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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点点的光在闪动。 池晓梦惊喜地望着他,问道:“我……今日还可以再听一曲?” 林煊轻笑,一边拨动着琴弦,一边道:“我说过了……你什么时候想听,我随时恭候。而今日,林煊遇到知音,也唱得很是痛快呢!公子想听什么,告诉我吧!” “哦?我还可以点歌?”池晓梦瞪大了眼睛。 “嗯……我是不太喜欢别人点什么便唱什么。不过……公子例外……”林煊目光温柔地望着池晓梦道。 池晓梦眯起眼睛笑着道:“原来……我还有这个特权……真真是太惊喜了……” “告诉我,想听什么?”林煊低下头,一缕发丝拂过琴弦。声音温润中带着一丝诱惑。 池晓梦有些惶然——一向深居闺阁的她,基本上没听过什么曲子。这林公子忽然给了她这样的特权,她竟不知道该点什么了。 林煊抬起头,用征询的目光望着她,又道了句:“公子,还未想好?” “嗯……”池晓梦皱着眉,缓缓道,“我依稀记得一首歌……好像……好像在书上看见的……可能听过,又……又可能没听过……记不大清楚了……” 林煊将一双手从琴弦上移开,略想了想,道:“公子可曾记得什么曲调……或者……记得几句词,也可以……” 池晓梦闭上眼睛,努力在记忆里搜寻着。而眼前却又出现了那个苍翠的竹林。白衣飘飘,古琴悠然,一个婉转清亮的男声,正唱着一支凄婉的歌: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慰我彷徨,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使我沦亡……” 池晓梦闭着眼,竟将词一字不差地背了一遍。 “哦,原是‘凤求凰’……”林煊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拨动了琴弦。他微微颔首,一双眼半眯着,仿佛沉醉在这琴音之中。 一段优美的前奏过后,林煊睁开了眼,目光幽然地望着面前的池晓梦,唱出了凄凉哀婉的歌声…… 第一百二十七章宿命姻缘 一曲终了,池晓梦又是泪眼婆娑。 她用衣袖沾了沾眼角的泪,哽咽道:“这一曲似乎更加令人心生悲切……凤飞遨翔兮,四海求凰,却求而不得……” 林煊却抬眸笑望着池晓梦,道:“原本遇到知音,我还想再唱几曲的。但……见公子这样,我看还是到此为止吧!” 池晓梦心头一紧,慌忙道:“莫不是我做错什么,惹恼了林公子?” 在进门前,伙计的叮嘱言犹在耳。池晓梦不得不小心翼翼,生怕惹到了这据说脾气古怪的林公子。 林煊长袖拂过琴弦,笑声朗朗道:“公子说笑了。我哪里那么容易便恼了呢?我只是见公子听一曲便哭一次。这眼泪不知都掉落多少了。若是我再唱下去,怕是公子的眼睛都要哭肿了。所以,今日还是作罢吧!来日方长,下一次,我给公子唱些欢快的歌好了。” 池晓梦不禁红了脸,低头道:“多谢林公子错爱……那我便告辞了……” 说完,她便站起身学着男子的模样向林煊施了一礼。 “等一下!”林煊也站起身,道,“在下还不知公子尊姓大名。你我既已知音相称,还望告知。” 池晓梦抿唇想了想,道:“我……我姓孟……叫孟晓驰……” 她并没有将真实的姓名告诉林煊。只因,今日出来是着男装的,而林煊也一直当她是个男子。既是这样,她也不便以真实身份示人,便将名字倒了过来。 “哦,原是孟公子……”林煊也没多想,优雅地还了个礼,道,“在下随时恭候孟公子……” 当池晓梦走到茶楼的大厅时,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而杜衡和灵芝正坐在一个角落里,一边饮着茶一边说笑呢。 灵芝抬头见池晓梦走过来,连忙拉着她坐了下来,又问道:“看你去了这么久,那林公子定是给你唱了那第二支曲了吧?” “嗯……”池晓梦微笑着点头,道,“不仅唱了第二支,还有第三支……” “呀,林公子给你唱了这么多啊!”杜衡惊讶道,“旁人听第二支便要一两黄金,而第三支更是千金难求。池小姐,你今日可是赚大了!” 池晓梦的脸颊飞上两片红云,含笑不语。 灵芝在一旁笑着道:“池小姐,看来这位秉性古怪的林公子,对你还真是另眼相看。我想起,你之前说他是在寻找知音。那么,你是不是就是他的知音了呢?” 池晓梦红着脸点点头,道:“他是这样说呢!而且……我觉得他好熟悉……我们好像前世就认识了一样。林公子说,或许我们就是前世的知己……” 灵芝闻言,心中又是一颤——她不敢确定,池晓梦与这位酷似她梦中人的林公子接触下来,是否会想起她曾经痴迷的梦境。 “呵呵……这其实……就是人与人的缘分……”灵芝忙道,“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素昧谋面的两个人,却是一见如故。这也是常有的事。何况,那林公子与你也不过是一面之缘。你们今后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又何必深究呢?” 不知为何,灵芝总有种预感,池晓梦若是再与这林公子接触下去,好似要有大事发生。她还是希望他们的接触点到为止,不要再继续了。 而池晓梦却笑着摇摇头,接着摊开手掌,展露出那块碧绿的玉佩,柔声道:“这是林公子刚刚给我的。他说……今后只要我想听他唱歌,随时可以拿这玉佩来找他……” 灵芝看了看那刻着个“煊”字的玉佩,又抬头看了看一脸娇羞的池晓梦,不禁皱起了眉——难道,这二人真的有什么前世的因缘宿命?可这缘,究竟是良缘还是孽缘,就未可知了。 而头脑简单的杜衡却笑着拍手道:“太棒了!这样池小姐就可以天天来听林公子唱歌了!哎,这可是要让全京城的女子都羡慕了!” 灵芝不禁白了他一眼,道:“小郎中,你脑袋怎么总是缺根筋啊?池小姐不过是在薛公子家暂住。她早晚是要回池府的。怎么可能天天跑出来听林公子唱歌呢?” “哦,也对……”杜衡挠了挠头道。 灵芝的这番话,明着是说杜衡,而实则却是说给池晓梦听的。 而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