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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点。他们靠得很近,由于背对着他,所以从宋夕的方向看不到戴安然脸上的表情。然而面对着他而站的宋溪发现他后,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却蓦地一下不自然的从脸上消失了。不可能毫无察觉。于是戴安然下意识的回过头来,视线随着宋溪一起落在了宋夕的身上。……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对于宋夕而言还夹杂了些许疼痛。也许是错觉,可大家仿佛都在看戏,四周变得安静。见戴安然望着自己,神色复杂,随后竟不动声色的默默牵住了宋溪的手。后者固然惊讶,却没有将之甩开,一副无措的模样。视线兜兜转转一圈,最后重新回到戴安然身上。嘴边有苦涩溢出,可宋夕笑了。这是示威吗?……还是证明?有些不敢看宋夕那双眼睛,尤其是看他脸上的那抹笑意,内心竟然反常的隐隐作痛的时候。于是戴安然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声不响的拉着宋溪离开了属于一班的方寸之地。两人擦肩而过。女孩仍不时的回过头来,可宋夕却不想再朝那个方向多看一眼。转回身来发现周鹏已经出来,正同他先前一样看着两人逐渐缩小的背影。“cao!见色忘义的畜生!早就知道这小子靠不住,就你他妈的还把他当朋友!掏心掏肺的换来什么了?!还不是连兄弟的女朋友都抢?!”“你不饿吗?”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宋夕直接忽略这些抱打不平的声音,“吃饭去吧。”笑笑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如是说道。下午正课结束,就在学生们忙进忙出休息的时候,十班门口却有人冲着教室里喊了一声:“安然!有美女找你,赶紧出来!”那声音是带着揶揄的,嗓门很大。不光戴安然听到了,一旁的宋夕也听到了。于是后者不自觉的将目光投向了前者。只是没成想戴安然虽然已经站起了身,视线却是落在他的身上。一刹那,四目相对。可下一秒,有人却别开了眼,悄然走出教室。清楚的知道门外来人是谁,甚至清楚的知道来人的目的。所以宋夕依旧想笑,只是这次真的有点笑不出来了。短短两分钟不到,门外的谈话就宣告结束,戴安然回到室内。然而就在宋夕以为他会回到座位的时候,他人却停在了自己面前。“……你生气了吗?”轻轻的,一旁的人犹豫着开了口。“生什么气?”心头一震,有点忐忑,被询问的人一时间拿捏不准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于是又把问题反丢了回去。“我跟她的事,我们……”“呵……无聊。她只是我前女友,你们现在怎样跟我没有关系,我生的什么气?”故作轻松的回答,宋夕不敢看对方脸上的表情。“不是她的问题。”沉默了一阵,戴安然才再度缓缓开口。终于,宋夕将一直低着的头抬了起来,目光直直的望进说话人的眼中。好像某些表象的东西就要被打破,这情形让人不由自主的紧张了起来。彼此的视线胶着在了一起,似乎在等待什么。“……对不起。”半晌,深深吸进了一口气,戴安然如是说道。……是否可以将这句话直接翻译成“我明白你喜欢我,但是对不起,我没办法回应”?“对不起,我不是gay。”戴安然继续将这个句子补全。解释简单明了,却也让人一瞬间便绝望得彻底。一直以为疼痛可以习惯,可以麻木,现在才发现这个认知有多么的可笑。如果戴安然搞不清自己的心意,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那么他有得是耐心等待,即便这过程有多么让人难受,每走一步都好似有无数银针穿透心脏他也不在乎。可惜,原来对方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意,现在又如此清晰明了的给出了答案。所以……没有余地了不是吗?说不出话来,宋夕仅是点了点头,便忽略了面前的人,低头重新翻开了面前的习题集。“……还是朋友?”难以形容,他怕对方从此会从自己身边消失。我对你,从来就不是朋友。如此想着,宋夕却只是轻轻应和:“嗯,还是朋友。”第二十九章临近傍晚的时候,从入春到现在就一直没正经下过一场雨的D市,城市上空终于乌云密布,昏暗了下来。一天的闷热被窗外突然大作的风声带走,路边的垂柳不断左右摇晃,仿佛要扭断了腰。当这看似疯狂的一切再次停止时,豆大的雨点便骤然从天而降,细密若针,令人毫无防备。大雨倾盆而至,算是久旱逢甘霖。只是从不未雨绸缪的学生们此时却都一个个垮下了他们的脸。教学楼外雷声大作,有些胆子小点的女孩甚至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大部分人开始在书桌下搞起了小动作,拿出手机给家人发起短信,无非是要求接送。而看着昏暗的天空再度划过一道银白色光亮时,戴安然面无表情的用脚踢了踢坐在前方的夏天。“诶!你知道今天要下雨吗?”刚巧,晚自习的下课铃在此时响起,夏天知道自家小爷又有得忙了,于是无奈的撇了撇嘴,默不作声的在自己的书包里翻了一阵,最后掏出了把雨伞出来,直接递到了戴安然的面前。不客气的把伞接了过来,戴小爷还不忘调侃:“你还真以为自己的是哆啦A梦?”“……你还有良心吗?”被问的人随即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胸口,遗憾的回答:“没摸着。”认命的低下了头,夏天自觉的站起了身来:“得!小的这就去叫车,您老快拿着伞去献殷勤吧。”说完,人便背着书包离开了教室。而手里拿着那把蓝色的折叠伞,戴安然却没有动弹。反而看了看自己右边那个已经收拾完书包正准备离开的某人。“喂,你怎么回家?”脑子里还存有下午坦白时的尴尬,开了口反而气氛诡异。“嗯?我?做公车啊。”宋夕本来拎着书包也出去,不过听到这声询问,还是停下了脚步。“哦”了一声,点点头,最后戴安然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伞递了出去:“给你。”“……那你呢?”虽然没特意关注,但也没忽略之前身旁两人的互动。只是没想到这把伞最后会是为自己准备的,心里头说不出什么滋味。这人不是下午才在他面前明明白白的做了“不是gay”的宣言吗?现在又这样……所以叫人怎么能死心?“我们……”起初开口说了个“我们”,可又觉得哪里不对,便立刻改了口:“我有车来接,淋不着。”如果忽略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