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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议。 小姑娘软绵绵的贴着他说话的时候,陆横一低头,看到被自己缝的密密实实的衣领子,突然烦躁。 cao! “坐好,睡觉。” “哦。” 一路睡到目的地,苏绵绵是被陆横抱下去的。 小姑娘婴儿环抱似得圈着陆横的脖子,坐在他的胳膊上,迷迷糊糊的蹭着他的脖子。 “啧啧啧……”周安安一脸心痛。 这么水灵的一颗白菜,怎么就被陆横这头野狼拱了呢? …… 一行人到了小镇,才发现王长谷也在。 “我上次不是告诉你们挖到了那周朝暴君的坟吗?就是这里。” 傍晚时分,流霞漱云肆虐,大家跟王长谷在坟头相见。 这个坟不大,充其量就是个小土包的样子,根本就不像是个帝王的坟。 “我们在这具棺木里发现了一件红嫁衣。保存完好,堪称奇迹。” 王长谷激动的手舞足蹈。 陆横双手环胸,声音懒散,“这不是暴君的坟。” “怎么可能不是?那棺木上可是刻着周朝皇室徽印的。除了皇帝,谁还敢用!” 陆横不耐烦的抽出一根烟叼着,没说话。 他自己的坟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那陆哥,这坟是谁的呀?”李大鹏凑过来。 陆横弹了弹烟灰。 “你的。” “陆哥,你别开玩笑。” 陆横严肃道:“没有。” 李大鹏:…… 王长谷把手机拍好的红嫁衣照片拿出来炫耀。 “你们看看这嫁衣,绝对是周朝皇室的工艺。怎么可能不是周朝暴君的墓xue!” 自从王长谷那里的东西在被陆横看到后总是莫名其妙失踪以后,王长谷已经学乖了。 “这个嫁衣上绣了一柄剑……”站在陆横身边的苏绵绵突然伸出手,指了指照片一角。 王长谷点头,“是啊,这嫁衣真是奇怪,怎么会绣上一柄剑呢?” 这柄剑,是苏绵绵绣的。 而这件嫁衣,是当时那只暴君身边最红的宦官李万里拿来给她的。 “姑娘绣艺闻名天下,请问可否劳烦姑娘替奴才绣一样东西?”当时,那个一身风流俊逸的总管太监拿着嫁衣过来寻她时,苏绵绵还愣了半刻。 因为她只与他见过一面。 第一次见时,苏绵绵盯着他看了半刻,然后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真好看。” 就被小心眼的暴君记在了心里。 至此之后,苏绵绵便再也没见过那个宦官。 直至她出嫁前夕,他拿着嫁衣来寻她。 苏绵绵记得,她问他,“为什么要绣一柄剑在女孩子的嫁衣上?” 李万里道:“因为她,就是一柄剑。” 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剑。 苏绵绵虽然不懂,但还是替他绣了。 她记得,当时这个总是一副笑盈盈模样却从眼底透着疏离的大宦官拿到绣着剑的嫁衣时,眼底浸漫出来的柔情和悲伤,就像海水似得。 “她叫什么名字?”鬼使神差的,那个时候苏绵绵多问了一句。 李万里似乎是看在那柄剑的份上,与她说了一个名字,“花露。” 花露? 苏绵绵下意识就看向正贴着李大鹏站的花露。 自从开始跳男主角以后,花露整个人的气质又有了质的提升。 她穿着长衣长裤站在那里,身形苗条,身量颇高。 站在阳光下,立得笔直,就像一柄剑。 “这块地真妙。一年四季都有花。”颇具文艺细胞的王长谷突然感叹。 陆横扔掉手里的香烟,碾了碾。 能不好吗,这块地,可是他特地替他寻的。 他这个总管呀,什么都好,就是太死板。 当初,他问他要什么东西。 李万里跪在地上,埋着头,沉默许久。 “想要一块地,一块一年四季,都能看到花露的地。” 有花就有露。 日日见花露。 陆横准了。 这块地,就变成了李万里的坟。 苏绵绵盯着花露看了半响,突然想起来,那个时候,这只暴君似乎有一个极其宠爱的舞姬,藏得严实。 名字叫……花露? 花露是陆横的……舞姬。 苏绵绵从来都没有见过花露。 她想,这个花露是那个花露吗? …… 心里藏了事,苏绵绵就连吃饭都不香了。 “哎,苏绵绵,你怎么了?饭都要吃到鼻子里去了。” 周安安用手肘捅了捅苏绵绵。 苏绵绵神色蔫蔫的摇了摇小脑袋。 脑子里就转着两个字:花露,花露,花露…… 如果那只暴君还在的话,她就能问清楚了。 可是那只暴君早就不在了。 小姑娘垂下眼帘,伸手捂住心口。 这里涨涨的,好疼。 “吃好了。” 把筷子规规矩矩的放好,苏绵绵漱了口,然后站起来往外面走。 小表情跟游魂一样。 已经是晚上八点。 小镇水流环绕,犹如一条金带。 水面上摇着三五船只,将古朴的小镇衬出几许风流文艺。 建筑伫立在水中,大门在石阶上,有些人家甚至要靠船才能进门。 木船上挂着几盏复古的灯,船娘穿着仿古的衣裤,有那么一瞬间,苏绵绵觉得自己好像站在周朝街头,身边熙熙攘攘的都是过往人群。 路灯微暗,苏绵绵眯眼看到前面一个熟悉的身影。 少年叼着烟,靠在墙角,面前站着花露。 从苏绵绵的角度看,能看到两个人站得极近,似乎马上就要贴在一起。 听说那花露舞艺绝伦,人更是倾国倾城。 暴君宠爱至极……甚至轻易不让其跳舞。 苏绵绵看着看着,突然间就红了眼眶。 那边的少年似有所觉,一抬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小姑娘。 小脸被路灯照的莹白,大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兔子。 苏绵绵扭头,红着眼睛跑。 “cao!” 陆横追上去,大长腿还没迈开几步,就见前面的小东西闷头跑,一头撞上了树。 陆横:…… “呜呜呜呜……”一屁股蹲被撞倒后摔在地上的苏绵绵红着大片额头,没忍住,哭了出来。 又惨又可怜又好笑。 陆横蹲下来,伸手替她揉额头,“你他妈跑什么?” 小姑娘疼得厉害,哼哼唧唧半天没说出话来。 “别动,我看看。” 撞得不轻。 苏绵绵的肌肤本就奶白细嫩,这一撞,不仅撞出来一个包,整片额头都跟上了红水彩似得。 小姑娘疼的可怜,仰头看他,大眼睛里“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珠子。 少年半蹲在地上,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