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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靠在门口听,当她听到萧恒裕的毒性猛烈,时日不久之类的字眼的时候,安芷觉得自己的天地都在旋转,她茫然不知所措,呆呆地往前走着,直到不知道踢到了什么东西惊动了北宫殇极才回过神来。 北宫殇极知道安芷和萧恒裕的事,不过他随即一想便也释然。既是那种关系,萧恒裕中了这样的毒,并且又有这般的安排,不告诉安芷自然是很正常。于是,一时之间,他竟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保持着沉默站在一边。 “咳咳……安大人。”北宫烟罗知道北宫殇极很是为难,便在一旁出声,“不如,你去问问豫王殿下?” 北宫烟罗本以为安芷会说些什么,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安芷竟然是头也不回地立即离去,走的方向,俨然便是萧恒裕的院子。 “看来,这次他是真的啊……”北宫烟罗看着安芷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安芷来到萧恒裕的院子面前,面有犹豫。 她不知道该进还是不该进,她与萧恒裕现在看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她的确没有什么立场这般鲁莽地过去问他为何不将自己这毒的严重性告诉自己,她知道他受了伤,中了很棘手的毒,然而她并没有想到这毒性猛烈,哪怕是北宫殇极都不一定能制作出解药。 “安大人?”元逸才从屋里出来,一抬头便看到了安芷。 昨夜安芷回去地迟,他显然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一大早便起来了。 “王爷已经醒了,您要进去么?”元逸问道。 安芷忙摆了摆手:“算……算了,我还是等一会再来吧。” 安芷说罢便要走,方才她因为关心所以一时冲动直接冲来了萧恒裕的院子,此刻站在院子前倒真是犹豫了。 她并没有立场这般去关心萧恒裕呀? 他是大夏的豫王,身居高位,受了这般重的伤,皇帝不会眼看着他出事的。 安芷在心中这般安慰自己道。 “元逸,让她进来。”萧恒裕此刻正躺在床、上,虽然受了伤,但是外间的声音还是听到了,他本来并不想说话,知道安芷一大早就在外面的消息,毫无疑问,他的内心感到一阵暖意,身在皇家,最难得的便是一个关心自己的人,然而他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想就这么离去了,不得已,他无奈地开口在里间吩咐道。 安芷没有办法,只得走了进去。 屋子里浓烈的血腥味已经散去,萧恒裕的脸色也比昨日好了许多。 “王爷,您可感觉自己身子好些了?”安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这么一句话。 “嗯。”萧恒裕懒洋洋地点了点头。 然后,便是一片寂静。 安芷在内心纠结究竟该怎么问,萧恒裕却是在等着安芷说话,于是,一时之间,两人竟相互看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萧恒裕虽然受了伤,但是目光灼灼,牢牢地看着安芷,像是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一般来,直把安芷给看了个满脸通红。 “你脸红了?”眼见着安芷快要落荒而逃,萧恒裕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开口问道。 “许是今日天气转暖,下官穿多了。”安芷瞎掰着。 “哦?本王倒觉得今日比昨日冷上了许多。”萧恒裕毫不留情地拆穿安芷的胡掰。 “……”安芷无语地看着萧恒裕,心里腹诽着,这人怎的这般,受了这般重的伤,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王爷,您身上的毒……”安芷犹豫了半天,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有北宫殇极在,你无须担心。”萧恒裕是不希望安芷伤心的,于是便打算选择先不告诉安芷真相,等一切尘埃落定,倒是可以跟她提一下。 安芷就知道萧恒裕会这般回答,便也不先拆穿,只是走了过去,缓缓道:“王爷您知道的,于医术,下官也学习过一些皮毛,不若让下官看看?” 萧恒裕知道安芷会医术,他也曾亲眼见过安芷为人医治,但是这毒性虽然霸道,但是若不是精通医术的人,也看不出什么,于是他含着笑意,点了点头,放心地伸出手去让安芷把脉。 安芷颤抖着手,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慢慢伸出手,搭上萧恒裕的脉搏。 这毒…… 安芷几乎要惊叫出来,但是她及时地压制住了。 “你怎么了?”萧恒裕看到安芷神色古怪,不由得问道。 “没什么,除却受伤虚弱,王爷其他一切安康。”安芷平静地道。 卷二 第肆佰零伍章 中毒(肆) 时间飞快,一眨眼已经过去三天。 离萧恒裕毒发之日还有四天。 北宫殇极神色凝重地看着眼前的兔子依旧奄奄一息。 “大哥,这?”北宫烟罗推门进来,带进来一阵冷风,深秋来了,帝都的气温开始降低,北宫烟罗关了门,走到北宫殇极边上看到。 北宫殇极朝着北宫烟罗摇了摇头。 这几日,他除了每日定时去给萧恒裕处理伤口,换伤药,其余时间便一直在研制解药。然而这毒药成分十分复杂,即使是他也不一定辨别地出所有,只能一次一次的试验。 “我们还有四日,大哥。”北宫烟罗叹了一口气,难道,这才萧恒裕真的在劫难逃? “依照目前的情况,烟罗,大哥我并没有什么把握能制出解药。”北宫殇极拍了拍北宫烟罗的肩膀。 “不知道元逸他们可有些线索。”北宫烟罗低声道,因为萧恒裕中毒一事,就连元坪这几日都出去帮元逸他们了。 元逸这边倒的确有个线索,然而当他追查到这个线索的时候,他便皱了眉,因为这是一个算不上线索的线索。 冥衣楼。 又是与冥衣楼有关,然而他们这边追查了这么许久,这冥衣楼也只是冰山一角,止步于卢丞相府。 “今日,我去夜闯那丞相府看看有没有线索。”元培坐在一旁,对元坪和元逸道。 “元培,那丞相府这些时日非但加派了人手,且据我所知,那卢丞相在府内还布下了奇门遁甲。”元逸试图阻止道。 “可是,我们现在的线索都止步于此。”元培道 “我去。”元坪突然推门进来,他一身白衣,右臂有一道伤口还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