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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前迈了两步,不知道应不应该过去。 梁寓伸手,把李天扶起来,李天显然还在害怕里没走出来,颤抖着靠在一边。 梁寓走两步,捡起被扔在地上的西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和脚印,抛到李天身上。 李天声音颤抖:“谢、谢谢你……” “不用,”可能是觉得热,梁寓抓住胸口衬衣抖了抖,声音冷冷淡淡的,“记得把身上灰拍一下。” 李天答应着,抱着衣服走出巷子。 梁寓像是想到什么,喊住他,仰头,喉结在月光下尤其明显。 “以后再遇到他们,就说你帮过我,他们不敢再动你了。” “好、好的。” 眼见事情到了尾声,也没什么可做的,郑意眠收起情绪,打开手机看了看。 …… 班长给她发了十八条消息。 【就差你一个人了!你人呢!】 她正要回消息,听到班长嘹亮的呐喊:“郑意眠!这儿!” 她回头,看到班长大踏步跑来:“怕你不知道地儿,我特意出来找你来了,你站这儿发呆干嘛呢?” 问完话,一抬头,发现巷子里的梁寓:“诶,梁寓?你们班今天也开毕业聚会吗?” 这俩人居然也认识。 梁寓点点头,不无遗憾地揉揉后颈:“是啊,但是这会估计都结束了。” 班长一笑:“那你跟我们班一块玩儿呗!” 他一顿,目光一晃,很快收回,眼尾挑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来。 “行啊。” /// 聚会上,班长提议玩“我从来没有过”这个游戏。 “修改一下规则吧,就这样——打个比方说,我现在说,我从来没有翘过课,那么,翘过课的人,就要喝酒!” 女生们在一边唱歌,男生就在一边玩游戏。 郑意眠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歌也不唱游戏也不玩,班长叫她过去:“你这么无聊,不如来给我们倒酒?” 郑意眠笑:“可以。” 她正愁没事干。 酒瓶转起来,第一个人豪气道:“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 谈过恋爱的,得喝酒。 …… 满座各位,沉默了大概有一分钟。 有人举起酒瓶,作势就要往他身上砸。 “你这他妈不是为难我们吗?啊,我就问你,在座除了你谁不喝!” “你等着,到我了我整死你!” “阴险!阴险小人!” “First drink!” …… 郑意眠被他们闹得笑得不行,班长挥手:“满上满上!” 一杯一杯倒好,最后一杯酒,到了梁寓。 郑意眠本来就存了点别的什么心思,酒瓶边沿挨着梁寓杯子的刹那,被人拦住了。 她惊了一惊,扭头去看梁寓。 梁寓食指抬着酒瓶颈,摇摇头,直直望进她眼里。 他声音低哑,混着点笑意:“我不喝。” ……不喝? 班长傻了:“我靠,梁寓不喝?!” 大家也都很有点不知所措。 “真的假的,是不是骗我啊?” “神他妈转折,大佬没谈过恋爱!” “寓哥,没谈过恋爱的才不喝啊……” “嗯,”梁寓敲着桌沿,重复一遍,“谈过恋爱的得喝,所以我不喝。” “得得得——”班长伸手,“我刚刚想了想,好像真没听过他恋爱——继续吧,下一轮——” 下一轮的人,抬抬眼镜,眼里光一闪:“我从来没有暗恋过一个人……超过三年。” 暗恋人超过三年的,得喝。 大家又沸腾了。 “弱智选题!谁会喝啊!” “怎么,你以为现在很流行暗恋啊,一恋还能恋三年,谁做得到啊?” “来来来,过,下一题!” 大家面前酒杯空空如也,郑意眠站在一边。 正当大家看着桌上空杯笑得前仰后合时,有一双手伸出来,捏住自己的玻璃杯皿。 梁寓把酒杯往前推了几寸,又用杯底在木桌上磕了磕。 杯磕桌子的瞬间,满座见鬼得像是围观了一场宇宙大爆炸。 “我有。” 一片哗然中,他镇定开口,望向郑意眠的眼神意味不明:“满上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哇,这书第一章开始就玩这么狠XD 带着你们爱的梁不羁来了,存稿也不是很多,拿命开文,请大家务必热情一点好不好哇~ 本章送66个红包~ ☆、两条鱼 毕业聚会在喧闹中落了幕,没过多久,开学季到来。 郑意眠收拾好大包小包,拒绝了父母说送她来的提议。 “W大离我家又不远,不用你们送,我自己能搞定。” 她抵达W大时,时间正逼近下午一点。 这是这个城市最热的时候。 她拉开门,离开冷气环绕的出租车。 热浪袭来的瞬间,她差点像块巧克力一样被烤化。 近四十度的高温让柏油路面都在发烫,不远处正有人在做实验测试路面的温度,敲下去一个鸡蛋,鸡蛋很快就被guntang的路面煎熟。 …… 剃着板寸头的敲蛋者就蹲在W大吸睛的招牌旁,他扯了一把头发,烦躁地抱怨了声:“嫂子怎么还不来啊?!” 郑意眠下意识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敲蛋者也看到她了。 那人先是愣了两秒,旋即一拍大腿,把煎熟的鸡蛋飞快铲下来扔进垃圾桶,掏出手机打电话,朝那边说了一通后,声音又提高几度:“你说我谁?我赵远!” 郑意眠目送他火急火燎地跑走了。 郑意眠下意识往自己身后看了眼。 没人。 那人口里的“嫂子”都还没到,着急跑走做什么?难道是因为被自己看到了那个尴尬的煎蛋场面? 她未作多想,右手举起的伞面微微前倾,挡住面前炽烈的日光,然后拉着行李箱往学校里去。 滚轮在地上拖出笃笃的响声。 /// 今天是新生报道日,再往里面走一点,就热闹了起来。 赵远光速跑到艺术设计学院的报道处,气喘吁吁地通知道:“人来了,马上到,准备好没?!” 接洽新同学的那帮人都被他吓了一跳:“这么一惊一乍干嘛啊?” “事关重大,”赵远指指一边远望的人,“有关我寓哥的人生大事,再不激动点他就得光棍一辈子了,你说我急不急?” 有人笑了:“梁寓能光棍一辈子?逗我呢吧。你刚刚没看多少女生往这边看。” “那能一样吗?”赵远叉腰,瞅梁寓一眼,手背在嘴边,压低声音道,“那么多人看他,你有见他看谁一眼吗?我靠,你能想象吗,一个曾经气走五个班主任、打起架来不手软的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