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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赞赏道:“真是一点就透。”关栩闭上眼,想起那次曲何在床上被自己看出了一点喜欢玩儿情/趣游戏的征兆,当时自己什么也没说,曲何就再也没和自己那么……那么撒欢过。他只是怕自己说了什么会让曲何多想,他怕自己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的中伤到他。妈的,别说曲何可能是个m,就算他有暴力倾向自己也愿意陪他玩儿啊,不ntr就完全ojbk啊!唉,关栩只是觉得,毕竟曲何以前受过太多委屈,他不想成为又一个对曲何造成伤害的人,不想让自己在曲何身上多添一道伤疤。或许他真的应该直白一些,让曲何也能敢于对自己说出真实想法来。而不是在自己直播时默不作声的听着看着那些粉丝对自己疯狂告白,之后只轻描淡写的说一声“我吃醋了”,自己也不该在那些买家小jiejie撩完曲何后只装可怜委屈巴巴的说一声自己不开心了。他的占有欲像倒扣回流的海水,现在快把自己溺死了。他想尝试自己吞噬消化所有的负面情绪,殊不知根本就忘记了两个人应该坦诚相待共苦同甘,他完完全全把曲何当成了一个脆弱的豌豆公主,他没有高高在上,却比那样更加可怕,他扼杀了曲何向他倾诉发泄的欲/望。看似无限放低的姿态和底线,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模具,真正的情感根本从未踏进半步。这是何其的愚蠢。作者有话要说:我掐指一算,这章错字连篇。第47章猜想“曲何,这螃蟹现在能吃吗?”“能。”文赴州立刻把长筷子伸向高压锅。“就是还可能吃进去寄生虫。”筷子一顿,讪讪的缩了回去。曲何没看他,却能想到人会是怎样的一脸丧气,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对了,你说你不喜欢胡萝卜,刚认识那阵,我在果汁里放了胡萝卜你也喝了啊?”“那阵光顾着想搭讪来着,谁还敢挑啊。”“你倒是……”曲何一时间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你还记得我备注的清淡,心挺细嘛。”“特殊人物特殊对待呗。”文赴州一边剥蒜一边道:“你说你失忆了,是真的?”“嗯。”“真有这种奇葩的事,哈,你说万一有人欠你很多钱,你给忘了他也不还了咋办?”“那也没办法,我手机掉了,忘了所有的联系方式和社交账号,现在来了新城市,想找回本来就不深的联系不太容易。”不过好在他也没钱。“也是啊。”文赴州附和,“要真有什么深的你也不能忘啊。哎以后不提了,一切自有天意,我们今天最主要的就是把我标准的18岁生日过好!”“嗯。”“哎你得补礼物啊!”“还挺贪心,你要什么礼物?”“要……嗯,陪我喝酒吧。”文赴州说:“过了今天,老子要自食其力,那俩人再也不会给我一分钱了。”曲何顿了顿手,“那你怎么办?”“没事儿,我现在不缺钱。”文赴州声音一下子变得闷闷的,“就是觉得空落落的,虽然父母双全,但其实那俩人跟我没多大关系了,我以后是死是活就算我自己的。”“以后呢?”“以后,我也没啥远大理想,攒点钱开个清吧,特安静那种,我在里面消停唱歌,不打鼓,我喜欢的人坐在柜台,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旁边的人都是背景板。”曲何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认真的注视着他。少年此刻的脸上仿佛有光束投上去,那是憧憬的颜色。他听见自己说:“我以为你很喜欢打鼓。”“不一样。”文赴州说:“很多人其实都是双面人,有两种性格,他喜欢安静,又喜欢热闹,喜欢刺激,又觉得平淡最好。关键看是选择了什么人,什么事。哪一样排在了前头,人就会迁就这个前排的玩意儿,不由自主的马首是瞻起来。后来时间长了,又会觉得另一种生活好。说白了就是不知足,贪婪又永无止境。”“我知道,你说的这个和张爱玲的朱砂痣白月光一个道理。”“啊?”文赴州把好了的菜端上桌子,“你看过不少书啊,你刚说的是哲学家吗?”“是作家。”“可是你前天说的卢梭和康德就不是,是哲学家。”曲何笑。“你笑个屁呀,有文化了不起啊!”“你也不赖啊,还知道马首是瞻。”“啧啧,瞧瞧你这知识分子的丑陋嘴脸。”曲何摇头,“我可没文化,有就去读大学了。”“大学有什么好的。”文赴州嗤之以鼻,“我乐队有不少大学的,都是没吃过苦的傻白甜,天天惹事等我给擦屁股。”“你也小心点。”曲何给他盛好饭,“以后少打架。”“怕我受伤?”文赴州邪气一笑,“放心吧,我很能打的!”曲何无奈的摇摇头。他把数字18的蜡烛插好,然后拿开一个盒子,上面是一块很精致的板子,写着:文赴州,你18了,以后记得:杀人会坐牢,做/爱得戴套!“靠……”文赴州愣了愣,衣袖揩了一下眼睛,笑骂了一声:“cao。”曲何摸摸他的头,“感动吗?”“感动,感动的想他妈的赶紧把套用你身上!”“去你的。”曲何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文赴州从酒吧带过来不少酒,有些虽然度数没白酒高但后劲不输,他在曲何这很放松,撒丫子一样吃吃喝喝,似乎要斩断过去彻底和18以前来个告别。曲何看他像条傻狗子一样撒欢,自己也不小心跟着喝了很多,不过他似乎不会醉。他清楚地看到文赴州凑了过来。屋内的设计是冬暖夏凉的,但穿着棉质衬衫的曲何却感觉有些热。他刚想脱衣服,就被文赴州猛地一把抱住了。曲何想挣开,文赴州从喉咙里压着声音央求,“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他手动了动,最后在文赴州后背拍了拍,“乖。”男孩的身体很热,紧紧包裹自己时有一种怪怪的香水味钻进鼻子里,像是痞子叼着烟却又深情注视你的复杂感。让曲何有一阵短暂的眩晕。文赴州叹了叹气,把全身重量都慢慢压在曲何身上,他们是在榻榻米上吃饭,导致曲何直接被后仰压倒在了地面上。“沉的慌,滚起来。”“不。”文赴州轻笑了一声,“身体……挺软的,嗯,身上什么味儿,真他妈香。”曲何突然头部一阵尖锐的刺痛,脑海里闪过什么画面没捕捉住,他xiele气,用力呼吸了几下,“起来吧,三岁啊你。”“谢谢你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