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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嬉皮笑脸道:“主子,你可算是想起我了。我就知道,在你心中,我还是比空青重要的。” 对于此番言语,容砚不置与否。 绥晩看着室内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疑惑地问:“你是?” 七星收回玩世不恭的笑容,敛眸,恭敬低头,“属下七星。” “七星?” 七星抬头看着绥晩,扯出一副极为讨好的笑容,眼角都挤出了几道褶子,“宫姑娘,您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吩咐属下,属下一定效犬马之劳。” 绥晩对出现在房内的陌生男子兴致索然,她甚为在意的是容砚对她的态度。她走到软榻边上,直视着容砚,“你想瞒我何事?你如今的病情?” “你多虑了,我只是受了点风寒,并无大碍。”容砚俊逸的面容上依然波澜不惊,平淡地开口。 话音刚落,他就忍不住掩唇咳嗽。 她抿紧了双唇,双目微红看着他,眸中溢满的是止不住的担忧和心疼,她朝外唤道:“书珃。” “您请。” 书珃领着一灰色衣袍的老头进来,老人胡子灰白,满脸皱纹,他弓着稍显佝偻的背脊,缓慢朝前走动着。七星默默朝后退了几步,将可行的地方让了出来,他渐渐隐入房间内一角,不见身影。 书珃将白胡子老人扶到软榻边缘,把他的药箱放到桌上,自己则站到了绥晩身后。 两人进客栈之前,就去了城中最大最好的药堂,刚好遇到出诊回来的老大夫,就将人一并给带了回来。 绥晩道:“老先生,麻烦您看一看他的情况。” 容砚抬起眼皮看了眼床前的老大夫,暗眸微微一沉,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片刻过后,脉搏上的手指微曲,老大夫收回右手,收了脉枕,道:“老儿之前已经替公子看过情况,这才几日过去,公子的病情怎又有加重的趋势?公子可有按时服药?” “有。” 老大夫皱眉,“老儿重新开一副新的方子,若公子再无好转,只能另请高明。” 他在桌边坐下,挥墨提笔,挥挥洒洒写下一张单子,将单子递给书珃,嘱咐道:“照这个药方去抓药。” 书珃接过方子,看了看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半晌,也没看懂上面写的是什么。她将药方递给绥晩,绥晩看了眼,道:“去抓药。” “是。” 七星从某个角落突然蹦出来,抢过书珃手中的药方,笑嘻嘻道:“不用劳烦书珃姑娘,我去就好。” 他替老大夫拿过药箱,说:“我送您回去。” 老大夫点头,一步一蹒跚地走出房间。 —— 容砚出了房间,他走下楼梯,来到一楼大堂。桌上已经准备好了精致的晚膳,有荤有素,色香俱全。 他走到空无一人的桌子一方坐下,对七星道:“去楼上问问。” 须臾过后,七星从二楼下来,拱手而道:“主子,宫姑娘说她不饿,不下来吃饭。” 闻言,容砚修眉微蹙。 上午她听到他想隐瞒病情的事,大夫前脚刚走她就后脚跟着离开了,午食都没有出过房门。自她回到客栈,她一天都未曾进食。 如今,倒是闹起脾气来了。 “不吃也罢。” 容砚拿起桌上的筷子,从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块杏仁豆腐细细嚼着。 没有任何反应? 七星默默垂下头去,暗自思忖,主子难道转性了?他即刻摇头否定了这种想法,主子若是转性了,今早空青也不会被罚了,他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虽然主子脸色寡淡如水,但他依然察觉到了一股由脚底而生的寒气。 容砚看着桌上精致的佳肴,尝了几口,便觉索然无味,“啪”地一声,他终于放下了筷子。 七星听到声响,吓得心惊rou跳,不着痕迹地远离了他一步。容砚起身,对着七星吩咐道:“将饭菜端上来。” 他抬步朝楼上的厢房而去。 七星抹了抹额头不存在的汗津,缓缓舒了一口气,暗道,他还是早日和空青换回来的好,这下属真是越来越难当了。 “叩叩叩……” 书珃打开房门,看到门口站着的蓝衣男子,倾身微揖,“容公子。” 容砚踏门而入,身后跟着端着饭菜的七星。 “书珃,是何人?”内室的绥晩抬起头,问道。她看到来人,微微蹙眉,“怎么是你?” “用膳。” 跟在容砚身后的七星立刻将饭菜摆放在桌子上,动作敏捷,在她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已经摆好了膳食。 “我不饿。” 容砚掀袍坐下,声音平缓地道:“如此你便看着。” 他拾起桌上的筷子,缓慢而优雅地吃着桌上精致的膳食,动作历历入目,赏心悦目。 阵阵菜香拂入鼻间,满桌的珍馐玉盘,绥晩看着眼前吃得慢条斯理的男子,腹间一声细微轻响。 容砚抬头看她,她脸色微赧,嘴硬道:“我才没饿。” “饿了就吃饭。” 说着,他将她面前盛满米饭的雕花青瓷碗朝她的方向推了推。 “不吃。” 容砚放下筷子,清冷的目光在她的脸上停留,“你在闹什么?如果是上午的事,我向你道歉,抱歉,没顾虑到你的感受。” 绥晩眼圈微红,颇为委屈地看着他,软软开口道:“辞之,你都不告诉我你生病的事情。” 他的手一顿,眉间蹙起,沉默片刻,缓缓而言:“唤我容砚。” “不。”她拒绝。 “宫……”话一出口,他便觉不妥,微微一顿,她倒是笑嘻嘻接着他的话而言,“宫绥晩。” 闻此,他立即默言不语。 须臾,似乎知道劝她无益,他也不再劝她进食,起身,拢好袖袍,负手离去。走至门边,身后的少女对他大声喝道:“容辞之,你站住!” 他一袭浅蓝锦袍,墨色长发如绸缎般泄流而下,青丝仅用一根素雅的白色丝绸束于脑后,身姿颀长,芝兰玉树。窗口的细风将他的袖袍吹动,他问:“这是命令?” “我……” 明明是他的不对,怎么如今造就了他的委屈? “既不是,那我便离开了。”他微微侧身,朝着她的方向,目光却是没有落在她的身上,“以后不要再唤这两个字了,唤我容砚即可。” 他清淡的声音如风缥缈,吹过耳旁就了无痕迹。 她看着他的身影离去,微微撇嘴,小声嘀咕:“不让我叫我还偏要叫。” 她低头看着桌上的佳肴,笑眯了眼,拾起筷子夹了块鱼片,餍足地喟叹:“好吃。” ☆、第4章 郯城处于玥曌与风澜交界之地,是玥曌边塞的重要城池。两国商客都在此贸易往来,使得该地繁华昌盛,人流不息。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