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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里的恐惧一览无余。 张佐伦路过书房,看到正走出去的人,逮住一个刚刚从书房走出来的下人问道:“刚才进父亲书房的人是谁?” “回少爷的话,是四夷馆大人。” “宫家?”张佐伦好奇道:“他来做什么?父亲不是好些时日没与宫家来往了吗,宫承焰来做什么?” 小厮摇了摇头:“这小的就不知了,少爷若是好奇,不如去问问老爷吧。” 张佐伦切了一声,转身回自己的院子:“跟他没什么话好说,回屋了,晚饭依旧给我送院里。” 随行伺候的随从劝道:“少爷。您现在不能跟老爷赌气,您这都好长时间没和老爷坐一起吃过饭了,这父子之间,就是天大的误会,第二天也该两清,您这都几个月了。” 张佐伦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响栗,“你懂什么,父亲冥顽不灵,他若是不答应我的请求,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再张他。” 随从吓得忙四下里看看。见周围无人后,才松了口气,急道:“少爷,不是小的多嘴。这种话切莫说了,老爷刚刚才关了您一月禁闭,您难道还想再被关一个月?” 想起禁闭,张佐伦立马急着调转方向。 随从急道:“少爷,您去哪儿啊?” 张佐伦不应,只匆匆出府。 随从没办法。一面喊一面迅速追上去,只是出府后的方向,让他瞬间就明白了,无奈道:“少爷您还要去朗庭轩?您这都去了好几天了,每天都从早待到晚,小的知道您不是吃饭而去,您是为了等人对吧。” 张佐伦急促的脚步慢慢缓下来,最后索性停下来,反问随从道:“你说我在朗庭轩待了几日?” 随从想了想,掰着指头算:“从少爷您出禁闭之后,到现在已经十天了。 少爷,如今您也知道白二小姐定了亲了,您与老爷闹,去朗庭轩等人,这些纠缠都没用啊。 若是事情闹大了,无论对少爷您还是对白二小姐,都不是好事,您要知道,白家二小姐,如今已经是户部尚书傅家的准儿媳了,明年就要出阁了,你们是有缘无分,少爷还年轻,早点认清这个事实才好啊。” 张佐伦呆滞的看着他,一巴掌拍在随从的头上,红着眼哽咽道:“我才不认这个事实,若不是父亲从中阻拦,我与妙簪早就定亲了,我不明白父亲为何要如此阻挠。 这张家,我只是徒有虚名的大少爷,你伺候我,也是父亲安排的,张家的一切,都不是我的,连我自己,都不是我的。” “少爷,您别这样说。”随从吓得要哭:“您是老爷唯一的儿子,这张府将来都是您的,只是您现在还小,老爷还管着你,等您成家之后,老爷就会宽松许多。” 张佐伦懊恼的踹了一脚地上的石子,怒道:“说到底他还是想让我娶那晦气的女人,我不喜欢她,为何要娶。你知道我最羡慕谁吗?” 随从小心翼翼的摇了摇头。 张佐伦望着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最羡慕宫长彦,他只比我一岁罢了,现在却能一切自己做主,他搬去侯府,离开宫家,我虽不知为何,但也能理解,若是换做我,我也远离??张家,一个人去过。” “想不到张公子还有这种不服输的斗志。”凌依轻声笑道。 张佐伦循声望去,先是一愣,旋即惊喜道:“凌小姐,许久不见了。” 凌依笑道:“大马路上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坐下说?” “行啊,正好我要去朗庭轩,走走走。”张佐伦刚才的郁闷伤感去了些,作势要往朗庭轩走。 凌依却道:“朗庭轩去了无数次,若是张公子不反对,我带你去另一处。饭虽简单,味道却极好。” 张佐伦好奇道:“是何地方?” “去了就知道了。”凌依转身在前面带路。 张佐伦想也未想直接跟了上去,二人走了月末两刻钟,终于在一家面馆前停下来。 张佐伦看着那老长的队伍。错愕道:“莫非----我们要排队等候?” “等等----”凌依话刚说完,店内的小二就吆喝一声,“凌小姐,您今日得空来吃饭,里面请。您是吃别的,还是照旧?” 凌依笑道:“你这眼神儿,果然是好,今日我也要赏你一钱。” 小二点头哈腰的道谢:“多谢大小姐体谅小的,那小的就厚着脸皮收下了。”他侧头看到张佐伦,有些惊讶:“今日凌小姐不是一人?” “嗯,这是张家公子,我带他来尝尝你们这里的味道。” “既是凌小姐的朋友,小店肯定欢迎,二位里面请。”小二殷勤的将两人从侧门领进里屋。一路来到凌依专属的雅间。 点了菜,小二哈腰退下,张佐伦这才轮的上说话,语气中有着不敢置信:“这里莫非与凌小姐有什么渊源?我看凌小姐对此处,竟比朗庭轩还要亲切。” “这里的东家是我一位朋友。” 张佐伦恍然,“那看来应该是特殊的朋友,凌小姐与白家关系也颇好,但这位朋友,当是比白家还要重要些。” 凌依愣了愣,忽而一笑:“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正好听到张公子说羡慕旁人的话,这条街是桂邰街,正是侯爷侯府所在的位置,就冒昧带张公子来看看。” 张佐伦怔了一瞬。旋即欣喜道:“我能进府去?” “侯府又不是什么禁地,你若要去拜访,送帖子就成了,我观侯爷也不是那恃宠而骄的人,你若去,不会受到拒绝。” 张佐伦哈哈笑道:“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上门去拜访拜访----”顿了顿。他试探问道:“凌小姐,你该知道----白家与傅家定亲的事吧。” 凌依了然的点头,惋惜道:“可惜了,我一直觉得张公子才是最适合妙簪的人,只是碍于长辈不同意,否则你二人,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了。” 张佐伦黯然的垂头,语气中带着怨恨:“父亲根本不把我的意思放在心上,他只知道一味的自我决断,我在他眼里,恐怕还没他一个随从看着顺眼。” 凌依安慰道:“每个父亲都是这样,他们会以为我们还小,会觉得我们不能成大事,这种时候啊,我觉得只有一个办法能改变父亲们的这种想法。” 张佐伦不信的摇头:“没办法的,我父亲是不会听我的,他从不听我说话,更不会正视我的话,我在他眼里,永远是丢脸的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 “这可未必,张公子自己不也说羡慕侯爷吗,你不也说侯爷只比你大一岁吗,既然他都能自由,你又为何不可?” 张佐伦惊愕的看着她,良久,才不确定的道:“我当真可以?你说说,我要怎么做?” 凌依认真的分析起来:“张公子知道自己与侯爷的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