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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我枉死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她不想让自己看上去软弱,但还是有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她哽咽道:“如今你有自己的计划,显然其中也没包括我,若是留在王府里,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你们母子算计……” 她的字字锥心,扎的却都是他的心。话没说完,她的唇舌便被堵住。他心神不定的撬开她的牙齿,占有她唇齿间的每一个角落,比在船上那夜更为轻狂。她起初还激烈反抗,后来却干脆冷漠,暗自哭泣。 他便放开了她的嘴唇,却依然紧紧抱住她,生怕即将失去。 “若你是对前世毫无所知的姚念,我定然会放你走。可你是我前世结发的妻子,我绝对不会放手。留下来,我们一起回王府,让我帮你,我们一起好么?”他在她耳边劝着。 姚念听了苦笑,又开始拷问他的灵魂,“你帮我?你如何帮我?” “我会补偿你前世受过的痛苦。” 她又用一把寒彻骨的声音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我是被鹤顶红毒死的。” 他前世曾经在她不在后,抱着怀疑暗中探查过。只可惜他回来的时候,一切证据已经烟消云散。 自己也是有过猜测的,只是如今听她亲口诉说真相,他还是愣了片刻。 “知道我被毒死时除了绝望痛苦还有什么感觉吗?是解脱。”姚念趁势推开了他,只求脱身,连收拾好的包袱也不再取了,推门飞快的跑向了楼下。 二楼的楼梯处,明月和明凰在守着,见到王妃哭着跑出来,惊讶的四目相对,一个犹豫,姚念便已经过去了。 予墨听到声音,赶忙追了下去。 “王妃!”到了一楼,她才终于追上,焦急询问,“出了何事?您要去哪里?” 她擦了擦眼泪,勉强道,“不知道……你跟我走便是。” 踏出客栈的大门,阳光耀眼。她这才迷茫起来。什么值钱东西都没带,她和予墨两个人,又能走到哪里去?而且不管去哪里,她都应该先回姚家村接上母亲才是。 就在此时,魏仲平和随从刚好从外面回来,见到她的模样便知她和萧烨的谈话并不愉快。 他问:“你要去哪?” 她摇了摇头。哑声道:“魏大哥,能不能帮我找一条船?” 魏仲平道:“你可以乘我的船。” 她抬头,红着眼睛道,“你要回扬州,不与我同路。” “谁告诉你我要回扬州了?”魏仲平心中也是敲鼓,胡乱答道,“我已经决定不同李家做生意,自然不必回扬州再见李大公子了,现在打算回京城,你顺不顺路?” 予墨微微皱眉,这人顺路的也太刚好了吧。 “可是你的船不是坏了么?”她又问。 “再买一条便是。”魏仲平对她一笑,道,“同予墨姑娘一同去我的马车上等着吧,我上去收拾一下即刻便回来。” 眼下似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点了点头,道谢。 “若是王爷问起,不要告诉他我去哪里。”她最后嘱咐道。 魏仲平的行动能力非常过人。姚念和予墨在马车上等了不到一刻钟,魏仲平便来了。连船都买好了,一行人启程去码头。 姚念将头靠在车厢壁上,闷不吭声。 予墨忽然道:“王妃应该知道魏公子不是真的顺道要去京城吧?” 他之前从未提起,甚至连修船都等不得了,简直是冲动得不能再明显一些了。 “我会付他钱的。”姚念自己说起来,都觉得有些没有说服力。 予墨又问:“我们要回姚家村么?接下来呢?” 姚念心下烦乱不已,只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予墨知道她现在不想说刚才发生了何事,便识趣不再问,只是将她的脑袋扳向了自己那边。 “睡吧,睡醒了便过去了。” …… 如此浑浑噩噩的又上了船,她被凌乱的思绪淹没,完全无法思考的渡过了第一日。予墨帮她准备一日三餐,还下船在小城中帮她买了些生活必需品。现做衣裳来不及,买了两套成衣权当救急。 魏仲平则留给她空间,没有主动找过她。 直到第三日,姚念终于缓过来一些,开始努力的计划自己的未来。 曾经她以为自己有前一世的经验,面对康王府里的一众人是有先天优势的,故而定能轻易扭转前世的败局。现在看来真是愚蠢,这几个月自己得意洋洋的表演,在萧烨眼中看来定然是滑稽非常吧? 她怕了,她发觉自己面对着造化弄人,终究不过是个农家的小女子而已,她本来就只想保命而已,走还不成吗? 况且,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萧烨。李家人、姚婷都是敌人,可萧烨不同。 在船上,她选择接受的是今世的萧烨,如今却发现他还有前世记忆。 虽没想过要找他报仇,可前世发生的那么多事情都横亘在他们面前,更何况他竟然还在欺瞒自己。 若她要继续复仇,萧烨会不会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他是前世在康王府中唯一留给她温存的人,她不敢想象那是怎样的场面。 但不回王府,不代表她不能继续向李家复仇。还是魏仲平提醒了她:她的消息可以卖钱。 所以现在,魏仲平正一个人在甲板上赏落日,她缓步凑了上去。 “好了?”魏仲平这招呼打得有些怪。 她闷声道:“没有。” “其实夫妻吵架这种事情,也很常见。”魏仲平淡淡道,“说不定康王已经在我们后面追赶了。” 姚念皱眉,“我不是说过不要告诉他我去哪里?” 魏仲平手托下巴,道:“我是没说,可一般夫妻吵架,妻子不都是收拾行李回娘家么?” “……”她无言以对。 “王妃找我可有什么事吗?” “不要叫我王妃。”她现在一听见这称呼便浑身难受。 “萧夫人……找我可有什么事吗?” “魏大哥……你还是叫我姚姑娘吧。” “可你已经嫁人了,怎么能算姑娘呢。”像是提醒她,也是在提醒自己。 “多嘴!”姚念怒了。 “你到底问不问?” 她直接问道:“我想问……那天你说我的消息可以卖个大价钱,是什么意思?” 魏仲平终于不再看夕阳,转头看向她,道:“你是不是暗中调查太妃母家的产业?” 她不再遮掩,“是,这是一门生意吗?” “当然。这天下贩售绫罗的商家何其多,有几个能和兴锦坊抗衡?兴锦坊的信息,拿来学也好,想办法暗中cao作也好,终归都是有用处的。譬如你说兴锦坊以次充好,若我搜罗好证据上报朝廷,李家被革了皇商,又被我家的绣罗庄吞了,这会是多少利润,你知道么?” 姚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