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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叫。” 之前除了呼吸, 他没丁点儿话, 这才是他难得出的一句,比以往沉哑的嗓音倒丝毫未减玉珠般的清凉,好似当下他并未深埋进她的身体动作。包括他的表情,除去期间屈指可数的三次皱眉,变化不大。不过, 商津第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平淡无澜以外的东西—— 欲念。 切实而浓烈的欲念。 悉数转化为与她身体亲密无间的交融。 商津朦胧着眸子轻轻点头,两条腿抬高缠住他的腰。 浦开济一瞬绷紧,松掉捂在她嘴上的手,继续。 到底不是能自如控制得住的,商津没能兑现承诺,没等浦开济再有意见,她咬着唇自行捂住嘴。 闷闷的呻|吟自她指缝间泄露出,零零碎碎又随着他的时轻时重而时高时低,飘散满室,完全适得其反,变成燃情剂。 “……” 一夜风雨。车子开在“梵瑟大魔头”高速路上。 商津梦见自己是那风雨中飘摇在枝头无所依托的花,任凭狂风骤雨吹打,险些凋零,终归等来雨歇风停。 睡了不知多久,察觉暖烘烘又厚实的人|rou抱枕倏尔消失,她本能地摸过去,要继续偎着,却一再落空,而不属于她闹出的窸窣动响不间断入耳。 商津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挺翘的臀,可惜已经被套进裤子里。 就着此时趴着的姿势,她仰头。 浦开济正背对着她站在床边穿衣服。 他尚赤果的背展示纵横的狰狞,夜里她一度将它们吻了个遍。其他细节逐渐清晰在脑海,他的无法自持尤为突显。商津嘲弄一勾唇,懒洋洋带笑:“干嘛就起来了呀?晨间不是很适合运动?你积攒了那么久好不容易释放一次,肯定没餍足,我现在气缓得非常足,可以再陪你几局噢。” 浦开济没有回应,捡起衣服套上身,彰显一贯的淡淡冷冷。 商津伏出大半个身子,伸手揪住他的衣摆,娇娇嗲嗲:“你一直不让我出声儿,我都还没夸过你好棒棒。” 浦开济拉回衣摆沉默不语往外走。 商津委屈嚷嚷:“想不到你是拔diao无情的臭男人。” 浦开济顿一下,只平平道:“你起来后再说。” 随着门被他带上,卧室里剩她一个,商津躺回床,神情尽收敛,直挺挺盯着天花板。 思绪有点乱,极尽放纵之后冷静下来陷入极尽烦躁,尤其记起自己不知道哪根筋突然搭错了竟然无端端哭着和他讲那些有的没的,色令智昏吗? 得偿所愿成功睡到大冰山的喜悦完全被挤兑到边角一隅。 嗅着空气里情|欲的味道,商津抓了抓蓬松毛燥的头发,卷过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暂时不去管浦开济。 回笼觉睡得并不舒坦,没多久商津索性起来,拖着酸楚进浴室把自己洗干净,套上衣服下楼找吃的,在楼梯间的窗户前隔着玻璃看到浦开济站在正门前的院子里打电话。 他也明显洗漱过,商津琢磨着他应该是离开主卧后去了其他房间清理他自己。雨过天晴的阳光格外明媚,与他颀长的身形几乎溶在一起。 商津忽然有点不想下去了。 她在阶梯上驻足。 耳朵里传入熟悉的问候:“早上好啊妹子。” 商津闻声往楼梯下边看。 阿金来了,迟到了一晚上,现在带着口罩似乎刚从实验室里出来,因为商津看见他手里拿着几个迷你易拉罐。 商津心念起,走完余下的阶梯,笑眯眯应:“早啊金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阿金悻悻摸了摸脖子。 不久前浦开济又给他打电话,让他再送点材料。徐羚一早去了公司,没盯他,他便背着徐羚跑来。 来了之后他看到浦开济一个人坐在外头吹冷风,样子看起来明显陷在自己的思绪里,他不敢主动问浦开济昨晚找他做什么,浦开济倒也没问他为什么昨晚答应过来了却不见人,他交代他帮忙清理实验室,然后去打电话。 商津踱步到阿金面前,指着他手里的东西佯装新奇:“咦?什么东西?金哥你大早上的喝碳酸饮料啊?” “不能乱碰。”阿金收回手,严肃脸,“实验室里的东西,一不小心会出大事。” 商津蹙眉:“既然如此干嘛不用个骷髅头的外包装,你这样万一被别人当作饮料误喝了怎么办?” “就是故意迷惑人的。” “什么?”商津费解。 “反正就是我们别随便乱碰。”阿金没打算解释。 商津的那点好奇被他越勾越起来,故意拉出凄凄惨惨戚戚的表情:“好的,我知道了,我不长记性,在东南亚时金哥你就叮嘱过我不要问你们工作上的事情,我怎么给忘记了呢……我又不是你们信得过的人,万一不小心泄漏了你们的研究机密可怎么办才好……” 阿金顿时脑壳疼。她和徐羚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喜欢用这招! 如今清楚她的身份,他自然架不住她话里话外酸楚她被他们当外人,解释给她听:“这易拉罐里的东西和你讲清楚也没关系,就是会对神经起到一定控制作用的药剂。” “怎么控制呀?”商津兴致盎然,“难道电脑一样下达指令,能控制一个人要他去干嘛就去干嘛吗?” “没那么神。”阿金笑着道,“就是削弱人对自己情绪和情感的自控力,比如平常我们如果想哭或者想笑,在不恰当的场合会有意识地去压抑,超过个人承受能力的极限才会释放真实情绪。但如果吸入了这种药剂,极限会模糊,情绪和情感像丢掉了防护罩,变得容易外露,勾出人心底的真实欲|望。有的人还会以为自己喝醉酒。” 讲到最后,阿金禁不住得意:“反正浦哥是名副其实的‘天才’。” 商津怔怔然片刻,蓦地恼火:“什么狗屁天才?才华干嘛用在做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上?” 阿金也愣一下,赶忙道:“你别误会,不是浦哥要做,他也从来不自己用,是其他用途,而且不是什么下三滥用处,所以一点也不乱七八糟。涉及浦哥的另外一部分工作,那个确实是机密,不能和你说。” 商津一想到之所以对浦开济敞开心扉极有可能归咎于自己偷溜进实验室闯出的祸,纯属自作自受,就听不进阿金的解释,顶着张不高兴的脸,一言不发扭头上楼。 阿金对着她背影关切:“欸你不吃饭吗?浦哥特地让我买的。” 浦开济在外面和郎开涤通着电话,询问郎开涤能否推迟交东西的时间,并且告知郎开涤需要的“醉气”暂时没办法满足他预订的数目。 转身间,无意间瞥见商津刚从阿金跟前走开的身影,岔一秒的神,他没听清楚郎开涤那边讲了什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