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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这才看清眼前这个男子好似与场中其他丞相府的宾客不同,他居然一生大红色的衣物,披头散发的,脸上一看便知道是个人皮面具,并且他手中还带着一把大刀。 “这位兄台,你是?”安芷客套地问道。 然而那红衣男子却是没有回答安芷,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 费云翔在一旁看的是心惊rou跳。 血公子冷漠无情,杀人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而且他杀人,并不需要理由。 费云翔当时甚至觉得血公子很快就会变脸,然而他见那血公子只不过是与安芷说了几句话就走远了,虽然心中很是疑惑,却很快释然,不管怎么样,阿芷没事就好。 血公子走远之后,费云翔才想到今日自己来的目的,然而突然间,他感觉他身后站了一个人。 是一个妖娆的女子,虽然她作男装打扮,但是眉眼间却还是一副女子模样,甚至还施用了胭脂水粉。 “费公子?”那女子见眼前之人居然是费云翔,略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桃姬,是你?”费云翔认出了眼前之人。 “费公子果然好记性,也不枉当初我这般尽心尽力地照顾你。”桃姬取笑道。 “你为何会在这里?”费云翔问出这句话,然而随即想到,这场面中他既然能看到老面孔,那桃姬在这里也很是正常。 桃姬自然也是冥衣楼的人,是血公子手下的得力干将之一。 “我,自然是有事前来,倒是费公子你,楼主不是说了你伤势未愈,若是没有必要,轻易不得出门么?”桃姬看着费云翔道。 “呵,我哪里有这么脆弱。”费云翔自嘲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我说好了便是好了。” “不管你自我感觉如何,鬼医给你的诊断便是你需要好好调养许久,你竟然还敢出现,还出现在这里。”桃姬很是不满地看着费云翔。 费云翔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人群,冷不防,他的胸前穿出一把刀的刀刃。 “你……你……”费云翔转过身看向给了自己一刀的人,竟然是血公子,他指着血公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桃姬脸上沾了一点费云翔的血,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卷二 第叁佰伍拾壹章 卢府(肆) 安芷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若不是尚存一丝冷静,她几乎都要冲出去了。 费云翔在离她不远处缓缓倒下,身前贯穿了一把刀。 “杀人……杀人啦!” 费云翔倒下后,人群登时散开,丞相府负责宴席随侍的侍女猛然尖叫起来,撕裂了整个夜空。 “桃姬。”血公子沉声喊了一声,桃姬虽然也被方才的场面震惊,却飞快地点头自胸前掏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瓶,她将药瓶狠狠地砸在地上,浓烈的香味扑鼻而来,人们一个一个倒了下去,安芷早就看出了不对劲,因此做了准备,然而她还是晚了一步,等到发觉不妙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竟然也中了招,倒在了地上。 丞相府的侍卫们很快赶来,发现这混乱的场面以及地上的一滩献血,立即派了人去禀报卢誉。 此刻卢晴柔的表演才结束,众人正一片叫好,卢誉得意地看着自己出落得这般出色的小女儿,有心为她觅一个良人,他看向仇愁。 这个年轻人,身后有着强大的仇家的助力,又身居大理寺卿一职,博学多才,前途不可限量,着实是佳婿人选。 仇愁见卢誉看来,礼节性地向卢誉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以示尊重,卢誉对此很是满意。 卢府的侍卫队长穿过纷扰的人群,来到卢誉身边,附耳在卢誉身边耳语了几句,卢誉顿时脸色一变,匆匆离席,仇愁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起疑,便偷偷跟了上去。 “大人,事出突然,因此……” “无妨,那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卢誉问着侍卫队长,如今朝堂动荡,多少双眼睛盯着卢家,他凡事步步小心谨慎,虽然早就想清理自家那些门客,然而他礼贤下士的名声在外,这些年来,也的确有不少青年才俊是卢家门客出身,他也不好意思一下子大刀阔斧地行动,只是将府中门客聚集之地与主院分开,并且加重了守卫,不准他们轻易进入主院。可是谁知道,竟然还是出事了。 门客们七倒八歪地躺在地上,满场都是浓郁的不知名的香味。 “大人,小心,这香味有毒,那些门客都是闻了这个香味倒下的。”有侍卫在一旁道。 卢誉因此不敢走近,只是站在不远处,黑着一张脸。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卑职正在巡逻之时,听得此处有人高喊‘杀人了’,因此便带着人过来瞧瞧,谁知便看到了这般情景。”最先发现的侍卫上前道。 “这血是怎么回事?”卢誉看着地上那一大滩触目惊心的心血皱了眉头,虽然现在看过去他的这些门客都没有什么事,但是这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回大人,卑职问了一些尚且清醒的婢女们,都说是有人受了伤,然而那受伤之人却是被人带走了。” “阿柒?你怎么在这里,阿柒?”仇愁的声音突然出现。 卢誉心叫,不妙,方才他只顾着这边是否出了什么大事而忽略了身后有没有人跟踪。 “仇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卢誉勉强扯出一个笑,转身看向仇愁,然而仇愁却没有理会他,只是顾自走到不远处一根柱子后的一个昏倒在地的人身边,口中还不断地唤着“阿柒”。 “阿柒!阿柒!”仇愁怎么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这般的情景下看到安芷,他朝身后跟着的北宫殇极打了个手势,北宫殇极趁着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安芷和仇愁的身上的时候匆匆离去找元培。 此刻丞相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为了以防万一,他必须得尽快通知元培,免得惹出什么误会! 仇愁口中唤着“阿柒,”伸出手拍拍安芷的脸,他自然是不能暴露这人就是安芷,只得随便扯了个府中下人的名字唤着,安芷正在迷迷糊糊间,乍听得有人在急切地在自己面前说些什么,她想睁开眼,看看究竟是谁,然而眼皮却像千斤重一般,怎么都睁不开来。 “给本官一盆冷水!”仇愁没有法子,看丞相府那边有人正在用冷水泼那些门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