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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往来之地。” “正是那里。不过我看过鸣沙关的舆图,与皇陵地图所绘并不一致,而塔玛大漠宽广炽热,我们还无法探得大漠地形,手中并无大漠舆图。我只是猜测,皇陵可能在塔玛大漠里,然而具体位置还需我们前去一探究竟。”俞宗翰点头。 “如此一来,所耗时间必然更多。”霍铮沉叹口气。没有具体位置,沙漠宽广,他们就如盲人摸象般,要一点点探寻。他与俞眉远才刚大婚,她又身染奇毒,他如何放心离开,可不离开,他又如何救她? 大概是看出霍铮的心思,俞宗翰道:“殿下亦无须太担心,一来阿远自小懂事,她会照顾好自己的;二来皇上前些日子已经召我进宫,命我无论如何要将皇陵找出,因而此番探陵寻墓我会带足人马随殿下远赴鸣沙关,全力协助殿下。” 他已经老了,这大概是他最后一趟下墓,不想竟是为了言娘和他的女儿。 “我知道她懂事。”霍铮苦笑道。 他就是知道她太会照顾自己,才更想好好疼爱她,叫她别那么好强倔强。他喜欢她在自己面前疼了嚷、怒了骂、冷了缩的模样,也喜欢她的撒娇和温柔霸道,像朵俏立枝头的红玫瑰,有刺儿,也有风情,全为他绽放。 只是这话,别人大抵是不会明白的。 “我们何时能动身?”他转了话题。 “把东西备齐便随时能动身,半月时间便够,殿下打算几时出发?”俞宗翰便问他。 “我想陪阿远过完她的寿辰再出发。”霍铮回道。 “这么快?你与阿远才刚完婚,殿下不在京中多呆段时日?”俞宗翰有些惊讶。 如今已二月十九,俞眉远的寿辰在二月末,掐指算来,已没剩几日了。 霍铮神色微黯,全不似在俞眉远前的爽朗欢喜。 “我也想多陪陪她,只不过……解药一日拿不到,我便难安。慈悲骨这毒越到后面越痛苦,我不想她再体会分毫。从沧州回来到大婚,我已经浪费了三个月时间。”他捏紧拳,轻锤在桌上,目光里露出痛色。 俞宗翰长叹一声,不再多劝。 屋外,俞眉远行至院中怔怔站着。她虽不能用内力,但耳力目力仍在,屋里的话,她听去泰半。 过完她的寿辰便走…… 这么快吗? ☆、第164章 相随 回门日过后,昭煜宫的日子恢复平静。因为多了个女主人,昭煜宫里便不再冷清,霍铮托皇后挑了批可靠的宫女太监进昭煜宫里服侍。 论理成婚的皇子该搬出宫去,另建府邸,更遑论霍铮已封王。然到底因为他经历特殊,又极得帝后二人宠爱,皇帝仍恩准他住在昭煜宫,兆京内的晋王府邸另外择址而建。 霍铮如今已然痊愈,病弱皇子的名号不再,又兼云谷霍引的身份,从前的事瞒不住人,废名已 去,无人再敢小看。皇帝既爱,又是一身本事,他日后前途不可限量,朝野上下纷纷打起他的心思,欲结交巴结的,或者存心试探的,或想拉帮结派的……名帖雪片般递往昭煜宫,就连俞眉远都不能幸免。后宫妃嫔亦或京中命妇多为家中所托,求见不到霍铮,便拐个弯将拜帖亦或礼物送到俞眉远这里。 昭煜宫热闹起来,宫门外每日都有前来打听消息的人,又或是寻找借口来求偶遇的,只是无一例外的,没人能踏进昭煜宫的宫门。 霍铮关起门来只陪俞眉远一人。 但俞眉远这两天有些不对劲。 她居然重拾女红。 “阿远,我带你出宫走走,可好?你回京时不一直想去回宾楼见素馨,可惜忙于大婚总不得闲,今日你我可都空了。” 霍铮今日起得很早,已在殿外练过一趟剑法,此时正拿着汗巾拭汗,从殿外走进来,一眼就望见坐在殿中软榻上的俞眉远。 殿里的窗正开着透气,屋里是淡淡柚香,炭盆已熄,只有地龙还在烧,暖度不够,有些清冷。俞眉远盘腿坐着,穿了身湖水蓝的袄裙,正垂头专注手里的活计上。青娆坐她身边,正探身教她,一听霍铮的声音便从榻上下来,不作声地行了礼,退去偏殿煮水泡茶。 “去回宾阁吗?”霍铮顺手拿起她手边喝剩的小半杯茶水,仰头灌下,他没听到她的回答,又问了句。 “不去。”俞眉远直直腰,定神看手里针。眼神一闪,针穿过布就扎在指腹上。 一大颗血珠沁出。 “你在做什么?”霍铮甩下汗巾,握起她的手。 “没事。”俞眉远只好把手里的针线等物扔回箩筐里,眼见他有把自己手指放入口中的打算,她快速缩回了手。 她的血带着慈悲骨的毒。 霍铮他拿了方丝帕按住她的指尖后才扫了眼凌乱的软榻,全是裁好的布匹与剪尺之物。 “你这两天到底在忙什么?”他眉头大蹙。 俞眉远站起,拾起他的汗巾往他脸颊拭去。他额前颊边都是汗,身上还冒着丝丝热意,贴近时让她安心。 “天快转暖,我想给你做身寝衣,再做双鞋,不过我太久没碰女红了,拿针到底不如拿鞭子利索。” 她说得温柔,脸上是浅浅的笑,叫霍铮一愣。 这样的俞眉远,他是没见过的。 “阿远,这些事自有针线上的人做,你不用……” “霍铮。”俞眉远打断他,“我就只是想替你做点事。认识你这么久,我连个香囊都没给你绣过呢。其实上辈子我的手可巧了,我会做很漂亮的香囊,会绣很精致的花样,裁衣纳鞋,一个女人该会的东西我都会。我为了讨人欢心,不知做过多少身衣裳,绣过多少香囊,编过多少剑穗,可我从没替你做过这些。如今我是你的妻子,你的生活起居我自该cao心,我也只是……心疼你。” 霍铮怔怔听着,她的温柔似温热的酒,熨帖入体,暖了心肺,醉了神魂。 良久,他方道:“你我心意相通,本无需以这些外物为证,但既是你的情,我不会拒。只是你做归做,可不许累到。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喜欢。” “嗯。”她点头应承,而后拉起他的手朝殿外奔去。 “去哪里?”霍铮随她跑去。 “我在小厨房里炖了锅瑶柱鸡汤,你来陪我揉面。我们今天不吃御膳房的菜,我给你单做。咱们吃面,塞北的宽面,拿鸡汤做汤头,加一点点辣子,我再给你烙两个饼。你还没真正尝过我的手艺吧?”俞眉远跑得飞快,很是兴奋,“你快告诉我,你爱吃啥,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