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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等三十岁生的。” 席墨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儿子刚刚跟我讲话了。” 声音听起来仿佛真的是随口一提,就跟今天天气真好一样。但楼海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个人他就是在炫耀! 靠! 楼海气得坐直了身体,羡慕又无语道:“你也太过了吧,才四个多月,就一小胚胎!胎动了没啊,就跟你讲话?还儿子,你的脸去哪里了?” 席墨嗯了一声:“我趴在玉玉肚子上听见的。” 楼海愤怒的作势要挂电话:“挂了挂了,兄弟没得做了,就这样吧。” 席墨咳了一声,不愿意再跟他分享自己跟阮玉的小秘密。 言归正传:“我问一下抑郁症的症状。” “抑郁症?”楼海也跟着严肃起来:“阮玉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吧?” “是她母亲。”席墨将从李妈那里听到的跟他重复了一遍。 楼海听他解释过后,沉吟许久,才缓缓开口:“抑郁前期的确不明显,听你说的,那时候阮凤萱可能就有问题了。” 有些抑郁症患者,看似乐观开朗。好像跟谁都聊得来,每天都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就连家里人也看不出异常。 但这些人,也许每时每刻,都有着轻生的念头。也许下一个瞬间,他们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阮凤萱家庭遭遇了突变,父母离世后,哥哥也跟着离开。虽说席老爷子待她不错,但毕竟寄人篱下。 更何况席老爷子性格强势,并不会因为阮凤萱不是席家人而对她客气一些。 她会产生心理问题,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目前看来,她产生心理问题的时间点,跟席家所熟知的原因都对不上。 席墨挂断电话后,站在草坪上沉思。 唆使酒鬼抢夺宝石的绝对是席文轩夫妇,后来应该被席老爷子发现了。 他阻止了两人的行为,而在这之前,阮凤萱应当是不知道席文轩出轨的。 后来,大抵是拿不到宝石,也看不到希望。席文轩破罐子破摔,才选择了摊牌。 阮凤萱的精神,多半一直有问题。只是席文轩的事情,诱发加重了她的病情。 席墨以前一直想不通的点,便是席文轩为什么死活要退婚跟方露在一起。明明对于当时的他而言,结婚后暗地出轨才是最稳妥的做法。 如今想来,大约席文轩是不想娶一个精神病人当妻子。 席老爷子定然是知道的,他也许也有这方面的考量。精神病在一定程度上会遗传,他也许,也不想要一个精神病人当儿媳妇。 席文轩的行为,他虽然勃然大怒,却也如释重负。 而阮凤萱发病的瞬间,也会影响到席家的颜面。若是阮凤萱发病在前,席家不结婚便是背信弃义。 若阮凤萱发病在后,那锅都背在席文轩身上。对于席家,影响要小的多。 也难怪席老爷子会隐瞒这一段过去。 席墨冷笑一声,没有太多多余的想法。想通这一点后,他就了然了。 他的爷爷,从来就是一个自私自负的人。 席墨习惯性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抖出一支,刚想点燃,听到身后有动静。 阮玉扒在厨房的小门边上,露出半个脑袋,一双水汪汪的鹿眸看着他。 厨房的墙壁上长满了绿色的爬墙虎,极致的绿中间冒出一张白皙的脸蛋。 就如同森林间突然而至一个精灵,美的自然纯粹。 席墨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将掏出来的烟重新装回烟盒。 阮玉眨眨眼,被发现了之后有那么一些不自在,她率先开口道:“我以为你走了。” 席墨走过去,他的腿长,看似挺远的距离,只是几步,他便出现在阮玉的面前。 阮玉站在台阶上,却还比他矮了大半个脑袋。 席墨自然的摸摸她的脑袋,低头在她眼睑上落下一个轻吻。 “你不赶我走,我就不走。” 阮玉缩了一下脖子,小精灵害怕似的,又要躲回森林深处。 “那你走吧,我要上楼睡觉了。” “不走。”席墨将她的小精灵捞回来,“刚吃好饭,就要睡觉?” 阮玉躲不开,任由他抓住自己的手腕,晤了一声,小声撒谎:“有点困。” 席墨从善如流,跨了一步,站在同一个台阶上。瞬间又比阮玉高出一些,压迫感更甚。 “那我陪你,哄你和宝宝睡觉。” “睡觉还要哄啊……”阮玉小声嘀咕一声,手指动了动,改口道:“我不困了,不想睡觉了。” “那我们在院子里走走,消食。”席墨拉着她下了台阶:“我还没有好好在这里看过。” 阮玉跟着他走出去,两人穿过厨房门口的小草坪,来到石头铺好的小路上。 她嘴里念叨着:“你很空嘛,都不用工作的。” 席墨嗯了一声,他向来寡言,不喜欢做多余的解释。只是这个人是阮玉,他顿了顿,又开口解释道: “工作方面徐特助会处理好的,过去三个月我已经把这些事情都处理好了,以后我会长期待在江南。” 阮玉一怔,露出一丝茫然的神色。她有些不解,又似乎有些明白。 沉默片刻,忍了又忍,最后犹豫了一下,动了动嘴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席墨却主动握住她的手指,“以后可以一直陪着你和宝宝。” “可是……”阮玉咬了咬嘴角,这下明白席墨的意思了,但她更糊涂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者说,她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她跟席墨离了婚,可席墨却对她动手动脚的,仿佛他们还是夫妻一样。 也不对,他们当初婚内,席墨就从未回过国。即使电话里问话,都是客客气气、冷冷冰冰的,跟现在一点都不一样。 她的心底像有几百字蚂蚁在爬一样,有数不尽的问题想要问。又怕只是自己想太多,其实席墨根本没有那样的意思。 也可能,席墨只是想利用她解决一样生理问题。 阮玉知道她不应该这么去想席墨,只是她忍不住胡思乱想。 她咬着嘴角,偷偷瞥了席墨一眼,男人的侧脸英俊不羁。锋利的侧脸线条,让他看起来难以接近。 他的眼底没有波澜,看不出神色,也读不懂心思。 阮玉觉得好烦,她一直都不懂席墨,一直都自己傻乎乎的喜欢,再傻乎乎的伤心。 凭什么他总是这个样子啊,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说什么以后会一直留在江南,可是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更何况,也许席墨为她做了这么多,到头来还是在可怜同情她。 阮玉突然觉得委屈,吃饭前席墨问她有没有哭,她并不想哭。 只是释然,当年的事情总算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