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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么体贴入微……他心想这小子不跟我跟谁?已经没有人肯要你了。他甚至无不遗憾地想,虽然这小子已经被别人玩过了,但自己依然肯不计前嫌地收留他,他简直要被自己感动了。邵扬自我陶醉在自己的高风亮节里,结果下一秒,宣澜立刻便站了起来,果断地将那外套扯了下来,甩给了邵扬。他狠狠地看了邵扬一眼,邵扬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心下一惊,下意识地心想这小子真是反了天了,扬手就要打他。宣澜梗着脖子闭上了眼睛,一副要就义的模样,以为迎来的是习惯性的疼痛,结果等了半天却没有,他有些疑惑地睁开眼睛,却看到邵扬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站在他面前,显然是气极了,但却极力地压制住自己,把手缓缓地放下了。宣澜立刻就想跑,然而肩膀却被邵扬的双手按住,只听得邵扬沉痛地开口:“宣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回B城,我以后会好好对你。我这么不远万里跑来A城找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话宣澜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以前邵扬有时候喝醉了或者兴致上来了,也会抱着他嘟嘟囔囔地说半天情话,黏黏糊糊的把宣澜恶心得不行。第二天清醒了又故态复萌,仍然该打打该骂骂,他这种街头出身的流氓骂人的话简直千奇百怪花样翻新,从来不带重样的。宣澜现在也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也不愿再委曲求全地怕他了——以前谨小慎微的时候也并没有落着什么好。他的人生已经腐烂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再坏到哪里去?“你他妈算什么东西,别碰我。”他站在高一级的台阶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邵扬,“滚,不然我报警了。”邵扬简直疑心自己听错了,这小子居然也会爆粗口?这小子居然敢对自己这么说话?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宣澜已经飞也似的要跑了,他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宣澜,将他逼到了墙角,他毕竟是个比宣澜大九岁的成年人,力气大了不少。“你再说一遍?啊?你他妈有本事再说一遍?”邵扬几乎眼睛都要红了,死死地抵住宣澜,他的手伸进宣澜的口袋里,摸到了宣澜的手机,狠狠地将那手机甩到了地上,手机立刻在不远处四分五裂了。“不是要报警吗?报啊。”邵扬忽然笑了,捏住他的下巴,“我倒要看看你离了我还能跟谁!”宣澜被迫抬头与他对视,眼睛里蒙着一丝雾气,却始终不愿意服软,仍然咬牙切齿地说:“你真恶心。”邵扬气极,一拳狠狠地打在宣澜柔软的腹部,宣澜的眉目登时疼得扭曲了,腰也弯了下去。他知道打哪里最疼,专门捡了要害的地方打,趁着宣澜毫无反抗力的时候揪住宣澜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不容拒绝地吻了下去。他没有带一丝一毫的怜惜或者温柔,完全暴露出了他狠戾而恶毒的本性,宣澜疼得发抖,然而无济于事,他无力反抗,很快便感觉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和缺氧带来的窒息。除了恶心和痛苦,感觉不到任何另外的情绪。这时一道光亮却从邵扬的背后照射过来,刺得宣澜忍不住闭上了眼睛。是学校外边巡逻的保安和值班老师。最近学校附近盗窃和流氓猖獗,因此学校组织了保安和男老师在外边巡逻,防止有人在外边捣乱,影响学生。“你们在干什么?!”为首的保安队长中气十足地大吼,手电筒在他们二人身上晃了晃。完了……邵扬松开手,宣澜顿时便顺着墙壁软软地滑了下去。他不敢去看那些人异样的眼神,只是真真切切地知道这回真的完了。他听到邵扬清晰明朗的声音在黑夜中响起:“这是我男朋友,他是你们学校的学生,是个同性恋,跑出来和我约会的。”“同性恋”三个字像一道铁鞭似的在那群人里扬起了一阵波澜,那些保安和老师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带着隐秘而暧昧的笑意和恶意。终于还是其中一位男老师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道:“还是把他们带回保安室吧。”保安室并不大,却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其他巡逻的保安都回来了,似乎想看看传说中的同性恋是什么模样。邵扬手插在裤兜里,颇为无谓地面向着众人探视过来的目光,唇角似乎带着一丝笑意,宣澜坐在地上,头低低地垂着,注视着地面,没有说话也没有辩解。最终还是人群中那个男老师开口了,他带着一点笑意,但仍然想尽力压制住:“说说怎么回事吧。”学校领导脑子有病才会派男老师轮流值班和这些保安一起半夜巡逻,今天轮到他值班他已经很不乐意了,万万没想到居然能碰到这种事。这所学校算得上校风严谨,连男女生早恋都是大错,更何况——居然有男生夜不归宿和社会上的流氓跑出去谈恋爱?这简直是建校几十年的奇闻啊!宣澜抬头看了那老师一眼,老师坐在保安室中央的一把椅子上,在深秋的季节里装模作样地摇着一把折扇,活像个判官。老师也看着宣澜,终于认出来他是隔壁班那个转校生,他还给宣澜上过两节课,印象中宣澜的成绩还不错,他摇了摇头,很是痛惜地说:“哎呀,是你啊,你怎么会——”他口中啧啧了两声,却并没有多少悲切之意,宣澜本来想说些什么,但到最后关头忽然觉得累了,他靠坐在墙壁上,缓缓说:“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我没什么好说的。”老师本来以为他会辩解会哭泣,结果临了却只得了这么一句,十分无趣,只能循循善诱:“真的是这样吗?同学,你再好好想想,你这个行为报上去是要开除的,你都高三了,还这样,我身为你的老师也很痛心啊——”宣澜不想再看他的嘴脸,将头靠在墙壁上,闭上了眼睛,不得不说保安室还是要比外边暖和很多的。老师见宣澜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撬不出几句话,只得转向邵扬:“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来这里?”邵扬倒无所谓,毕竟他本来就是个流氓,小时候面对这样老师的问话不知道多少回了,长大后只不过成了大流氓,但这样本事倒也没丢下。他混不吝地往椅子上一坐,颇有几分大佬的意思,清了清嗓子道:“我跟这小子从小就认识了,这小子从小就跟着我混,后来长大了就自己爬上我的床了,我也是没有办法,哎。”众人都伸直了耳朵,想听一段春闺秘史,岂料邵扬却没多讲,只说:“我虽然不喜欢男的,但架不住这小子实在是长得好看,床上也会伺候人。”说到这里他颇为暧昧地笑了笑,众人也懂他的意思,跟着哄笑起来,宣澜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