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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私人矛盾,我总觉着他事事针对你。”荣真低下头,没有说话。“你一直做事都很稳重,在朝中为人圆滑,不用我提点,你也知道该怎么做,”杨贤缓缓道,“朝中两党矛盾愈加激化,总有一天会有大事发生,我能感觉的到。”“我虽然一直没有明确的表态,但众人也会把我分到皇上一派,毕竟他是嫡亲,是正统,”杨贤叹了口气,“我也希望我能长久辅佐皇上,他的年龄太轻,经验太浅,可……”“可太后的势力有太大,”荣真接着杨贤的话说,“她的野心又重,很可能不仅是要废掉皇上,还有可能毁掉整个国家。”杨贤抬眼看荣真,“你能看得这么远着实不易。”“那老师想怎么办呢?”“我若是有办法,也不会把腰扭到了。”杨贤笑得有些无奈。“老师……”“这话我不能同他人讲,但我年岁渐长,是越来越看不清朝中局势了,我有事会想,到底什么是现在的百姓真正想要的东西,什么不是。”荣真静静听着,杨贤的话也是他的顾虑。杨槿站在门口,耳朵贴在门边上,却什么也没听到。爹也真是的,到底和荣真有什么悄悄话说?他甩甩手,一想算了,铁定是朝堂上那些破事,也到了饭点了,先吃些东西再说。“你我如今都不能上朝,最好还是静观其变,”杨贤叮嘱道,“皇上是否能成长也是在此一举了。”“老师,”荣真犹豫再三,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不知道自己把实情全都告诉给杨贤,杨贤会是支持还是反对……但看着杨贤慈祥的面容,他心里的冲动就无法压抑下去。……“诶,你出来了?”杨槿嘴里填地满满的,刚走到他爹的小院面前,就看见荣真正在关门。荣真把食指放在唇前,“老师已经休息了,你小声一点。”杨槿噤声,迈着小步走到荣真面前,低下声音,“和你说什么了,这么神秘?”“没有你的事。”荣真瞥杨槿一眼,“不过你也少各处跑,拿出点时间多陪陪老师。”杨槿啧了一声,“我知道了。”荣真向四周看了看,杨府里下人本来就少,分辨出谁是皇上太后的眼线不算太难,但他还是决定安排些人守在边上,以防不测。想着这些,荣真对杨槿道,“我先回去了,你时刻注意些,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要告诉我。”杨槿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荣真这般紧张的样子很奇怪。他虽然知道朝廷势力在大变,一切虽然隐于幕后,但是他清楚,最后赢得不会是太后也不会是皇上,而是一直掌握在最后的李桓。不管文臣怎样勾心斗角,掌握兵力的那个人才是最后的胜者。但杨贤,荣真,他最亲密的两个人都是这棋盘上的重要棋子,这棋局的任何变化都会直接和间接的影响到他们。杨槿心慌得厉害,想推门去看看父亲,后来又想也不急于一时,便垂着头回了自己的房间。……荣真回到府里,立刻安排了陈展,叫了几个家丁经常到杨府走动。他回到书房里,开始给自己磨墨,写起一封书信来。他想催促李桓尽早行动,他想让这一场政变的伤害达到最小,他不想再让任何在意的人因为这件事,因为自己再受到任何的波及。作者有话要说:我真是低估了过年亲戚们的能力,家里简直乌鸦开会,天啊……祝大家除夕快乐!另外这一篇终于要慢慢开始收尾了!顺便说一哈,预收里放了篇新文,还是主攻的,应该是甜甜甜的,不会像这篇一样,有兴趣可以收藏哈!第162章第一百六十一章好久没梦到小时候了。不到柱子一半高的杨槿坐在椅子上,哭得一咳一咳的。李桓掰着他的嘴,往里面探,又伸手摸了摸,“已经活动了,拔下来就成了。”“疼!”杨槿抓着石桌,一个劲闹。“那你现在不也难受。”荣真把木樨放在自己的腿上,木樨手里拿着根长线,刚才李桓搁他手里的。他把小绳在半空中晃了下,不解地看着李桓。李桓把线接过来,才顶端绑了个小结,捏着杨槿的嘴唇,套在杨槿活动了的那颗乳齿上。“你别哭了!”李桓被吵得有些恼,“一下子就好,宫里的嬷嬷都是这么说的!”“得了吧,宫里的嬷嬷几个敢碰你的牙。”杨槿不满地看他一眼,说完就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哭了。“荣真,你拿着这头。”李桓把长线的另一端交给荣真,“我说拉的时候,你就使劲,我扶着他点。”荣真哼了一声,把线缠在手指上。杨槿紧闭双眼,吓得哆嗦。李桓向荣真使了个眼色,荣真便用力一扯。杨槿瞪着眼,看着自己小小的乳牙挂在线上,嘴张得老大,血从嘴里流了出来。李桓忙掏出帕子,去擦他的唇边,“这不一下子的事吗。”杨槿的哭声吵得这大半个杨府都睡不着觉。……“少爷!”小丫头跌撞了进来,依旧是满脸眼泪。这回杨槿可不信她,“怎么了又?”小丫头几乎说不出话,只能哽咽着指着杨贤房间的方向,刚要说话,便捂起了脸,“您快看看去……”杨槿呼了口气,大步走过去,看着一家子人全都跪在了杨贤的房门口。他一怔,抓紧了衣袖。杨贤平躺在床上,眼睛合着,睡着了一样。杨槿走到一半就没力气了,一边的小丫头忙搀着他,他紧闭了闭眼,如果这是场梦,快醒过来吧。“为什么会这样?”杨槿跪在床前,抖着嘴唇问。“不知道啊,”杨家管家老泪纵横,边用袖子遮着脸,边哆哆嗦嗦地答,“我早上一过来……老爷就……”“府中最近可有雇佣什么新人?”“这……”杨管家抬头,咬着嘴唇想了想,“有个,是荣国公那推荐过来的,嫌咱家人手不够,工钱也是荣国公付。”杨槿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哪呢?”杨管家浑身抖了一下,向身后的跪着的一干下人看过去,“少爷,他不在……”杨槿胸口一颤,差点栽倒过去。怎么可能……杨贤忠孝一生,是天下文人的榜样,到杨家凭吊的人除了他们本来的宗室,还有他的学生之外,一些自发组织的各地百姓也都上了京,他们有的人连杨贤的面貌都未见过,但依旧是来了。杨槿面无表情地跪在灵柩边上,一旁人说什么就做什么。他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