识字念书,那便是方家的一线希望了!别说,这一次方志远倒是学进去了。没办法啊,新学堂的下午茶小点心实在太过好吃,夫子讲课也是趣味十足,不过才半个月,方志远便能摇头晃脑的说几个历史典故识得几个大字了。喜的他爹燃起熊熊爱火,在方志远昨天休沐的最后一天时,满足方志远的长久愿望,带他上山打猎!“夫子,那个人是山上的野人。我们村里的小孩都怕他,他也不是什么好人。看见鹿啊野猪啊什么的,都不要命的扑过去打的死死的!昨天,是他和我爹抢猎物,抢不过才跟着我到学堂袭击我的。”方志远低着头,说着话。赵逸然敲了敲桌子。“阿远,我要听真正的原因。”“夫子,我说的是真的。”方志远小小的抖了一下身子。赵逸然敲桌子的手停了下来。“所有人参与的人都到走廊里面壁思过一刻钟,不明白事情的真实情况,不认真的辨别是非曲直便随大流处事,是你们的错误。方志远,可以让你爹过来接你回家了。”参与打斗的人统统红着眼眶来到走廊处,开始面壁思过。方志远猛的抬起头,白胖的脸吓的面无人色。要是这一次再被送回家的话,他会被他爹打死的!他哀求道。“夫子,不要送我回家!我说!我说真话!”赵逸然看着他,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我和爹昨天去山上,我贪玩,自己跑到了林子深处,爬上了一棵高高的树上想要摘野果子吃。刚要下去时,就看见那个野人和一只老虎互相缠斗起来。我吓的不敢出声,那个野人凶狠的要命,不久就把老虎给打死了。他自己也受了伤,直到他抬走老虎后我才敢下了。之后在树下捡到了一块漂亮的石头,我见那块石头好看就收了起来。结果今天中午他就找到了我,跟着我到了学堂,之后就是叫大家一起打他……”第14章脏手帕方志远实在害怕,眼泪哗啦啦的流。他把那块漂亮的石头递交给赵逸然。“夫子,我错了。求你不要把我赶回家。我爹会打死我的!也不会有学堂收我了。”赵逸然看了一眼他掌心里的漂亮石头,是挺漂亮的。一块乳白色不含丝毫杂质的玉佩,浮雕非常精致,定然是个贵重无比的。怪不得对方要死死追着方志远。“把东西还给他。以后,不能随随便便的去拿别人家的东西。”赵逸然神情温和了些。知道错了,还有得救。“夫子……我……我怕……那个野人可狠了。万一……万一他扑过来打我怎么办?”方志远目露害怕,思及那个野人对抗老虎时的凶残劲,他便rou颤心惊。“夫子和你一起去。”赵逸然拉着他,来到现在的图书室,以前的绘画室。本来是这里是用来做画室的,最后他把绘画室和玩具室合在一起,空出来的绘画室改装成图书室和办公间。两块区域用一块帘布遮挡隔开,小一点的是他和郑午的办公区域,大一些的则摆放许多图书,供学生课外看书学习,现在那个人被郑午带到了他们的办公区域里。赵逸然来到时,那个野人正在给自己上药包扎伤口。他不让郑午碰,郑午只好在一旁口述指导他。“郑午,去把烈酒拿过来。”赵逸然洁癖症发作有些不能忍,伤口那么脏就直接包扎,能好的快才怪。郑午条件反射的唉了一声就跑回家拿酒。那个野人听到声音,抬起头来,一看见赵逸然就愣了一下。再往后见到跟在后面的方志远,身体的肌rou瞬间紧绷,眼睛半眯,如野兽狩猎般随时随刻就要扑过去弄死方志远。赵逸然察觉到了野人对志远剑拔弩张的敌意。“小远,把玉佩还给他。”方志远不敢违背夫子的话,颤颤巍巍的把玉佩掏出来,哆嗦着正要递过去,却在中途看见野人更加凶残的眼神,手一转就塞给了赵逸然。他害怕大哭道。“夫子!我怕!”赵逸然扶额,接过玉佩,放到对方的眼前。“这个给你,他已经知道错误了。以后麻烦不要再找过来了。”野人看着他,又看看玉佩。直愣愣的让赵逸然怀疑对方到底有没有听懂他的话。把玉佩塞到他那黝黑的手,忽的那个野人就着玉佩和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赵逸然诧异,这要干嘛?“松手。”野人直勾勾的看着他,这时赵逸然发现野人有一双淡紫色漂亮极了的眼睛。“放开你的手!”卧槽!居然握的更紧了!赵逸然感觉很不好,那个人的手黑黝黝的好脏啊!!!!黑色和玉色相互交错,赵逸然挣扎了几下。手都要红了,那个野人才微微松开一些,赵逸然乘机灵活的挣脱了。他用手帕一一擦拭染了些污垢泥土的手。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方志远。“玉佩还给你了,你不要在跟着他了。知道了吗?!”野人嫌恶的看看方志远,在看看玉佩,最后眼睛定在了赵逸然身上。“你到底听懂了没有?听懂的,就点点头。”赵逸然把手帕准确的丢到垃圾捅里。野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忽然把玉佩伸到鼻子边,细细的嗅着。神情变的柔和了许多。郑午跑的很快,气喘吁吁的进来,递上烈酒。“公子,你要的烈酒。”赵逸然把包扎伤口的纱布折叠成一块方巾,用烈酒染湿。说道“用这个,擦洗伤口。”在递给野人之前,他把方巾虚空擦拭自己的胸口,模仿给他看。野人好像明白了,听话的接过湿巾,一点点的清洗着伤口。郑午看的是不明所以,心疼那烈酒。“公子,烈酒这样用?”“烈酒有清洗伤口的功效。以后受了伤,拿烈酒擦拭一遍再包扎伤口,会好的快一些。”赵逸然正看着牙疼呢,酒精覆上伤口,那野人不痛吗?不,还是有的,他眼尖的发现对方的身体微微抖动着,看来那野人并不是一个没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