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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关系!! 图太复杂不敢直接上手我有错吗!! 我怎么觉得我要被扫地出门了!!!】 徐酒岁:“……” 唇角抽了抽,隔着屏幕仿佛都能听见小船的悲伤呐喊。 【小船:岁岁, 我好害怕QAQ】 【小船:你和师父当年到底怎么回事鸭QAQ】 徐酒岁飞快地扫过最后两行,小船发送于一个小时前,大概是下班以后越想越不对味,才扑上来问。 难为她用了这么多年才察觉出不对味来。 徐酒岁顺手给她回了个“……”,用轻描淡写地语气表示她只是觉得自己都出来单干了,不想再倚仗师父,义正辞严,语气平常到她自己都快信了。 很快小船那边显示“输入中”。 如徐酒岁所想,这个傻姑娘根本没深入问当年她为什么突然要出来单干,只是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那个ITATAC比赛海选,徐酒岁到底要不要参加。 徐酒岁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其实她想要去的,那个比赛。 想想全国各地的优秀刺青师,到时候都会齐聚一堂,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有黑马崭露头角,也会有大神跌落神坛…… 多么刺激。 徐酒岁没有立刻回复她,而是去冰凉拿了一瓶啤酒,拉开灌了两口后抓着手机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里还是挂着她许多的过往设计以及正在设计的纹身手稿,给姜宵设计的那张满背已经被小心翼翼地装裱起来,就挂在最满意的作品墙上…… 徐酒岁伸出手,隔着玻璃轻轻蹭了蹭蛊雕的眼睛部分,一点点的提白让那大鸟的眼神锐利又凶狠,是点睛之笔……摇晃了下手中啤酒瓶冰凉的易拉罐,徐酒岁转身,看向挂在书房作品墙正中央的那副纹身作品—— 和她挂在店铺橱窗里的那副一模一样。 是系列的第一幅作品,那副半肩胛接大臂的“烛九阴”,黑色的龙身盘在载者手臂,每一片鳞片仿佛都活了过来,就想本身长在载者的皮肤上,伴随着他的呼吸而张驰…… 【岁岁,量身定做的设计稿,你需要很好地掌握载者的肌rou线条,让纹身成为他们身上本身就生长的东西,而不是后天多余的添加。】 龙脸阳刚中带着阴森,眼中那凌厉的提白几笔成了画龙点睛的关键…… 【烛九阴是邪神,你这张脸少了邪气。岁岁,过来,笔给我,我教你。】 “……” 徐酒岁闭了闭眼,合起的眼遮住了眼中一瞬间的恍惚。 放下手中的易拉罐,她打开手机,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给小船回复了几个字—— 【岁岁平安:比赛我就不去了,你加油。】 …… 因为小船的微信,当天晚上徐酒岁没怎么睡好。 一个晚上乱七八糟的噩梦就没停下来过,梦境里她又回到了那个宽敞、华贵的纹身工作室里。 工作台的木架子被翻倒,有散落一地的染料。 纹身枪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在它周围的是各式各样的枪头…… 纹身椅上有一对交缠的男女,压在上面的男人身上穿着宽松的改良式唐服,此时唐服的衣绳因为方才的激烈动作散开了……他低着头,有一滴汗珠挂在他苍白又高挺的鼻尖上,摇摇欲坠。 最终那汗珠落了下来,滴落在他身下人的眼睛里。 被男人压在身下的是一个成熟又妖艳的长发女人,血腥的红唇在那干净到一尘不染的修士服衣领上染上一连串肮脏的唇印,她的头发散乱,用睫毛膏刷出来的睫毛长而卷翘…… 男人在低声说什么,那双平日里清明的瞳眸变得赤红,他死死地扣住那个女人的肩膀,他低下头想要去吻她,却在即将碰到那丰满微张红唇时猛地停了下来。 修长的指尖顺着年轻女人大腿上,上色上了一半的五色斑斓的刺青轻轻摩挲,颜料和组织液混在一起将图案变得一塌糊涂。 空气中充满了带着浑浊酒精的气息。 徐酒岁手脚冰冷地站在旁边,冷眼目睹这一切,就像是角落里生出来的阴暗植物,窒息无声无息地蔓延。 直到男人伸手作势要钻入女人衣服下摆,徐酒岁再也看不下去后退一步,踢倒了放在身后的椅子……“哐”地一声好大动静,将纹身椅上交缠的人惊得分开来。 男人平日里总是写满淡然的眼眸中飞快染上一丝惊慌。 【岁岁?】 将手中拎着的外卖袋子一扔,guntang的粥撒了一地,徐酒岁狠狠地瞪了纹身椅上不急不慢坐起来冲她示威一般笑的成熟女人一眼,转身就要走。 身后有稀碎的脚步声响起,很快她落入一个guntang的怀抱。 灼热鼻息喷洒在她的后颈上,那平日里握纹身枪的指尖冰凉,扣着她的手臂,像毒蛇,冷起一片鸡皮疙瘩。 徐酒岁腰间一紧,来人不顾她的挣扎,从后面一把揽住腰抱紧怀里。 稀碎的吻落在她的耳后。 【对不起,对不起。岁岁……师父喝多了,吓着你了吗?你不给我,我以为那是你……】 男人有些慌忙且语无伦次的低语在梦境之中变得模糊。 徐酒岁挣扎着从梦魇之中醒来,睁开眼猛地坐起,茫然四顾,才发现自己就坐在房间的床上,房间里没有别人…… 一颗狠狠心落回了原地。 只是呯呯乱跳的频率还未慢下来。 冷汗浸湿了她的背,她抬起手像是自虐一般,狠狠地揉搓了下梦境里被男人拉扯住的手臂……直到皮肤开始泛红发痛,她才长出一口气,掀开被窝下床去洗澡。 站在莲蓬头下,徐酒岁揉了揉头发,让温热的热水将一张白皙的脸蛋湿润得泛红,遮盖去了通红眼角的突兀。 路过徐井年房间门时,里面还静悄悄地。 今天是周末,徐井年应该是还没起床。 徐酒岁为此而稍微松了一口气,心中有事觉得烦躁只好搞卫生来发泄,把厨房都擦了一遍,又把垃圾打包准备扔下楼—— 结果刚开门,对面那扇门也应声开了。 两人打了个照面。 大清早的,徐酒岁就来得及洗了个澡,化妆什么的都没有,眼底下的淤青和泛红的眼角,像是刚被人狠狠欺负过。 薄一昭关上门,发现平日里总是像小鸟似的上蹿下跳的小姑娘今天安静得过分,沙哑着嗓子问了声“老师好”,就拽着巨大的垃圾袋摇摇晃晃往下走…… 室外脱鞋踩在她脚下,薄一昭看了眼,发现她两边脚的脚跟还有些微微泛红。 三两步下楼赶上她,长手一伸毫不突兀地将她手里的垃圾袋接了过去……徐酒岁刚开始吓了一跳,瞪眼看着男人那纤尘不染的衣袖时,停顿了下。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