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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你们的衣服马上就能干了,实在不好意思啊。” 行礼是老板送上来的,浸了水也是他的责任。 这两套衣服,是小镇里的绣娘亲手做的,听说一套也要卖到上千,算是老板娘给他们两的补偿。 陆横不是个多事的,他把衣服一收,就去洗澡了。 苏绵绵也拿了衣服去洗澡。 他们两个人住在隔壁。 当苏绵绵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站在窗前的男人。 客栈沿街,前面没有门,只有窗户。 撑开古朴的窗户,下面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上面住着他们。 刚过立夏的天,晚风尚带微凉。 小姑娘穿着那件丁香色的旗袍,领口一圈藏蓝色小花,掐着细腰站在那里,湿漉青丝披散,搭在细瘦的香肩胳膊上,白生生的透着一股宁静悠远。 陆横穿着那件藏蓝色的长袍,头上的小揪揪湿漉漉的被扎着,吹了近十分钟的风,已经半干。 两套衣服,因为旗袍领口点缀的一点藏蓝色小花,看着居然生出一点情侣装的意思。 而且凭借着两个人的颜值,直接就能上杂志封面。 少年单手撑在窗户前,面前是若隐若现的皎月。 明明是那么一件干净儒雅的长袍,穿在他身上,硬生生被衬出一股野气。 男人半眯着眼,仰头看月,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原本沉淀在少年身上的青涩气息,早已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沉而强霸的气质。 犹如帝王。 “我房间的空调坏了,借你的房间睡一晚。”听到身后的动静,陆横转身,看向她。 眼里闪过一抹惊艳,毫不掩饰。 面对少年赤.裸.裸的目光,小姑娘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男人的视线太凶悍。 强悍的占有欲汹涌而来,带着恍如隔世的痴迷。 苏绵绵看了一眼挂在墙上正“呼呼”吹的空调。 她知道,这个东西可以让房间变得很凉快。 男人天性怕热,没有空调怕是睡不好。 不过她没关系,她天性怕冷,不怕热。 “那我去你的房间睡?”她小心翼翼开口。 少年盯着她,看了半响,突然笑了,“行啊。” 居然都知道避嫌了。 从小养在绣楼,除了自家父兄,没见过其他男人的苏绵绵对于男女之间的相处观念,都来自于陆横。 陆横说什么,她便信什么。 而且不得不信。 苏绵绵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跟陆横换了房间。 房间的格局没什么不同,甚至可以说跟苏绵绵住的那间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窗户的方向。 她原本的那间房窗户对着大街,很吵,**性也差。 而这间房下面是小巷。 空荡荡的更幽静。也没有那些拿着相机往上拍照的游客。 苏绵绵突然有点明白陆横的心思了。 她虽然脑子不好使,但如果细细想一想,还是能反应过来的。 以前,她被养在绣楼,什么都不用愁,什么不用想。 甚至后来遇到那暴君,也只是从一只笼子,被移到了另外一只笼子里而已。 现在,她站在这里,出了笼子,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可以做好很多事。 从跳舞开始,慢慢的思考,慢慢的生活,慢慢的学习。 虽然别人觉得很简单的事情,她要花费更多,一倍,甚至三倍,十倍的时间,可是苏绵绵觉得很满足。 她喜欢这样。 她不愿意当一个累赘。 苏绵绵盯着那扇窗户看了几分钟,突然觉得心口甜滋滋的。 刚才深深压着的郁闷一扫而空。 她把行李箱放好,然后跪在床上,开始铺床。 小姑娘人瘦瘦的,穿着仿旗袍的衣服,微微俯身弯腰,胸前鼓囊,下头的叉开的不高,只露出一双细瘦小腿。 漂亮的跟丁香花一样,干净纯洁,清淡幽香,白莹莹的沾着水汽,泛着光。 刚刚洗完澡,苏绵绵身上的粉嫩还未完全褪去。 她就那样跪在床上,铺床叠被,青丝滑落,身后罩上来一个颀长身影。 “陆,陆横……” 苏绵绵吓了一跳,下意识缩起小脖子。 “帘子没拉。” 少年嘶哑着声音说完,猛地起身,“刷拉”一下把床前的白色帘子给拉了起来。 房间里灯光肆虐。 灯光下,白布后。 少女窈窕美丽的身姿若隐若现,犹如一幅会动的美人剪影图。 还带着讲究的民国风情。 男人靠在门边,身上的袍踞被风吹起,露出他劲瘦结实的大腿。 少年就这样大剌剌的套了一件外袍,里面什么都没穿。 “苏绵绵。”陆横喊了一声。 小姑娘磨磨蹭蹭半响,从白帘子后面露出半颗小脑袋。 双眸湿漉水润,就像蕴着天上的繁星。 “你觉得老子怎么样?” 小姑娘愣了愣,不知道陆横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试探道:“如果我说不好,你会不会打我?” 少年动了动指尖,勾唇,“会。” “哦。” 小脑袋更往里面缩了缩,“那你是好的。”顿了顿,又用那双水盈盈的大眼睛补充一句,“真的好。” 陆横失笑。 少年笑起来时,眉宇间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凶狠戾气。 就好像刻在骨子里的,怎么压制都压制不了。 没关系,他本来就不好。 以后,也不会好。 不过,会为了她好。 …… 收拾完,两人下去吃面。 老板娘在小院子里支棱了一只小木桌。 上面放着两碗面,撒了一把香菜和几颗花生 苏绵绵用筷子把其中一碗面上面的花生挑了,然后推到陆横面前。 推到一半,注意到男人的视线,一愣。 “苏绵绵,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不吃花生吧?” 那只暴君不能吃花生,一吃花生就会呼吸困难。 可是陆横不会。 这种不是身体过敏,而是精神过敏。 小时候的陆横,差点被花生噎死。 所以他对花生“过敏”。 只要一吃花生,就会产生这种类似于窒息一样的感觉。 很难想象,那样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会怕一颗小小的花生。 这件事,也是苏绵绵无意中发现的。 那个时候,暴君误食花生,面色青紫的倒在她怀里,还是她急中生智把那颗花生抠出来的。 现在想想还有点小得意呢。 “我,我记错了。”苏绵绵低头,埋首吃面。 少年却不放过她。 “你把我,记成了谁?” 苏绵绵握着筷子的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