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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剪刀拿来!” 郝氏本来被打搅了睡眠,精神状态就不够好,这会陡然被这么一惊,她的脸色就越加难看了。 儿媳妇何氏对待女儿和外孙女如何,她心知肚明,但她也没办法,她老了,不能时时刻刻护着女儿和外孙女,就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何氏不太过分,她也就当着不知道。 前两天下大雨,天气一下子更冷了,何氏置办了一些床上用品,还特意给外甥女发了一床特别暖和的棉被,这件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樱桃浑身都在发颤,她从梳妆台上摸了好一会,又剪刀几度掉在地上,这才把剪刀捡了起来。 许元凯拿着剪刀,把床上那条被水淋死的棉被拽了下来,而后剪刀插进去,三两下就把边缘剪开,露出了里面的棉絮。 等到把面上的被罩拆下来,只剩下棉絮,赫然就见棉絮被染得红彤彤的,这种红立即让人想起人的血的颜色。 但更触目惊心的是,棉絮里塞着许多道黄色的符,不过有的符已经变成灰渣,有的符失去了光泽度,有的符还是金灿灿的黄色,只是这会所有的符都不再发挥作用。 许元凯、郝氏被一幕给震惊了,真的是触目惊心! 许元凯冷静下来,赶紧让两个婆子去把儿子和儿媳妇找来,这件事情必须问清楚,都有人在自家害自家人,绝对不能姑息! 郝氏让丫鬟赶紧拿一套干爽的衣服给外孙女换上,但柳黛仍然觉得冷,那种冷是从骨髓里感觉冷。 等她换好了衣服,身上还披着一条花棉被,许若涛和何氏来了,何氏表情还有些不情不愿,不知道两个老东西大半夜折腾什么? 许若涛就纯粹是奇怪,大半夜的父亲找他们做什么? 许元凯和郝氏的目光全都落在何氏身上,他们想先发制人,看看何氏是不是心虚? “何氏,跪下!”许元凯声音深沉,双目凌厉地盯着何氏。 何氏被吓了一跳,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公爹,我犯了什么错?我总有知情权?” 许元凯冷声道:“安安床上这条蓝色的水绒被是你特意给安安准备的吗?” 何氏心中大惊,她立即朝床的位置看去,看到地上被拆得七零八碎的棉被及棉絮里的血色和黄符,她被震惊得往后退了一步。 “不,不是……”但她的表情出卖了她,她的声音也非常心虚。 许元凯怒声道:“还不如实招来,我们许家要不起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儿媳妇!” 许若涛才仿佛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震惊道:“爹、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郝氏冷声道:“你没长眼睛,不会自己看吗?方才安安差点就着了道。” 何氏吞了吞口水,眼神有几分闪烁,但还是狡辩道:“公爹,你别冤枉我,这东西虽然是我准备的,但我也只是从外面买回来的。” 许元凯怒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拿纸笔来,我今日要休了这个毒妇!” 何氏慌道:“不行,我给你们许家生了三个孩子,你们没有理由休弃我。” 郝氏看向儿子,问道:“涛儿,你怎么看?” 许若涛看向妻子,他面目沉重,问道:“你实话实说,不然我许家容不下这等心狠手辣的当家主母,连外甥女都敢下毒手。” 屋子里虽然点了蜡烛,但光线并不明亮,所有人都阴沉沉地看着她,又想到若是自己被休弃,她以后还怎么见人?何氏终于崩溃了,哭噎着道出了实情,但她讲了等于没讲,柳黛仍然不知道背后到底是谁要害孟安筠。 何氏收了一千两银子,对方唯一的要求就是把这床棉被送到孟安筠手上,不花一分钱,还能白得一千两银子,何氏何乐不为?于是趁着下雨后,府里置办床上用品,她就把棉被送给了外甥女。 许若涛气狠了,一巴掌打在何氏脸上,他每天在外忙着生意,毕竟全家老小要吃穿,都得靠他,对于妻子的性子他是知道的,但也觉得她就算气量小了点,也不至于太过分,万万想不到,她敢收来历不明的钱,是不是有朝一日,外人拿着一万两银子,就能从她手上买他的命呢? 作者有话要说: O(∩_∩)O~ ☆、(03)我是被谁害死的? 何氏被关起来了, 但这种神神鬼鬼的事情,一定要找到幕后之人,否则那人像阴沟里的老鼠那般惦记着许家, 于许家而言终究是祸事。 许元凯、许若涛商量之后, 决定天亮之后去城外法华寺请高僧一探究竟。 法华寺, 淇县郊外非常有名的寺庙, 附近老百姓家里出了点神神道道的事情, 多数人都会去法华寺求和尚掌眼。 柳黛回忆起孟安筠的记忆,似乎外祖父、外祖母对这些神鬼之事颇为敬畏, 但大人是不会在小孩子面前讲这些的, 偶尔听到某些外面的消息, 诸如什么狐狸精勾引书生、土地神显灵之类的消息, 也都是当着传说听听而已。 柳黛最初提取了孟安筠的记忆之后,也没把这些传说当回事,毕竟哪个任务时空都有关于神妖魔鬼的传说,当不得真。 那床被水淋湿的蓝色水绒被自然被带去了, 许元凯和许若涛领着柳黛一块出门, 现在天亮得稍微晚一些, 晨间露水深重, 雾气弥漫,马车穿行在雾气当中,没有留意到许家外面藏在暗处的监视者。 柳黛现在的状况好很多了,但为了不让法华寺的和尚看出什么来,她不敢再用灵力温养身体, 只能等从法华寺回来之后再说。 达到法华寺之后,天色已经大亮起来,初冬的太阳还比较暖和,但拜前两天的雨水,天气已经彻底转凉了。 这么早,来寺庙上香拜佛的香客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人。 许元凯、许若涛领着被樱桃和海棠搀扶着的柳黛来到一个小和尚面前,许元凯双手合十拜了拜,然后说明来意,小和尚大惊,立即道:“施主稍等片刻,小僧这就去回禀师叔。” 不一会,小和尚跟着一个头上有八个香疤的大和尚回来了,大和尚面容比较严肃,许元凯、许若涛忍不住有些紧张。 “几位施主请随贫僧来。”大和尚领着几人饶了几个弯,来到了法华寺后殿某处厢房,也就是住持觉远大师的厢房。 很显然已经有人提前告诉了觉远大师,不过事情的经过还需要许元凯和柳黛分别讲述一遍,许元凯讲大致过程,柳黛讲她昨晚那生死一刻的感觉。 觉远大师面色微微有些严肃,他让许若涛把那床证物棉被打开,看着里面的血迹和黄符,他掰着指头算了算,脸色便愈加严肃了几分。 “这是有邪道施展换命术。”他几番多次看了看柳黛的面容,他应该是在看柳黛的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