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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明明恍若隔世,却又近在眼前。他们定定地注视着彼此,仿佛时间在此刻静止,而血液却在此刻沸腾。“我们,终于又见面了。”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喜欢,别忘记收藏哦,么么啾~☆、就这么绝情对视良久,卓燃终于迟疑着开口道:“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凉渊不语,唇角噙着一丝凉薄的笑意,就像他身后的沧海般波澜不惊。此刻他白袍翩飞,仍像少年时那般俊美,却美得像风刀雪剑,一不小心就会把人刮伤似的。卓燃咬了咬牙,明明在战场上叱咤千军的他,这会儿却像个孩子般手足无措,“我这次是特意来找你的,当年那件事我已经……”“我很后悔。”凉渊忽然打断了卓燃的话,“当初是我太武断了,不该就那样放你走的。”卓燃不由瞪大眼睛,难道凉渊也查明了真相,后悔当年错怪了自己?这一刻他只觉得云淡风轻,三年来的委屈和苦闷都不值一提。真的太好了,他如释重负地笑了,怀着难以描述的心情向凉渊走去。凉渊定定站在那里,明明在微笑,眼神却是冷漠的。聂祈就在一旁观察着,心想如果他们就这么和好了,那接下来会不会像漫画结局那样,两人从此开始了性福美满的生活?他又开始脑补这两人的床戏,赶忙摇了摇头,不行不行,他决不允许他们搅在一起!卓燃停在凉渊跟前,一把揽住了凉渊的肩膀,“你知道我有多么……”那句“担心你”还未说出口,喉咙便被酸涩堵住。一股剧痛从心口撕扯而来,卓燃怔怔地低头一看,只见凉渊掌心里凝结出了一把冰刃,而冰刃已经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当初我就该这么一刀杀了你。”凉渊眼神冷锐,毫不留情地拔出冰刃,一滴血溅在了他白皙的脸颊上。卓燃捂着伤口颤颤后退几步,眼底写满了痛心和失望。聂祈见状急忙上前几步,抢在卓燃倒下之前接住了他。粗略看了看卓燃的伤口,聂祈可心疼了,不禁回头怒叱凉渊道:“你这人当真是绝情!好歹曾经兄弟一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上来就一刀见血?”凉渊略有一丝惊讶,若不是聂祈突然冲出来,他还没注意到有这么一个人,不禁好奇道:“你——是谁?”还不等聂祈回答,卓燃就一把挣开了聂祈,倔强地咬着牙站了起来。凉渊见了便讽刺道:“卓少帅可真是顽强,看来我还得再补几刀呢。”说着周身便浮起了数十道冰刃,对着卓燃蓄势待发,下一刻就能把他戳成马蜂窝。“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卓燃痛心道。“闭嘴!当年你对白澈做那种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对你的信任!”凉渊似乎被激怒了一般,周身冰刃立时向卓燃飞射而来。卓燃愣愣地僵在那里,他明明可以用焰术融掉冰刃,可他却一点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千钧一发之际,聂祈一个箭步上前,张开双臂挡在了卓燃跟前。卓燃心中一动,他最珍视的人要置他于死地,可他最唾弃的人却舍命救他,难道这世界黑白颠倒了吗?聂祈额上直冒冷汗,数十道冰刃瞬间射至眼前,却好似撞到了无形屏障,噼哩哗啦的碎成了晶粒。与此同时,他那一身黑袍向上翻涌而起,强劲的气场自周身扫荡开去,竟将凉渊逼退了两步,而旁边那两名银甲护卫,更是被气场逼得连退数步。“尊下究竟是?”凉渊好奇地打量着聂祈,心想方才那套诡异的术法到底出自哪族。“鬼王夜临。”聂祈故作镇定道。虽然他被卓燃施了禁制,但他好歹是鬼王之身,体内蕴含着强大的噬力,一般术法对他难以奏效。所以此刻他万分庆幸,自己给夜临君加了这种逆天的设定。“可笑,夜临君和卓燃是夙敌路人皆知,若你真是本尊又怎会救他?”凉渊质疑道。聂祈侃侃答道:“人心本就是变化叵测的,既然你能和卓燃反目成仇,本王为什么就不能和他化敌为友?”“好一个人心叵测!既然你是卓燃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敌人了。”凉渊说着一只手扣住了腰间的刀柄,似乎不打算跟聂祈废话了。聂祈心下一紧,单论术法凉渊的确不算很厉害,但论刀术凉渊便是白族第一人,哪怕放眼四族都找不到几个对手。一旦凉渊拔刀,恐怕他的脑袋和身体就要分家了!卓燃见状拽了聂祈一把,低斥道:“给我退一边去,一个被封禁的废人凑什么热闹,这是我跟凉渊之间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聂祈好心护着卓燃,不想卓燃却是这种态度。他气得甩手想给这叛逆儿子一巴掌,但手扬到半空里顿了顿,又缓缓摊开在了卓燃眼前,“把赤练伞还给我,管他是什么冰魄刀,你爹我照样打成碎渣渣!”“不给。”卓燃态度坚决,他把赤练伞一同封印在了玄禁锁内,不解开禁制聂祈是拿不到的。聂祈一把揪住卓燃的衣襟,抵着他的脸问:“你给还是不给?”“不给!”卓燃毫不示弱,一副有种你就吃了我的表情。凉渊莫名其妙的看着二人,心中一个不悦就要拔刀,旁边一名护卫急忙上前阻拦道:“且慢!”“请殿下仔细观察,那黑袍少年的身体十分诡异,似是半透明的。据说鬼王行迹飘忽,只有强者才能见其真身,再看那少年身形隐约,就算不是鬼王也绝非等闲之辈。咱们此行另有要事,不宜节外生枝啊。”经护卫这么一提醒,凉渊才发现聂祈的身体还真有点透明。他记得自己曾见过夜临君,但当时法力太浅,只能窥见模糊的人影。在他的印象中,夜临君是一个看不见的强大敌人,杀伐果断,冷酷罪恶,怎么也不该是俊美如斯的少年啊!此刻聂祈和卓燃越吵越凶,互相撕扯,似乎下一秒就要打起来。“我好心救你你还不乐意了?”“命是我自己的,爱给谁就给谁,不用你多管闲事。”凉渊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心中那股恶气憋了三年,如今终于有了泄恨的机会,无奈要事缠身不容耽搁,只得沉着气转身离开。卓燃见状慌忙推开聂祈,跌跌撞撞地追了过去,可还未接近两名护卫就挥剑拦住了他。“凉渊!”卓燃沙哑地喊了一声,他胸口的伤还在汩汩流血,将衣袍润湿了一大片。双腿忽然失去了力气,他颓然半跪在地,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起来。凉渊头也不回道:“没想到你会堕落到与鬼族为伍,我真后悔,当初没能一刀杀了你。”说到最后微微侧过脸来,眼角闪出一点凌厉的光。卓燃心中酸楚guntang,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