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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很是和蔼可亲的样子。 “快快起来吧。”太后道。 “裕儿,你已经许久没有进宫来看哀家了。”太后看着萧恒裕,面上略有些不满,“可是哀家有什么惹恼你的地方?” 对萧恒裕来说,太后能打扰到他的地方,无非便是他的终身大事。只要他人在帝都,不是派人送来各种女子的画像,便是派了人来游说自己,抑或是托人安排自己与女子见面,一次两次还好,萧恒裕可以看在这是母后安排的份上来安慰自己,勉强去走个过场,可是谁知道,没多久,太后便开始变本加厉,于是,他只得找借口尽量不去见太后,以免一见面就要被催着终身大事。 当然,这些萧恒裕不能直接说出来,他只是低了头,不说话,也不打算说话。 “哎。”太后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你这性子是随了哀家与你父皇的哪个。” 眼见着太后跟萧恒裕说话,几乎要忘记了自己,安芷自然是如释重负,她就这么跪在旁边,努力让自己成为太后与萧恒裕之间的背景,混到时间到了,便赶紧回家。 可是,萧恒裕显然并没有打算放过安芷,他看了一眼安芷:“母后,今日您召见他。可是有何要事?” 太后这才像是把安芷给想起来似地抬头,细细地在殿内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跪拜在不远处的安芷。 “你便是安道全?哪个被称为安青天的巡按?” 卷二 第贰佰肆拾叁章 进宫(陆) 从太后口中听到“安青天”三个字,安芷总觉得太后话中有话,后头还有大招等着自己,不由得伸出袖子擦了擦额间因紧张渗出的细汗,心中祈祷着太后这是想见下自己罢了,并没有其他缘由,只是,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不能信。 好好的,久居深宫的太后,见她一个小小的官员是为了什么? 安芷不由得看了一眼萧恒裕,他正在一旁站的笔直,脸上不苟言笑,十分严肃。 “回太后,微臣正是安芷,却不是什么安青天。”安芷恭恭敬敬地跪拜在地回答道。 “好你个安道全,你是不是以为哀家久居宫中,许久不理外间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太后面有薄怒道。 听得太后的样子,安芷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不由得身子一颤,这太后,来势汹汹,不像是很好应付的样子! 而萧恒裕也在一旁奇怪地看了看太后,母后平日里一向与人为善,今日却对第一次见面的安芷这般直言相对,着实奇怪,他之前也派人前来打探过母后为何要召见安芷,只是却没有任何消息,于是只得作罢,干脆今日一起陪着安芷进得宫来。 “母后。”萧恒裕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太后打断。 “裕儿,你且先出去,哀家有些话要单独与这安道全说。”太后冷眼看了萧恒裕一眼,直把萧恒裕给看得莫名其妙。 “母后?” “怎么,你是觉得哀家老了,使唤不动你了么?” “儿臣不敢。” “那还不快出去!” 太后如此坚决,萧恒裕即使再有心想护着安芷,也不得不妥协,只是,临走之时,他深深地看了安芷一眼,示意让安芷安心。 这一幕,自然都落在了太后眼里,太后眼中的怒火更盛。 看着萧恒裕终于是走了出去,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安芷犹自跪拜在地,萧恒裕出去之后,她只能自己单独一人面对太后,她必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她的手心顿时全是汗。 “你抬起头,让哀家看看。”太后不知道何时走到安芷面前,对安芷道。 “是……”安芷不知道太后意欲何为,只能抬起头。 这是安芷第一次正面看清楚太后。 太后虽然已经上了年纪,然而却保养得当,可以想象,年轻时候,必定是惊艳一方的大美人。 “果真是一副好样貌,只可惜,托生成了男儿。”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她的指甲紧紧扣着手上的南珠,似是在努力隐忍自己的怒意。 安芷听得太后的话说的莫名其妙,想要问,却不敢问太后为何叹气,她再怎么大条,都能看出太后来者不善。 “哀家怎么都没有想到,哀家的裕儿,在朝堂上如此出色,然而在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却是如此地糊涂,竟然会看中你这个……你这个男人!”太后看着安芷,不住地摇头。 什么?终身大事?裕儿……如果刚才没听错的话,太后是这么叫萧恒裕的吧? “安道全,听说,你娶了江南林家的女儿。”太后问道。 “回太后,是的。”安芷不明白为何太后会如此问。 “你曾经还拒绝过皇儿为你指婚?” “是。” 这……这是要秋后算账?安芷睁大了眼看看太后,不明白太后问这个作什么。 “那哀家问你,你既已有妻儿,并且还为了那江南林家的女儿拒绝过皇儿的指婚,你何苦又要去招惹哀家的裕儿。”太后再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愤怒,自从听到宫中的流言之后,她便派了人出去打听,她希望这些就跟以前一样,只是一些流言,然而越来越多的事实,越来越多的证据传了回来,证明萧恒裕对这个已有家室的人动了非分之想。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太后心中怒不可遏。 想来当初皇儿给眼前这人指婚的时候,他敢抗旨那会,就该好好惩治一番了。也省的留到如今,惹出如此大的祸端,端地去祸害了自己的裕儿。 “回太后,太后指的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帝都传的微臣与王爷断袖一事?”看着太后越来越差的脸色,安芷自然是知道了太后在说些什么,赶紧给自己辩解,“太后是豫王的亲娘,王爷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觉得,王爷真如外人所说那般喜好男风么?” 安芷话一出口,太后便冷静下来了。 没错,裕儿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他品性如何,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裕儿虽然不近女色,却也并不喜欢男人,自己倒真是关心则乱,糊涂了。 “太后,微臣与王爷若真是与外界传言那般,微臣妻子也是出身望族,怎能容忍?”安芷义正言辞地为自己辩解道。这番话,说的她自己都不信,只是不知道对太后有没有效果了。 而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