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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摆脱贫穷。 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不能让自己永永远远的被束缚在这种地方。 出租车停在路口,进不去。 唐南笙下车,自己走回家。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寒风呼啸,夹杂着冰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路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一闪一闪的,忽明忽暗。 唐南笙抬眸看一眼,暗暗咒骂。 下了雪,积水横流,地上坑坑洼洼的不好走。 唐南笙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带着无限怨气。 “喂,陆嘉美?你上次给我找的人为什么会反过来对付我?你知道苏绵绵马上就要上台表演了吗?如果被陆嘉渊看到怎么办?你就不能直接杀了她……” 唐南笙一边打电话,一边说话,走到一半,突然停住了脚步。 大冬天的,路上没有什么人。 更别说是这种偏僻的地方了。 但是那盏忽明忽暗的路灯下,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身材颀长的少年,穿着一件黑色的皮夹克,嘴里叼着烟。 星星点点的烟色忽明忽暗的被冷风吹散,带着冰冷的温度。 他的手里……是一根铁棍子。 陆横往前走两步,露出那张隐没在黑暗中的脸。 他吐掉嘴里的香烟,碾烂。 然后慢条斯理的抬起脸,阴冷的声音在呼号的寒风中清晰可辨,甚至比那冷风更冷,像卷着刀子一样的往唐南笙心口扎。 “老子本来想弄死你。但是怕她害怕。所以,断你一条腿。” 唐南笙猛地转身往前跑。 路灯下,她踉跄的身影缓慢被身后少年瘦长的身影所覆盖。 铁棍高高扬起,重重落下。 “啊!”凄厉的叫喊声,穿透云层,短暂而急促。 …… 陆横回去的时候,周安安是趴在客厅睡的。 他伸手打开门,进房间。 小姑娘抱着小被子,乖乖巧巧的蜷缩在里面,只露出半颗脑袋。 可能是怕冷,她还时不时的要把小脸缩进去。等呼吸不顺畅了,再慢吞吞的挪出来。 那棵小金橘被她放在了床头柜上。 上面挂着几颗小巧的金橘子。 从垃圾桶里的果皮来看,小姑娘已经尝过了。 而从小金橘剩下的数量来看,一定不好吃。 毕竟是观赏用的小金橘,怎么可能好吃。 陆横伸手,摘了一颗下去。剥开皮,扔进嘴里。 酸酸涩涩的,却意外带着甜。 陆横脱掉外套,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少年身上带着天然热度。 苏绵绵天生体寒,一沾上陆横这个天然火炉就舍不得挪开,八爪鱼似得黏上去。 抱着怀里的小东西,陆横闭上眼。 一个小时后,他睁开眸子,眼底泛着几丝不可见的猩红。 自从那天见完王长谷,他就开始做梦。 梦里除了漫天白雪,什么都没有,然后雪一化,他就醒。 苏绵绵被跟着惊醒,她红着眼,愣愣盯住面前的男人。 “你,你……走……”反应过来的她一把抱住自己,臊的面颊通红。 陆横翻身,撑在她身上。 男人的气息强势又霸道的将她牢牢包裹在内。 “我这个人呀,别人让我往东,我就是喜欢往西。你让老子走,老子偏不走。” 苏绵绵的小脑袋转不过来,“那,那你别走……” “好啊。”少年露出得逞的笑。 真他妈可爱死了。 ☆、第36章 第 36 章 “陆哥……” “cao!” 陆横被突然出现在床边的李大鹏吓了一跳。 他赶紧从被窝里出来, 把李大鹏拎了出去。 李大鹏已经醒酒, 正在找水喝,找进了苏绵绵的房间。 夜半, 两个人站在阳台上, 陆横看着黑漆漆的天空,突然开口,“你说, 如果她知道我的真面目, 会不会害怕?” 李大鹏想了想,“陆哥, 你想听实话吗?” 陆横捏着烟, 弹了弹,“想听假话。” “哦。那就不害怕呗。” “cao!滚!”陆横踹了李大鹏一脚,转身回房间, 顺便把苏绵绵的房门反锁了。 陆横也喝了酒。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神思渐渐混沌。 又是漫天白雪, 怎么落都落不尽。 不过这次, 似乎多了一点东西。 “陆横,下雪了,你怎么没撑伞?” 小姑娘撑着一柄油纸伞, 穿着素衣宽袖, 外罩一件白毛斗篷, 小脸周围一圈毛绒绒的斗篷帽, 露出那张白细面皮,眼波流转,犹如白雪中的一轮皎月。 雪越落越大。 小姑娘纤细莹白的身影似乎要被淹没。 陆横急促呼吸,他伸手,想抓住她。 却发现自己的手不知道为什么炙热如火,烫的吓人。 “陆横,你好烫……” 陆横垂眸,发现自己穿着那件熟悉的玄色龙袍,肩膀上是壁虎刺绣。 是梦! …… 隔壁房间,没了陆横这个天然暖炉的苏绵绵哼哼唧唧的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然后又翻了个身,直到把自己埋成蚕茧为止。 窗外又落起了雪,窸窸窣窣的不停。 苏绵绵即使裹着厚厚的被褥,也还是觉得冷。 那冷就像是从骨子里泛出来的一样,细腻悠长,痛经刺骨。 苏绵绵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眼前一片晃白。 幽幽冷意携着阴寒,包裹在她周身。 苏绵绵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啪嗒,啪嗒”,不远处传来脚步声,苏绵绵转头看去。 这是一个巨大的冰窖,冰灯幽暗,照出晕黄色的光。 她站在里面,就像是蚂蚁一般渺小。 冰窖门口,身材颀长的男人抱着怀里的女子缓慢走来。 女子身穿红色嫁衣,身形纤细优美。 青丝披散,拖曳在地。被男人抱在怀中,曲线毕露。 只是可惜,她已经没有了呼吸。 男人身后,是漫天的火光,还有嘈杂惊恐的呼救声。 外面混乱不堪,冰窖里则安静的吓人。 男人将女人放到冰棺里,然后自己一齐躺进去,搂着她,埋首在她冰寒的脖颈间,声音嘶哑道:“你看,我用大周朝来给你陪葬了。” “哗啦”一声,被火包围的冰窖渐渐融化,一瞬坍塌。 苏绵绵猛地惊醒,最后眼前是男人那张阴鸷又眷恋的面容。 她伸手摸了摸额上的冷汗。 贴着肌肤上,黏腻的就像是裹了一层饴糖。 苏绵绵呆呆坐了几分钟,握着手腕上那块小月牙玉,突然有些想不起来刚才自己做的梦了。 明明在梦里的时候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