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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 我望着漆嘿,脑海中闪过忽然闪过一些我不愿回想起的画面。 我突如其来感到茫然,感到孤独,感到寂寞,感到恐惧,感到心痛,悲伤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我潸然泪下。 我删了他的微信,删了他的QQ,删了他所有短信,删了那个早能倒背如流的号码,但删不了他的身影。 我翻了一个身,蜷缩着,摸来手机点开屏幕,偷偷翻着手机相册。 看着和他昔日的合影,我痛彻心扉,我为什么要爱上这么个无耻混蛋。 每一张照片都载满着一段独一无二的记忆,难以抹掉。我一张一张的翻,一张一张的删着,心一滴一滴的跟着滴血。 我没有表面的那么坚强,我只是在故作坚强,真正付出了感情的爱情,真的不是你想忘就能忘,我也许只能等待时间慢慢将这一切抹淡,可这又要用多长时间? 我好想找个能真正理解我的人来诉说一场,将心头的恨和痛都毫不保留的倾吐而出。 嘉慧她是我的好姐妹,好闺蜜,她是个能倾听我诉说的人,能给我安慰的人,但她没经历过这种痛苦,我真正的伤痛她不能完全感同身受。 我感觉好无助。 此时凌晨两点半。 我拨通一个还不甚熟悉的人的电话——张志龙。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想打他电话,我也不能预测我会对他说什么。 “喂。”他声音朦胧,显然刚被吵醒。 我抹着眼泪而没有挂断,也没有答话。 “喂,怎么了。” “你能不能陪我说会话。”我压抑不了全部的哭声。 他此时精神了很多,说:“燕琪怎么了,你在哭吗,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家里没出什么事。” “那你怎么哭了,肯定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你不方便说,如果是你就‘嗯’一声。” “家里没出什么事,你现在方便陪我说会话吗?” “可以,你说,你不要瞒我,还是我现在赶回去。” “不用,你听我说几句话就可以。” “你说,我听着。” “我忘不了他,你说我要怎么样,才能最快的忘掉他。” 他沉默了,我后悔了,我为什么要跟他倾吐心里的痛?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值得我这般信任吗?我鲁莽了。 我们彼此沉默了半晌。 “我也想知道。” 他缓缓地说,声音沉痛,不知为何,我觉得此时此刻他就是另一个我的写照。 “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我挂了。” 我说,都是伤心人,两个故作坚强的伤心人。我更是个自私之人,为了一己之私,而唤起他正在咬牙忍耐的沉痛,我觉得我好无耻好卑鄙,深深地愧疚。 “一起努力打开枷锁吧。”他说。 “嗯,谢谢你,我舒坦多了。” 我挂断了电话,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我能想象,此刻他肯定阴沉着脸,或者闭着眼默默把淌到眼角的泪强挤了回去。 这一通看似没有成效的电话,却莫名其妙而真真实实给了我一种仿若如释重负的微妙感觉,那是一种我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感受。 我也许真的不是个什么好鸟。 我起身出了房间,打开客厅大灯,搬出了仅存的十三瓶易拉罐啤酒。 我一瓶一瓶的喝,大概是第九瓶的时候吧,我面前什么东西都出现叠影。而我又不甘心承认醉了,接着喝了下去,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你下班回来了没,大门怎么还反锁着。” “我在家里,这就给你开门。”我说,脑袋好痛,我原来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起来准备去给他开门,这时被一股酸臭味刺激到,天啊,我竟吐了一地,看着那一堆xx,我自己都忍不住干呕了几声,不幸中的万幸,没有吐在沙发上。 “砰砰。” 张志龙敲着门,喊道:“唐燕琪,快给我开门。” 要是让他看到一地不堪,那还了得,我于是用最快的速度拿来扫把、拖把把这些清理掉。 张志龙连续拍着门,我只好喊道:“等下,我刷下牙,换下衣服。” 好整了一通,我拧着套了几重黑色垃圾袋的垃圾,装模作样去开门,笑呵呵说:“你先进去,我出去倒个垃圾。” 他看着我,拧着眉头说:“你喝酒了是不是,要穿这样下去吗?这就是你说的刷刷牙换下衣服?” 我看了看自己,自己穿着粉红短裤睡衣呢。我觉得自己肯定是脸红了,是我自己做贼心虚,我无从辩解,遂说:“呵呵,喝了点。” 他看看垃圾袋,又往沙发桌上望了望,那些酒瓶都被我遗忘,没来得及收。 “你喝得烂醉,还吐了是不是。” 我瞒下去也没用,索性摊牌道:“是,你想怎么样你说呗。” 他有跟我约法三章,没他同意不许在这里喝得烂醉,要是违反了,且吐得满屋乌烟瘴气,那就有我好受的,但具体什么惩罚就没定。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起手打了我一个狠狠的暴栗道:“一身酒气,蓬头垢发,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养了个疯子,赶快去整一整,这次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我被打了,有点疼,我捂着脑袋,却奇怪的生不起气。 “好,那你帮我把这垃圾丢一下,我待会再找你算账。”我说,提着垃圾袋交到他手里,转身咻一声跑进房间拿了衣服进了浴室。 进了浴室,往镜子一照,我自己都醉了,我要是换上一身白裙,真比电影里那些女鬼还女鬼。 我洗刷了一通,换好衣服出来,客厅早被张志龙收拾得干干净净,窗户、大门都打开着通风,那股怪异气味淡了很多。而他正在厨房里切菜。 我看了下时间,原来六点了啊。 我走进厨房内,说:“还是我来煮吧。” 他说:“你能确定你酒醒了吗。” 我摇摇头说:“不能确定,晚餐就交给你了。” 他一面切菜一面问:“你今天请假了吗?” “我被炒鱿鱼了。”我说。 “啊。” 他轻叫了一声,原来是被我的话震住,一失手切到自己的手指了,血哗啦啦的流。 “活该。” ☆、鱼钓人? 厨房里的刀都很锋锐,这一刀切下去,伤口深可见骨。 “有没有医药箱。” “在电视柜里。”他压着手指头伤口说。 我跑出去翻出医药箱,他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用纸巾止着血。 “这伤口略深,还是去缝几针吧。” “等我走到那里,血早止住了,给我个创可贴就可以。” 我拿出绷带给他包扎了起来。 他问:“你真的被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