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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没开窍呢,那些人是白花心思传你们叔嫂谣言了。”白栖梧笑着抹了抹眼尾的湿润。 姜媃收好和离文书和户贴,心里疯狂吐槽。 我才不是没开窍! 我不仅开了,我还看过小片!我还能写小O黄O文! 我还懂观音坐莲!老汉推车! 她笑眯眯的任白栖梧和胡寐打趣,装的比谁都单纯,其实内里污的一逼,真真不要脸! 日落时辰,赏花会散了。 姜媃和胡寐被白栖梧留了下来,三人窝在暖阁里,白栖梧让人准备了好酒好菜,同胡寐吃喝起来。 姜媃年纪小,两人没敢让她喝酒,只肯给她备蜜水。 穿来大夏好些时日,姜媃也遇上过各种各样的人,好的坏的都有,但却要数胡寐和白栖梧和她最投缘。 胡寐自不必说,原里戏份不少的女配。 而白栖梧,却是里根本没有的角色,姜媃觉得约莫是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则,在以外,自动补充完整了一个世界。 她偶尔会想,这样一个世界,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然,每每秦野有血有rou地站在她面前,他的喜怒哀乐,都真切的让姜媃震撼。 她没法将周遭的一切当做虚幻,诸如白栖梧。 那是,真实存在的。 她抿着蜜水,没有喝酒都有些微醺,胡寐心有郁结,已经抱着酒壶在喝了。 白栖梧面生酡红,眸子迷离,显然也有了三分醉意。 两人就着男人和嫁娶,聊了半晚上,偶尔姜媃插嘴一句。 喝的蜜水太多,姜媃中途去了趟净室,回来之时才发现外头已是暮色四合,时辰不早了。 她揉了揉脸,想起要给秦野找人生导师的事,心里一动就问白栖梧:“栖梧jiejie,你认识德行君子的人么?我和我小叔年纪小,都需要西席。” 白栖梧愣了下,想了好一会才说:“青州白普寺,有个带发修行的和尚,叫半玄,家世渊博,可堪为师。” “不过,他这人有个毛病,”白栖梧半倚在软枕上,转着酒盏眼梢嘲弄,“痴迷术数,你若能打动他,保你小叔日后蟾宫折桂。” 姜媃暗自记下了:“我改天去白普寺看看。” 胡寐喝了口温酒,讶然白栖梧提到半玄时的表情:“我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人?” “有甚好说的?”白栖梧放下酒盏,眼神有些放空,“都是陈年旧事,不想提。” 这也是个有故事的! 姜媃立马起了八卦之心,但见白栖梧面色不愉,也就熄了心思。 “来,喝酒。”胡寐晃着酒壶跟白栖梧碰杯。 姜媃就见这两人笑闹着又喝起来,末了就凑过来揉捏姜媃小脸。 临到戌时,外头窸窸窣窣下起雨来。 四月的夜雨,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 可冷风夹杂雨丝,细细密密地飘进来,潮起的冷意还是让人直哆嗦。 好在暖阁不冷,地下整个铺了毛褥子,还有香炉幽幽燃着。 有小婢女在外头张望,姜媃见胡寐和白栖梧醉醺醺的,话都说不顺畅。 她只得起身,到门牖边问:“你们家姑娘喝醉了,让人煮两碗醒酒汤过来。” 那小婢女皱着眉头道:“姜小美人,是您的事。” 姜媃扬眉,她又没喝酒,能有什么事? 小婢女低声说:“秦画师现在都还等在府外,这又下起了雨,我等跟秦画师说了,我家姑娘留您过夜,但是秦画师说,没关系多久他都等你。” 姜媃惊了:“他真这样说的?” 小婢女点头:“起先婢子就想来给您说,但是秦画师说不用,让婢子不要扰您兴致。” 小婢女觑着姜媃脸色,声音都小了:“但是这又下起雨了,姜小美人您看要怎么办?” 姜媃抽了口冷气,又气又心疼。 她回头看来了眼胡寐和白栖梧,对那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她们,等栖梧jiejie酒醒后,就说我有事先回去了,改日来跟jiejie赔罪。” 小婢女福身,同姜媃找了油纸伞,又亲自送她到府门口。 姜媃被流火扶着,高一脚低一脚地踩在水洼里,溅起的水花打湿绣鞋裙摆,湿冷冰凉,很不舒服。 她心里却憋着口气,像熊熊燃烧的火焰,腾腾的连雨水都浇不熄,反倒让她眸子更晶亮了。 太守府门房开了侧门,姜媃小心翼翼走出来,一抬眼就见着停靠在雨中的马车。 还有站在马车边,正正淋在雨中的少年! 第58章 坑嫂小叔 哗啦啦的雨落下来, 仿佛打翻的水盆, 天地四合,到处都是雾濛濛的水汽。 身量单薄的少年就那样挺直背脊,傻子一样站在雨里,分明有避雨的地方却不晓得躲。 他见姜媃从温暖的灯火阑珊处走出来,当即凤眸一亮。 跟着,那漂亮的琥珀色又沉沉暗淡下去,仿佛逐渐熄灭的火苗,最后噗的一下,冒着青烟就没了。 姜媃提着裙摆, 怒气冲冲走过来, 离得近了,她呵斥一声:“让开!” 秦野动了动冷得泛白的薄唇,见姜媃绷着小脸, 看也不看他, 只得默默挪开让出马车门。 姜媃掀门帘踏上马车,流火赶紧将伞挪到秦野头上。 姜媃坐厢椅上, 厉声道:“遮什么遮, 他要淋就让他淋, 不准给他遮!” 流火犹豫了,慢吞吞跟着上了马车收好油纸伞, 缩在角落里,极力减少自个的存在感。 她还是头一回见少夫人生发这么大的火。 两人隔着雨帘,姜媃在马车里, 秦野站在马车外头,淋着雨对视。 许是雨挟裹着夜风,少年脸被冷的很白,薄唇紧紧抿着,一双凤眸幽暗如许地望着姜媃。 有雨水顺着他鬓角额头滑落下来,打湿睫毛,从悬胆鼻尖落到唇珠,最后沿着唇缝的弧度浸进嘴里。 秦野品出了一点涩,还有酸。 然这些都及不上他胸腔之中泛起的钝疼。 他就要没嫂嫂了! 姜媃气的心肝疼,不跟她商量,就擅自动和离书,还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要跟她撇清关系! 打脸方式千千种,解决问题法子更是万万条,他就非得选一条荆棘密布的路走? 简直气到自闭! 她磨着牙,恨不得咬死他! 这事,白栖梧把和离书和户贴还给她也就罢了,可这狗大佬动不动就自虐,人干事? 等她? 别以为她会感动!她只想砸他满头包! “大傻逼,气死我了!”姜媃重重捶着身下垫子,“哎哟,心口疼,脑袋疼!” 她瞪着秦野:“我……!” 难听的话,她对着秦野还真骂不出来。 “不行,还是好气!”她挽起袖子,猛地从马车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