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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 这样的场景实在太感染人,奥罗拉渐渐也开始摇头晃脑地跟着节奏一起轻哼慢唱:“And the moon and stars were the gifts you g□□e to the dark and the empty skies, my love…” 音乐终了,城堡里的孩子们都在朝毕业生们挥手,一声声清脆悦耳的“再见”为草坪上的他们做最后的送行。 一届一届学生们来了又走,一场一场春天去了又来。霍格沃茨依旧在这里,忠实地记录着这里每个人的成长和过去。 散场之后又是新的开始,生生不息。 …… 奥罗拉在魔法学校的第二年,学院杯依旧属于斯莱特林。离校宴会上,邓布利多宣布完结果后还风趣地说这样再好不过了,都不用他动手把餐厅上方的旗帜换掉。 暑假正式开始的前一个星期,奥罗拉写了封问候信给对角巷魔法宠物店的布伦特太太,询问对方是否还需要暑假工助手。 布伦特太太很快回了信,表示店铺助手的位置一直还处于空缺状态,毕竟能忍受这么多聒噪而精力过剩的魔法宠物的人本来就不多,能让它们全都乖乖听话的就更少了。 就是因为布伦特太太的儿子和儿媳碰巧从法国回来的缘故,奥罗拉得自己找地方住了。她首选麻瓜社会里的出租屋,因为这样相对来说她可以省下更多的钱。 这么想着,奥罗拉一边仔细地检查自己的行李有没有遗漏,一边将萨拉查的日记从抽屉里拿出来,准备最后直接放进贴身的挎包里。 然后,她看到了之前从弗立维教授那里借来的那本三个学校创始人手写的书,还一直躺在里面。 奥罗拉想了想,把它拿出来准备去还给弗立维教授。这本书虽然已经在自己这里放了半个学年,可是自己也没把它彻底看完,主要是因为魔药学太凶残的缘故。 栽在一门贯穿始终的必修课上,奥罗拉觉得自己整个人从三叉神经都开始痛了。 她叹了口气,刚随手将书放在桌边,就被从书架上跳下来的布莱特掀翻在地。厚重的书本砸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已经早就发脆的古老羊皮纸像快进镜头下的花朵一样瞬间盛开,抖落出里面的娟秀字迹。 奥罗拉连忙将它捡起来,检查了一下有没有被摔坏。在确认书没有损坏后,她舒了一口气,然后一把将还在喵喵叫的布莱特塞进了笼子里,茶卷则站在小姑娘的肩膀上朝它吐着舌头。 提着行李急匆匆来到一楼,奥罗拉把行李箱放在了一开学领取它们的地方,然后抱着书本朝弗立维教授的办公室走去。 列车出发的时间到了,上车口简直挤得人山人海。奥罗拉和另外几个低年级的学生一起站在一旁,安静地等着人潮过去。车门刚开的时候,沃克斯和比尔他们就先被挤上了车,奥罗拉则因为个子太小的缘故,被人群筛选得落单在后面。 当然了,等到她都已经上车的时候,车上已经没有一个车厢还能坐下去人了。 火车开始慢慢启动,奥罗拉抱着布莱特拎着行李箱,摇摇晃晃地在过道里走着,寻找一个有空位的地方。过多的负重让她保持平衡有些困难。 于是在火车再一次提速的时候,奥罗拉整个人剧烈一晃,布莱特就本能地从她怀里跳了出去,钻进了旁边车厢门还没来得及关拢的缝隙里。 “布莱特!”奥罗拉拖着行李箱连忙把面前的推拉门打开,就看到自己的黑猫正端庄地坐在了里面的桌子上,正在用舌头梳理自己的毛发,爪子挠着头。 这个车厢里没有人。或者说,除了他们那位黑衣的魔药教授以外,没有人。 斯内普抖了抖手里的报纸,让它从自己面前垂下去一半,然后看到了站在门口满眼惊讶的小姑娘,眉毛不经意地略微挑了挑。 “呃,教授?”所以是因为这里坐着斯内普的关系,才没有人敢进来吗……这个车厢在整个已经挤得不能再挤的火车里,看起来简直是有鬼一样的空旷。 奥罗拉朝身侧两旁的车厢里看了看,左右都是座无虚席,除了自己面前的以外。她抿了下嘴唇,指了指斯内普对面的空座椅:“车上实在找不到别的位置了,能和您一起吗?” 斯内普了然地点头,手里的报纸顺着他的动作朝对面的褐色皮面座椅晃了晃:“当然,请便。”接着,他继续把报纸竖起来。 “谢谢您。”奥罗拉说完,将肩膀上的挎包取下来放在了座位上,然后将行李箱费力地提起来举过头顶,准备朝贴着车厢顶部的置物架上塞进去。 然后她沉默了。 置物架太高了。 奥罗拉深吸一口气,开始偷偷垫脚。然而还是差了一小段距离,而且她的手臂因为朝上举起重物的关系有些发抖。 逐渐汗湿的手掌已经抓不住行李箱,在奥罗拉觉得自己估计能被砸到失忆的前一秒,一只手从身后伸过来替她将行李箱稳稳托住,然后很轻松地塞进了头顶的置物架上。 她回头,看到斯内普正朝下看着自己,语气没有起伏地说道:“如果你不是打算搬起你的行李箱来砸自己的脚,那下次最好把它们放在你够得到的地方。” “谢谢您。”她挠挠头,伸出还有些使不上劲的手去够座椅上的挎包。萨拉查的日记意外地滑落出来一半,边角的银色金属在满车厢的交织光线里刺眼的闪亮。奥罗拉僵硬了半秒,然后不动声色地把它重新塞了回去,抱着挎包坐在座位上。 斯内普看到了那本日记,手指动了动,眼神变得有些晦暗的锐利:“那不是你的日记吧,看起来挺旧。”这次他没有感觉到黑魔法的波动,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本日记不会很简单。 “不是。”奥罗拉摇摇头,金黄色的温暖光斑从窗外透进来,在她手上流淌,没有温度的璀璨。她半真半假地回答,“是我父亲的。” 斯内普听完,眼神如她所愿地微微波澜了一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亲自交给你的吗?” “倒也不是,我在家里意外找到的。我想应该是属于我父亲的。”这话不算太假。要知道在斯内普面前说谎,尤其是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车厢里,实在太考验心理素质。 “是吗?或许你该知道,不能完全确定来历的东西最好别用。”他略抬着下巴看着奥罗拉,重新拿起报纸。夕阳西下的光芒因为角度的关系,一点也照不到斯内普的身上。他和奥罗拉面对面坐着,只隔了一张桌子,一个人满身灿烂,一个人深陷黑暗。 “您说得对。” 斯内普看了她一眼,没回答,开始专注地看报纸。 在没有任何人可以聊天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