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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岛各个行宫几乎都是由登仙不成的道人居士所筑,此生再无羁绊,当然是自由自在的了。为何这里叫仙人岛,还不懂吗?”王瑞身为一只羊,面前摆着一盘青草,他边嚼边想,这里更恰当的叫法应该是废仙岛。八成都是渡劫失败或者功败垂成的修仙者,他们说是仙人吧,还差一口气,说是人类吧又太强大,加之心气儿还高,无法与凡人相处,只好开辟了一处地方,独自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或潇洒恣意,或继续修炼。因为有修为,在天庭也有相熟的神仙,所以也会有真正的仙人来到这里做客。用过饭,崔道人取出一个药瓶来:“赠你一些丹药,拿出吃吧,师伯别的不行,炼丹的老本行还是行的。”何云一收了丹药,领着王瑞要走,到了门口,崔道人笑道:“走吧,我就不再送了。”话音刚落,何云一和王瑞身后的大门便砰的一声自动关上了。下山就轻松多了,王瑞的小蹄子在青石台阶上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响,看得何云一既想笑又难过。于子游还停在岸边,他们乘在它身上,一路乘风回到了来时的海边。到了大路上,回家就方便了,何云一牵着他的角,原地转了几圈,便会到了王家的正屋前。王瑞心情忐忑,自己失踪了这么久。父母和meimei一定担心,但自己变成羊回来了,总觉得他们会更担心。“何真人?”是meimei的声音,王瑞循声望去,果见青瑗疾步走来:“您回来了?”说着,她瞅了瞅他身旁的羊:“哥哥神秘失踪了,都好几日了,我爹娘极坏了,县老爷也帮着张榜寻人,结果一点信儿都没有。他的同学也都在帮着找,连霍桓都正从金陵往回赶呢。”她拧着帕子,眼圈泛红,可见是真的担心。王瑞叹气,叫你们担心了。“带我去见你的父母吧。”“好好好,快来吧。”青瑗立即带他去见自己的父母:“您往这边请。这只羊……我叫人帮您看好吧。”“不用了,让他跟着。”青瑗纳闷,但也仅仅是一瞬间,因为哥哥的下落比这只奇怪的羊要重要太多了。进了正房的客厅,王永德和赵氏正在听大管家说寻人的情况,王瑞听了一耳朵,大概是说什么都没找到,一点线索都没有。王永德拍了下桌子,指着大管家想要骂什么,但酝酿了半天竟什么都没骂出来,最近这段日子训斥的太多,这会词穷,最后只憋出两个字:“下去!”等大管家出去了,王永德和赵氏发现了何云一,一瞬间热泪盈眶:“何真人,我们家瑞儿不见了!您快帮我们算算他在哪里。”何云一深吸一口气,说出了真相:“这只羊就是王瑞,他被坏人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是被我拖累的,你们可以怪我,不过我保证,一定将他恢复原样。”王家人听了,都齐齐盯着眼前的白羊看,何云一解决过陆判,他说的话,大家都信。王瑞重重点头:“咩——”赵氏承受能力差,低声唤了声我的天啊,便向后倒去,幸好青瑗在她身边,将她扶住了才不至于摔倒。王永德咽了下吐沫:“儿子?”王瑞继续点头:“咩——”赵氏坚强的重新站了起来,泪眼婆娑的来到羊前,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门,继而大哭着抱住他:“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青瑗呆呆的站着,半晌才回过神来,擦眼泪:“哥……你成羊了啊。”“能、能恢复的吧,一定能的吧?”王永德知道现在不是指责何云一的时候,儿子能不能恢复全在他身上,就算是因为他带累了儿子,也不能说一个怨字。何云一无比坚定的道:“您放心,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让王瑞恢复。”“好好,那就好,我信你这句话。”王永德声音颤抖的道,然后俯身看儿子:“瑞儿啊,可苦了你了。”赵氏哭着道:“是啊,这羊这么瘦,毛也脏。”说完,想到了什么:“青瑗,快叫下人去割鲜草并准备蔬菜瓜果,再叫他们准备洗澡水。”青瑗应下,出门叫来大丫鬟吩咐下去。不一会,王瑞就被领下去洗澡了,洗得白白净净后,放在一个红缎面的锦被上,由赵氏和王永德亲自喂白菜和苹果。这就是父母啊,哪怕变成羊,也看不得他受饿。王瑞吃饱后,往床上一躺,赵氏亲自给他盖上被子,抹着泪被丈夫往外走:“咱们走吧,叫瑞儿好好休息吧,他一定吓坏了。”等这对夫妻走了,王瑞马上从被子里钻出来,可热死了,有毛皮哪里需要盖被子。这时何云一出现他床前,竖起一根手指在嘴前:“嘘——你不要叫。”王瑞不吭气,反正他自己也不想听羊叫了。何云一见他躺在华丽的拔步床上,床上堆着锦被和引枕,低声笑道:“你就算变成羊,也是一只天下待遇最好的羊。”王瑞气哼哼的想,这是什么好事吗?!何云一走过去:“今晚上,我让你和家人在梦里见一面,你看如何?”王瑞使劲点头,这个好这个好。何云一在他身旁坐下,拿出一个蓝色的小瓷瓶晃了晃:“我刚才出去了一趟,你猜这里是什么?”王瑞嘴巴动了动,我就是想猜也说不出来啊。“是霄阳子心上人的魂魄,我刚才去了趟地府,将她的魂魄要来了。”地府正好也拿这个被霄阳子祸害的鬼魂没辙,听何云一说要带她去申冤,破例允许他带离一段日子。“咩?”何云一冷笑:“他不仁则我不义,我不信他真的放下了,咱们走着瞧罢。”第74章命中定数王瑞失踪后,从学院的同学到韦知县都派人手找他。重赏之下,各种杂七杂八的线索纷至沓来,韦知县光核查这些线索就费了许多功夫,致使无暇招待在府中做客的聂学泰一家。而此时聂家在韦府待了数日,也觉得该离开了,便辞别了韦知县,踏上了南下回家之路。陆路走完转乘水路,一家三口携带着两个仆人坐上了南下的船舫。夜色渐浓,月光皎洁,船舫行在平静的见面上,船舷推开水波,荡起层层涟漪。在船尾的隐蔽处,船家张虎张豹兄弟却蹲在黑暗中,野兽一般的注视着周围的情况。“哥,下个月初五赌场就要来咱们的船了,今天都二十九了,不把银子凑上,这船就保不住了!咱们就靠它吃饭呢,没了它,什么都完了。”张豹恶狠狠的道:“做这一票将赌债还上,就收手,在这江上,天知地知你知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