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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了,罗非想了想之后去拿了两个土豆,又拿了一个萝卜出来。他还拿了条晒干的鱼泡着,又泡了把粉条,撕了些白菜片。白菜是前几日砍下来的,比刚开始的时候失了一些水份,但也还好。一切材料准备妥当,罗非开始烧火,做鲤鱼白菜炖粉条,还有丰收菜。排骨肯定是没有了,所以只能做纯素的丰收菜。烧豆角和土豆,再配上些自家种的糯糯的粘玉米。妥,这叫一个香气扑鼻!罗非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便干脆不客气,拿了一块玉米先吃。他得承认,这自家种的东西跟以前买的那真就不是一个味道,好像加了蜜似的,又香又甜!他焖好了米饭,把菜也做好,随后开始等席宴清他们。席宴清跟骆勇两人干活干到天快黑的时候才回来,在院子里打水洗了洗之后进到屋里,一闻屋里香气扑鼻,这一天的疲劳似乎都在减轻。“辛苦你了媳妇儿。”席宴清坐下来抓过罗非的手啾了一下,“这菜闻着就香!”“啧啧啧,我可真是……”骆勇感觉眼都要被这两口的浓情蜜意给甜瞎了。他们是拿他不当外人,可也不能这般不当外人啊!他搁这儿坐着呢就亲,也不体谅体谅他没娶妻!“亲个手而已,你真是啥?”席宴清把米饭骆勇前头推推,“吃你的米饭吧。”“哎哟,真香,我都舍不得吃了。”骆勇长这么大好像就没吃过米饭,记忆中这东西只有城里有钱人家才吃呢。乡下哪有吃米饭的?都是做粥喝,能配馒头那还得是收成不错的。要是像他老家那样,今年都得饿肚子了。“媳妇儿,你咋不吃鱼?”席宴清发现在罗非脸上挂着特别奇怪的表情。罗非拿着筷子看着鱼,一脸狐疑。“没啥。”其实罗非想说,不知道这干鱼是不是跟鲜鱼比味道就是差太多了,他居然没什么食欲。以往这菜他能吃不少的,汤也喜欢喝,可今儿个怎么闻都觉得味道不好。要不是因为席宴清跟骆勇吃着都说好吃,罗非都得怀疑是自己做差了。奇了怪了真是。要不等有时间的时候去找梁大夫看看?罗非吃了一碗米饭,吃了不少玉米,但是菜却没怎么吃。席宴清看他这样,着实有些担忧。但骆勇在,他也不好多问什么,于是等骆勇走了之后,席宴清把门关好:“怎么了宝贝儿?看你今天不太对劲儿啊。”罗非才收拾完东西就开始犯困,但是他不想让席宴清担心,便说:“没事,可能是天凉吧,就总想窝暖和地方睡觉。”席宴清皱眉,语气却很温和:“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今天怎么好像没什么食欲呢?是哪难受吗?平时都能吃挺多的,难道是生活费快没了?”最近他忙着秋收,根本就没时间进山了,倒还真没攒什么钱给罗非。罗非说:“没,生活费还有不少呢。我们平时也没多少开销,吃的也基本都是家里的,钱够花。我就是觉得今天炖的鱼不好吃。你不觉得味道难闻吗?”“味道难闻?”席宴清说,“没有啊,很好吃啊,你没看我和骆勇连汤都喝光了。”最后那菜就剩下了一根鱼骨头。他跟骆勇都长得壮,也是食量比较大。“反正感觉不好吃才没吃的,你别多想啊。”罗非倒下来,枕着席宴清的腿伸个懒腰。“那你想吃什么?回头我去镇上给你买。”席宴清想着,哪能让媳妇儿吃不好呢?别的地方还不能给罗非太好的条件,吃这块总不能也太差了吧?“我想吃rou。”罗非不知觉地含着食指说,“红烧rou,烧羊排,还有酱牛rou,反正是rou就行……”“那明儿个我先给你宰只鸡?”席宴清寻思明儿个他还要去打谷场帮韩家干活。他家的活韩家都帮忙干了,韩家干活的时候他说要去镇上这总归是不好,不如就先宰只鸡了。“唔……也行。就吃鸡-吧。”罗非声音有些小了。“媳妇儿,说过的话可要负责啊,你确定你要吃鸡……”席宴清一愣。晕,还想跟媳妇儿开开黄腔呢,这怎么说睡就睡着了?!席宴清一时没敢动,他安静地坐着看了会儿罗非,等罗非彻底睡熟了,才把罗非的头小心从自己的腿上挪开,随后把被铺好,将罗非抱到里面。他看了看罗非针线筐里的针线。也不怪罗非会累,这东西做起来又伤眼又伤颈椎,而且罗非白日里在家还要收拾家里的事,也是辛苦。他最近起早贪黑在地里跟谷场之间忙活,家里的活除了挑水跟劈柴都是罗非在做。现下菜园子基本都空了,可是一点菜都没浪费,罗非把能收的菜都收了,能晒的也都切成条切成片的晒了,院子每天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而且他的衣服也总是天天能换,回家就有现成饭。这些事情说起来一个个好像都不难,但是天天干,那可真就不是一般的多。更别说罗非还做绣活。席宴清想想都觉得心疼死了。明明在来这之前,罗非过的是衣食无忧的生活,那双手原本又细又白嫩的,如今却有些糙了。还是赚得太少了。席宴清摸着罗非的手,小心搂在怀里,渐渐也跟着睡着了。而此刻的罗非则在做梦。罗非又梦到了院子里那棵桃花树。只不过这一次他梦到的不是花瓣,而是上头结了好多的桃子。他看着那些桃子哪个都很喜欢,最后却只挑了其中长的最大个儿的一个摘下来。他没吃,只是傻乎乎地捧给席宴清看。等罗非醒过来的时候,想想都觉得这梦做得脑残。妈的现实中都没机会吃桃子,梦里有了还没吃!你说你不脑残谁脑残?!馋死了啊!罗非缓过劲儿来,骂了自己一句蠢蛋,随即便朝外喊:“清哥!”席宴清已经不在炕上了。但这会儿闻声很快进得屋来:“醒了?冷没冷?”“没有,你烧炕了?”罗非感觉今儿个这炕比以往他醒来的时候暖和多了,明显是烧过的。“嗯,今儿起得早,就把炕烧了。你昨儿个不是说想吃rou么?我宰了只鸡收拾好了,放蘑菇炖了汤。不过我怕做得不好所以没加调料,一会儿你起来自个儿加。”“真的假的?太给力了你也。”这得什么时候起的?居然把鸡都炖上了!“真的,你没闻到香味吗?”“闻着了!”罗非捂着被子爬起来,“亲一个!”“啾!”席宴清想的是亲一口,可亲上就离不开了。本来罗非身上暖和,他一碰到心就有点乱了,偏这家伙还不知死活地搂住了他的脖子!“清哥,大门锁着吗?”罗非跪在炕头上搂着席宴清问。“嗯,还没开呢,怎么?”“没怎么,就是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