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惫,便也劝着二人上楼先好生休息,他特地把宁世清的房间安排在裴少阳隔壁,只怕宁世清不自在。 目送着儿子上楼,裴闹春正要和父亲搭话,却见裴正雄忽然起身,冲着他恶狠狠地一记眼刀,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上楼去。 等等,我做错了什么?背锅侠裴闹春并不明白,在他面前总是乖巧可爱的儿子,背着他偷偷地做了什么。 裴少阳陪着好友聊了几句,便要他先休息,每回从国外回国,倒时差就是个大问题,他才出房门,就见着手机亮起提醒,是爷爷发来了信息,要他到对方房中去一趟,裴少阳自是没什么顾忌,连衣服都没换,便往爷爷房中走了过去。 “爷爷,我来了。”裴少阳探出了脑袋,笑得调皮,挤眉弄眼,“爷爷,你不是还和我生气?”他好像不知不觉地从爸爸那学了不少“坏毛病”,像是和爷爷开玩笑这样的事,他以前可从来没做过。 “好的不学学坏的,跟你爸学的嬉皮笑脸。”无辜被cue的裴闹春在楼下打了好几个喷嚏,默默地吃了个感冒药。 “好好好,爷爷什么事情呀?”裴少阳立刻立正敬礼,一副乖巧模样。 “……我有事想要和你说。”裴正雄板着脸,忽然正经,这要裴少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要说邀请函的事情吗?可接下来爷爷说的这些,却要他越发地震惊。 “等等,我理一理。”裴少阳坐在了爷爷床边,和裴正雄面面相觑,在开始,爷爷说这话题时他只觉得尴尬,不自在,可越听,他越是跟着爷爷的思路走。 “行。”裴正雄也挺严肃。 裴少阳的手按着额头:“爷爷,你的意思是,爸这段时间来从来没有过夜生活?甚至娱乐生活也少了很多?”他迟疑,“也许是因为我?找我聊天?” “我也想。”裴正雄叹气,“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是不对劲。”裴少阳在国内时,圈子里就有不少同龄朋友“混”得开,到国外,没有家人束缚的同学更是为所欲为,他也能明白爷爷的担心,“可我觉得爸爸没有这个迹象……” 他迟疑着回忆,说服着爷爷:“你看,爸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动手机,平时出去身边都跟着人,我们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我也是多疑,就当是个预防针。”裴正雄好几回想直接和儿子开口问,可却又把话憋回了心里。 裴少阳迟疑了很久,忽然放松地笑了:“可是爷爷,爸爸要是真的找到一个合适的人,不也很好吗?”这段时间来他的心态改变了很多,如果从前,爸爸有了想要结婚的对象,他恐怕会觉得麻烦?担忧公司的经营、未来继承权的分割,也不想接纳另一个人进入这个家中。 在现在,他依旧……会难过,可会为了爸爸接受这件事,爸爸一个人,也很寂寞? 听到孙子这番话,裴正雄心疼又欣慰:“我也很迷茫。”他苦笑,“你爸呢,是个没定性的人,要是以前的他,我只怕他又霍霍了一个姑娘,害了一个孩子,现在的他,知道关心儿子,也对你负责,作为一个父亲,我很欣慰,可同时,我也希望他能多多的弥补你。” 裴少阳笑了:“哪有什么弥补,爸没有欠我什么。”也许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之前可还想过怎么偏偏是他的父亲这样的话题,可现在却能释怀,“爸爸也应当幸福。” 爷孙对视,眼神中写了太多的东西。 裴正雄忽然大笑,眨了眨眼:“不过目前你爸也没什么迹象对不对?我们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现在看来,只是你爸改了个性子罢了!” 这回反到时候裴少阳露出了忧心忡忡的眼神:“不过爸怎么忽然改了呢?”家里没发生什么大变故,也没出什么事,现在爷爷身体硬朗,经营公司,他在外求学,爸爸也应该能自由地追求自己的“快乐”了?无论是要继续曾经的享乐人生,还是想要找个人安定下来,都很正常,这突发的改变,都应当是有迹可循啊? 二人商量了半天,最后达成共识,决定等开幕式结束后,好好地问裴闹春一回。 …… 阳春汽车博物馆的外观,融合了裴少阳和裴闹春请来的国内知名设计院的意见,银色的外观,流线型的造型,充满了科技感和未来感,宣传影像中,特地俯拍了图片,博物馆在其中尤其突出,而连续发布了一个多月的新闻,也引来了许多流量,博物馆中大部分车是裴闹春自行准备的,还有少部分是同朋友签订了协议,借来的豪车,其中不少有着国内首辆、国内唯一、世界前列的名车,数量之多,超乎人们想象。 裴闹春请来的活动公司早就事先搭建好了场地,随着邀请函上时间的到来,门口已是豪车林立,单单看外头的车,都可以举办一场小型的车博会了。 裴少阳同宁世清坐在台下,脖子上挂着相机,已经拍了不少照片,他看着在前头招待来宾的父亲,脸上始终挂着笑,爸爸再三邀请他和世清一起剪彩,两人都没这个想法,更希望在台下观看全程,他也没多为难,前排的主要嘉宾,有不少是裴少阳眼熟的,像是他的爷爷、爷爷的几个好友还有几位领导。 时间一到,剪彩便正式开始,没搞什么繁琐的流程,毕竟这终究只是个私人博物馆,礼仪小姐送上了剪刀,在音乐声中,剪彩落幕,阳春汽车博物馆也正式揭牌,投入营运。 “你爷爷今天挺开心。”宁世清看着前方,裴家是他看过的最像“普通人”家又最不普通的家了,普通在,一家人之间互相照顾、体贴,互相珍惜,不像是其他的豪门世家,还有什么争产纠纷,不普通的地方则在于,这一家人像是颠倒过来一样,全家绕着裴闹春转,看似天天儿子开玩笑、父亲说坏话的,可实则全都宠着他,这大概也是裴伯伯这把年纪还能保持天性的原因之一。 “我也很开心。”裴少阳又拍了两张,照片里的爷爷红光满面,笑得真挚,比当年裴氏集团上市时留下的影像里笑得还开心,他还拍了旁边的张伯,满脸感动,认真鼓掌,甚至偷偷擦了眼泪,就连他,看着此情此景,也有几分触动。 这是爸爸的事业,这是我爸的事业。 就算玩,也要玩出花来,当然对于裴少阳来说,只要爸爸玩得开心就好,他会更努力,要他爸爸永远有底气玩,有底气花钱,此刻的他,后来的他,从未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倒置,只是发自内心的坚定。 裴正雄老当益壮,前头还在和朋友客气,这博物馆的大门被正式推开时,却当仁不让地高举门票走在了第一位,他身后紧紧地跟着张伯,张伯深谙降低存在感的技巧,跟在爷爷身后,也迅速进去了,什么自家儿子的博物馆,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