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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双眼睛…… 聂穆狠了狠心,羞愧一次,以后总能安分! 卓助教负手立着:“自己说,做错了什么!” 沈落行着礼,清脆的声音出人意料的不带丝毫怯懦:“卓教习,既然将来为官,所谓纸上谈兵,终觉浅,学生只是觉得该去看看。” 卓教习被惊到了,颤悠着手指着外面:“你出去看看?所以你大白天带这两个打算爬墙?” 被点名的黄文生和林东迟立马垂下脑袋,他们脸皮薄。 沈落摇了摇头,振振有词:“天子尚且体验人生百态,更何况我等将来为臣者。” “体验人生百态?你在外面的时候没体验完?”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所居之位不同,看到也不一样!圣上现为九五之尊,前段日子尚且微服出宫,以天子的视角看外面。学生现要为皇上分忧,自然也要从为官者的角度,重新看下外面!” “荒谬!强词夺理!你就是想出去玩乐!” 沈落据理力争:“教习,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何会出宫之时入舞坊?” 老管家抬头望天,那不是被你捡的吗? 卓教习眉头皱了下,他不知道皇上曾经入舞坊的事。 “又为何非要在学生的万越坊内久住,甚至想谋一职位?” 老管家望着白白的云,还好,霍萧没在。 满屋的人皱眉深思,因为他们不知道情况,听着人讲,好像他比他们知道的多,懂的多,可能会挺有什么道理的? 老管家:“……” 居然还真有人去信? 聂穆看着沈落,侃侃而谈,歪理也被她说正。 “为何?”一旁黄文生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换成林东迟这么做,他一定是想免费看姑娘! 沈落双手交叠高举于头:“那是朝堂无人告诉他,真正的民间是如何的?因他一席不赞同的话,导致天下青楼舞乐坊一夜间凋零,甚至出现青楼舞坊不巨额贿赂高官,就要被迫关门的局面。” “圣上虽不赞同贪图享乐,但要的绝不会是因噎废食!”句句掷地有声,震的一众人怔怔得望着人,彻底呆在原地。 老管家瞄了下人,阳光打下,他居然觉得他家爷像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卓教习深深沉思,眼角瞥到聂穆,猛然想起他是要干什么的! “宁洛舟,你别给我扯开话题!” “现在说的是你违反规定的事!” 沈落:“……” 不愧是教习,反应真快。 “学生错了,学生甘愿受罚,学生不该爬墙出去。”沈落垂着脑袋,乖了。 卓教习被噎了下,还以为人又要扯东扯西,结果突然认错。 “罚万字检讨书!明日上交!”说完,甩袖走人。 沈落看人走了,这才直起身,理了理袖子,看也不看一下一旁靠墙的人。 “聂大人,满意了?” 聂穆握着刀的手紧了紧:“你非要这么夹.枪.带.棒的跟我说话?” 沈落抬眸看到一众深思学子,嘴角勾了下:“当然。” “你!”聂穆看着人满不在乎的模样,心头又被刺了下,转身就走。 夜深人静,沈落执着笔,看着门口,一旁老管家磨着墨,发现人一个字也没写。 “爷!一天了!你一个字也没写!” 沈落点了点头:“知道!” 说完,继续望着外面。 “爷,你是不是在等谁啊?” 沈落玩着笔:“嗯。” 看他们那样子,应该会来找她才对,怎么还不来? “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沈落“蹭”的一下起身,然后理了理衣服,慢悠悠的走过去,再不急不缓的开门。 “咦?你们大晚上不睡觉来干嘛?” 老管家:“……” 装的真像。 为首的张德垂着眸,张了张嘴,又闭上,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沈落等了会,笑了笑:“既然无事,你们也别耽搁本世子写检讨。” 老管家:“……” 你倒是写啊!一个字都不动! “等一下!”张德咬了咬牙,喊住就要关门的沈落,“我们想见识下!” “什么?”沈落靠在门上,装做听不到。 张德面红耳赤着,他们前一刻还在瞧不起人,下一刻立马来求人,他们还没这么打自己脸过! “我们想以为国为民的身份出去见识下!” 沈落笑了:“咱们,爬墙不?” 当天晚上,国子监甲院学生,集体爬墙。 林东迟跟着黄文生默默跟在后头,看着前方一个大摇大摆走在最前头。 两人茫然了下,如果没记错的话,国子监晚上禁止出门的吧? 他们……全忘了? 不久,国子监内,李监管提着灯笼来查房,甲院向来乖,往往一排望去,间间点着烛火,一个个在看书,偶尔有灭的,那也是太累了,提前休息,所以,他一般瞄一眼就走,好学生就要有好学生的待遇。 这样的特殊优待,导致甲院的人从未见识过其他班说的查房。 李监管今日也就打算门口看一眼就走,结果……一片漆黑? 一刻钟后 “卓教习呢!这个月甲班不是他管吗!人怎么全不见了!”李监管急急忙忙来找人。 小厮低头弱弱道:“卓教习也不在。” “啥?” “都去哪了!”他吼着,从国子监从开以来,还从来没发生过整个班不见的事! “好像说要出去看看?”小厮想了想自家大人离开时说的话,可能就是回家吧?他家大人也好久没回去了。 瘦小的身躯晃了晃,然后怦然倒地。 “唉?李监管?醒醒!” “来人啊,李监晕倒了!” 于祭酒屋内,他看着来人,行了个礼:“臣见过皇上。” 霍萧点了点头,坐下:“不用多礼,朕就过来看看,学生们如何?” 他有每月暗中过来察看一次的习惯,虽然这个月早了两天。 于祭酒回着:“比刚来的时候,无论学问还是言行,都截然不同,相信将来朝堂之上会是一派清明。” 霍萧喝着茶:“他们倒是比他们父亲祖父一辈可教多了。” 于祭酒笑着摸了摸:“是的,都是乖孩子。” “于祭酒,不好了!甲院学生,集体出逃!”外面,小厮惊恐的喊着。 霍萧:“……” 果然,他今天眼皮一直跳,那是有原因的。 ☆、赌约 夜深人静的, 远处一排素净白衣提着灯笼缓缓走来, 守城门的打了个哆嗦。 “来者……何……何人?” “又是我!”沈落举着手中玉佩,在底下伸着手晃着。 张德眉头皱了皱, “又是我”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