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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柯膝行几步,他绝望地喊道:“但不是啊!我妈被骗了啊,她不知道她当外室当了这么多年,结果什么都没有,甚至我一直都是私生子,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我有什么错?”乔柯抬头问罗德斯,“难道我能选择从谁的肚子里出来吗?”“我也想像你一样,哪怕没有父母疼爱,但也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乔柯。”罗德斯打断了乔柯的话,“你知道你最愚蠢的地方在哪里吗?”乔柯呆愣的看着罗德斯。“有野心是一件好事。”罗德斯的表情很冷,“但你的智力不能匹配你的野心。”“如果你足够聪明,就知道不该来淌这趟浑水。”“我流着的是帕特里克家的血啊!”乔柯嘶吼道,“我有什么办法!难道要让我假装我不是吗?那是我应得的!”叶斐然看着乔柯的样子,他相信乔柯现在所说的都是真心话。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压力快要把乔柯压到崩溃了。这次让乔柯过来求罗德斯,估计也是姆森的主意。姆森低不下头来求自己的儿子,只能让乔柯来。太自私了。就连叶斐然都觉得姆森太冷血了。明明知道罗德斯绝对不会喜欢乔柯,身为罗德斯的父亲,姆森肯定也知道自己过来至少比乔柯有把握。但是为了那点面子,姆森没有来。他对乔柯的父亲也少的可怜。所谓的最疼爱的孩子,在关键时刻也能推出去当靶子。罗德斯说:“你走吧。”乔柯用手抹了把脸,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哥,我叫你一声哥,我们留着的是同样的血,父亲和祖父也都是你的亲人,你就一点亲情都不念吗?”罗德斯面无表情:“我的亲人不姓帕特里克。”叶斐然知道罗德斯在说什么,他握紧了罗德斯的手。明明劣势的人是乔柯,但叶斐然却很心疼罗德斯。罗德斯看似有个强大的家族,有继承人的身份,但是除此之外,他一无所有。他的童年是荒芜的,他只身一人在那荒芜的沙漠之中生活了那么多年。在自己之前,他甚至连一段感情经历都没有。叶斐然的手握得更紧了。他会爱罗德斯,给罗德斯情人的爱,伴侣的爱,家人的爱。自己也没有感受过亲情和爱情的叶斐然,也是从罗德斯身上得到这一切的。他们两似乎天生就该在一起,简直像是负负得正。“父亲,真的生病了。”乔柯深吸了一口气,“他想看看你。”罗德斯却说:“我不会去的,你让他死心吧。”乔柯:“他毕竟是你的父亲!因为他所以你才能出生!”罗德斯的语气越发冷淡:“我求他了吗?”“你不能选择自己从谁的肚子里生出来,我能吗?”“你羡慕我,但我不稀罕。”罗德斯的情绪似乎也变得激动起来,表面上看不出来,但是叶斐然能感受到罗德斯的手也收紧了,握得他有点疼:“你回去告诉姆森,让他什么都不用想,他想什么都没用,他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祖父。”乔柯愣住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罗德斯现在这个样子。好像一只嗜血的猛兽。乔柯相信,只要自己再多说一句,罗德斯就会狠狠咬住他的脖子,撕开他的喉咙,让他永远也无法再说一句话。乔柯趴在地上,不能抑制的痛哭出声。他知道罗德斯这条路走不通了。离开了家族之后,姆森根本没有任何求生的手段,他以前就是完全靠着家族才能过上富裕的生活。现在姆森待在家里,多年来养尊处优的生活早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家里根本没有多少存款。乔柯担负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他要打好几份工才能养活自己那吸血鬼一样的父亲。但是只要他拿回家的钱少了,姆森就会骂他。会说:“你看看你的样子!这么大了才挣这么点钱!你有什么用,你看看罗德斯!!”乔柯也会怒吼:“有种你去找罗德斯啊,看看他会不会养你!”然后吵过闹过之后,乔柯还是要出去工作,还是要挣钱给姆森挥霍。因为他的母亲根本离不开这个男人。他的母亲是个普通的女性,她爱姆森,即便姆森后来无数次的背叛了她,甚至领着乔柯回来,却唯独没有带她。她默默的在家里坐着家务,伺候姆森,甚至还去别人家里当保姆。姆森就像个大爷,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做,还看什么都不顺眼。“你走吧。”叶斐然对乔柯说,“别再来找罗德斯了。”乔柯呆愣愣的点头,呆愣愣的离开。站在孤儿院门口,乔柯看着天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以为跪下去很难,但真正到了这一步,跪下去竟然变得简单起来。乔柯艰难的回到家。母亲听到开门的声音之后就迎了出来,她局促地把衣领又立了起来,用一种小心翼翼地笑容问乔柯:“怎么样了?你爸爸心情不好。”乔柯拉住母亲的手,去扯她的衣领。女人的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乔柯的面目狰狞:“他打你。”女人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爸不会打我,他只是太激动了,最近变故太多,不是你爸爸的错。”乔柯悲哀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你还要骗自己多久,他不爱你。”女人笑了:“没关系。”说着,女人的眼泪就流了出来:“没关系的,我习惯了。”一开始是为了自己孩子,为了自己的孩子不会永远都是私生子,她忍了。但是这么多年忍下来,她已经忍成了习惯,她觉得自己像是河里的鹅卵石,早就没有了任何棱角。只要能维持这个家,她什么都能做。乔柯强忍着愤怒,他走进了卧室,姆森就坐在里面。女人在外面等着,她听见了里面爆发出的激烈的争吵声。听见自己儿子歇斯底里的吼叫,女人的心揪住了。乔柯是她自己生出来的,没有借助任何高科技仪器,并不是培育的。自己生出来的孩子,这种感觉完全是不一样的。她爱乔柯,她的爱是完全包容的。女人在门外站着,她不敢开门去看,害怕更加激怒姆森。但是两人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了重物落地的声音。争吵停止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什么。女人打开了门。她看见乔柯傻了一样的坐在地上,而姆森则躺在地上,鲜血从姆森的额头上流出来,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