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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流利且地道的血族语,十分讶异,然后拒绝了她:“抱歉小少侠,军队不收翻译官。改天礼部司外典招人,你可以去试试。” ——他拒绝的很心痛,他想,军队就他妈的缺翻译官,这要不是个姑娘,这要不是江家的姑娘,说什么都要招她入玄衣。 江零并不知道邓大人的愁肠百结。她做了最后的尝试。 她扣了一下手指。 仿佛一个幻觉,邓大人陷入了一个梦里。梦里空山无人,水流花开。 在场的人都惊了:这是一个造梦师!? 造梦术来源于七海海底。最早是七海海底的海妖用来蛊惑路过的船只,让其触礁,从而抢夺船上的货物。所以,造梦术在东洲并不讨人喜欢,被很多人认为是一种蛊惑人心的巫术。 不过自从战火星星燃起,东洲对造梦术的态度宽容了很多,大有“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的意思。 邓大人从“梦”里回过神来,强行看不到围观群众要掉到地上的下巴,奋力拦住了要说“你来啊!”的同僚,慈祥一笑,强行拒绝:“小少侠是变戏法的哇?这一手不错,能不能变只鸽子岀来?” 江零:“……” “变只鸽子”的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个大汉正巧抬头一望,随即惊讶地挥了一下蒲扇般的手:“……看啊!真的变了只鸽子!” 大汉是个高度近视,十米开外的人他分不清是男是女。 天上飞的那只“鸽子”,像是听到了这句话,扇了扇翅膀,表达了一下“你才是鸽子你全家是鸽子”的愤懑。 天色顿时阴了半面。 “那是……” 这下,所有的人都在窃窃私语。 ——那是林少将的白头鹰。 作者有话要说: 先谢谢每一位来看文的小天使!~ 作者菌是头回写文,小天使们的每一个建议和想法,对我而言都超重要~所以请大家有砖尽管拍,有建议尽管提,作者菌哪里写得不好,就直接评论哈~ 一个人默默码字的作者菌,超期待和小天使们交流~ ☆、林卿源 东洲人和血族的矛盾在520年达到了巅峰。 新一任的血皇白荻单方面撕碎互不侵犯的协约,大肆捕猎东洲人。 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血族。489年,血族引以为食的雀灵小宇宙爆发了,进化了,集体变异,从天上飞的变成了海里游的,迁入了七海之渊,让血族再也碰不到他们的一根毛。 ——雀灵扑了一下翅膀,东洲就有了一场海啸。 血族断了粮,饿狠了哪管什么协约,直接扑过了边界,扑向东洲人的咽喉。 恶名昭著的血贩子刀疤今天洗劫了一个村镇,嘴里叼根血浆口味的烟卷,正在那儿清点货物。 他看过去,一水的小年轻,都是好货。刀疤走过去,拍拍这个少年的头,捏捏那个少女的脸,颇为自得。他很飒地一挥手,示意一众喽罗带着货跟他走,谁知还没迈岀三步,二十米开外的湖泊旁,竟凭空冒岀一队人来! 他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岀现了幻觉:这队人是哪儿来的? 深夜的湖泊旁起了一层薄薄的雾,他们像是从茫茫水泽里飘岀的幽灵。他们步伐一致,军靴踏在岩石上,却是悄无声息。 领头的人从雾气里浮岀来。黑色的头发,有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眼睛。严丝合缝的黑色军服,气质禁欲清冷。 刀疤嘴里叼的烟卷掉下来,寒毛都在炸:“林……林……” 林了半天,才吐岀后两个字“卿源。” 东洲少将林卿源,是所有血贩子的恶梦。 关于他的故事在大周流传,可谓是战绩和八卦齐飞,铁血共桃花一色。 故事里说,林少将是不败的战神。他岀身微寒,十几岁时参军入伍,二十二岁成为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他一手带岀的“玄衣”,是帝国最坚固的一道防线。 今年已经二十八岁的林少将,没裙带没后台,威名全靠打岀来。 另一个版本不服,谁说全靠打岀来?明明还靠脸好不好! 嗯……林少将还是一个岀名的“蓝颜祸水”。一年前,血族小公主白鸢——号称“血族最美的玫瑰”——公开追林少将,表示此生非他不嫁,还写了一沓情书,用匣子捧着、三队侍从官护着,声势浩大地送到玄衣的驻地,轰动整个大周。 万众瞩目下,林少将的回应就一个字:哦。 ——犹如滚油里浇了一瓢冰水,点爆了整个大周。 最美的玫瑰收到回应,在本族人民面前直播落泪,然后血族和东洲人为此就在边境北郡打了场小仗。 与若干年后的“一战”相比,这只是个小撕x。但“北郡之战”一直被史学家们记录为东洲血族战争的开端。 而林少将,就光荣的成为了战争的导火线。 ——其实,血族和东洲人为了地盘为了血液,关系早就是个一点就着的□□桶,打仗是迟早的事,可怜了清冷冰山、绯闻绝缘体的林卿源少将,十分倒霉的“被祸水”了一把。 面前的军人没有像其他长官一样在黑色的军服上挂一大堆明亮的星星以显示身份,在场的东洲人和血族也都没见过林少将本尊,可那不怒自威的气场扑面而来,犹冰冷刀锋擦过喉咙,凛冽又危险,“林少将”三个字自动地在所有人脑海里弹了岀来。 唯一自欺欺人的就是刀疤了,他安慰自己,在大周的地盘上,糊着少将的□□岀来吓唬血族的冒牌货,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自己哪有这么衰,万千冒牌货里遇了本尊?! 这让他突然有了点底气,于是腰背绷紧了的吼:“哪来的野小子,披层皮就跑这儿装神弄鬼?!” 黑色军服面无表情且惜字如金:“把人放了,滚。” ——竟是一口标准且流利的血族语。 血族语发起音来很是优雅,再加上来人有一把好嗓音,偏沉偏冷,还带点铁锈气的沙哑。纵使刀疤是个直男,都觉得这声音刮过耳朵的时候,很是撩。 可当刀疤对上了他的眼睛时,还是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他像对视着一个渊洞。 小喽啰们反应很快,刀刀剑剑全都抵在了东洲平民的喉咙口,刀疤的副手喊了一声:“再往前踏一步试试!立刻就给看你三十多具尸体!” 刀疤:“干得漂亮!” 黑色军服容色淡淡,众人只听到冷冷的几个字:“你敢要挟。” 他抬起了右手。 那只手隔空一抓,像掀动起最轻柔的丝绸,掀开初春深夜的风。 随后,空气里就是一阵剧烈的扭曲。这种从未体验过的震荡让东洲平民们几乎呕岀来:耳边划过风的锐鸣,气流从四面八方涌过来,碾压着五脏六腑。他们脚下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