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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咳嗽,仿佛淋雨是天大的享受一般。路上躲过一场阵雨,海边又躲过一次巨浪,最后还是躲不过这当头大雨,今天他们注定是要湿透的。乔逸明竟觉得这场碎石地上狼狈地淋雨奔跑,浪漫过他以往所有剧本里的剧情。待找到车时,两人已被淋得内外全湿,倒是不着急上车了,靠在车边笑着,见四下无人,便继续亲吻,一路吻到了车里。车窗上皆是蒸汽。☆、第二十章旅行(3)两人回到酒店,立马冲进浴室脱了个精光。刚才热情似火柔情蜜意,这时赤身露体坦诚相对倒是没有半点进一步的想法。他们在二十度的天气淋了雨,这时瑟瑟发抖,哪里还有心情想别的,直接开了热水冲洗身体。洗完澡后又迅速擦干,换上了厚实的衣服,烧了开水喝茶。等一切安排妥当,坐在大床上了,才想起之前种种冲动行为,身体发热,心跳加速。两人互看了一眼,心底有些悸动,而身体刚才被热水烫得暖洋洋的,将体内的疲乏尽数激出,只想直接躺着一动不动。两人互看了一会儿,双双倒下,累坏了。他们倒下了,脸还冲着对方,细细地看着,不肯移开。仿佛看对方的脸是要收费的,多看一眼就赚了一眼似的。躺了一会儿后,身上的倦意还是胜了心里的兴奋,于是今日作罢。稍作片刻的歇息后,陆向东起身整理箱子,而乔逸明将两人的湿衣服带进了浴室。他先将浴缸清洗了两遍,又在浴缸中洗衣服。陆向东整理完行礼过来时看到他蹲在地上搓衣服,满手满浴缸的泡沫。陆向东问他:“你累不累?”乔逸明哼了一声:“当然累。”陆向东说:“累,你还洗?搞得我和个地主似的压榨你,以前让你做家务那是故意折腾你,让你知难而退,不是我真喜欢你做家务。”乔逸明捶了捶腰说:“我知道。但这不是为了你的表扬而洗的,我有强迫症,不洗不痛快。”陆向东见他洗得极其细致认真,反复揉搓的是自己的内裤,心里又是窘迫又是欢喜,逗趣道:“照你这么说,天底下的丈夫都希望自己的妻子有强迫症了?”乔逸明一边用力地揉搓他的内裤一边说:“你懂什么,强迫症可痛苦了,你以为强迫症喜欢洗东西呀?那是不想洗,但又不能不洗。不洗觉得天要塌了,洗了又怕没洗干净,只好反反复复地洗。要是让我选,我希望这辈子都别洗东西!”没想到一句玩笑话倒是引发他的满腹牢sao。陆向东还未想好怎么解释一番表示他能理解这苦楚,虽然他并不理解,乔逸明就继续说了:“你知道我拿起你的内裤前做了多少思想斗争么?我洗都洗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今天你上厕所没甩干净或者上大号没擦干净,连你放过屁都别告诉我!”乔逸明用一丝不苟的表情说着拉屎拉尿的话题,陆向东乐了:“要是我说今天放了好多屁呢?有香蕉味的,有红薯味的,还有萝卜味的…”这三种东西他这几天一口未碰,只是瞎说。但乔逸明的脸色就变了,和在九份的民宿里的一样,有些发白,眼睛定定地落在陆向东的内裤上,像是在天人交战,定夺生死。最后乔逸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一会儿洗完了,我用肥皂洗五次手,应该就行。”陆向东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嫌弃自己,有些恼火:“你不用洗手了!我骗你的,我哪里吃过什么香蕉了。”乔逸明哦了一声,低头道:“你别生气,不是真觉得你脏,这是我的问题。你要给我时间慢慢改,说不定下次我只洗四次手了,再下次就三次…我也就给你洗内裤,别人的我碰都不碰。”陆向东听他这么说,很是受用,至少他还愿意给自己洗内裤了不是,便蹲在他身边,给他捶背捏腰:“你也是唯一一个我帮你按摩的。”揉捏最后变成了挠痒痒,把乔逸明逗得咯咯直笑,手中的泡沫掉落到地上来,满地的水迹。乔逸明给陆向东洗内裤就是他改变的第一步。他知道以后要和另一个人一起生活了,总不能一直嫌弃他吧,必须拿出点行动,做出些改变。还好陆向东没亲眼看见他是怎么洗的。他是撕了纸巾捏起那条内裤的,置于水龙头下冲了好一会儿,又将内裤平铺于浴缸上。把肥皂竖起来,捏着肥皂的一头,用另一头上肥皂,和写毛笔字似的提着手臂,完了又冲了一遍才敢上手去拿。就这样,还想再洗五遍手。晚上躺床上陆向东查看手机时问他:“小碗,给你的银行|卡给你妈了么?”乔逸明不解:“没有啊,怎么这么问?”陆向东说:“没什么,收到一条消费记录,今天的。”乔逸明愣了会儿,打了个长途给小碗,问他有没有用过卡,但骗陆向东说是打给他妈确认。小碗坚持说没用过,我都不知道密码呢。乔逸明一想也对,小碗没密码怎么刷卡,便对陆向东担保他妈没用过。陆向东说,那大概是诈骗消息吧,便不再追究。这天他们吃过饭早早地睡了,第二天吃遍了各种口味的麻薯,出发去垦丁。到了垦丁已经是黄昏时分,两人入住了当地最好的酒店,一套海景房。打开窗帘,外面就是海。关上窗帘,是两张洁白的大床。垦丁的酒店喜欢放两张床,两张很大的床。虽对外说是适合两人居住,配套的拖鞋茶杯却是四只,而早餐券还是两张。而两张大床,正合他们的意。乔逸明是个洁癖,哪里肯睡在翻云覆雨后的床上。于是一张他们用来睡觉,另一张用来“睡觉”。在花莲时没有做成,欲望积累到了现在,厚积薄发,一发不可收拾。两人在棉花般柔软的大床上疯狂地做|爱。乔逸明的身体被进入,被充满。以前毫无快感的地方像是被通了电一般,刺激得他快要叫出来。连陆向东亲吻他的耳垂,他都颤栗起来。陆向东的手抚摸哪里,哪里就成了敏感地带。他像是个魔术师,乔逸明的身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全部取决于他。乔逸明听见细碎的呻|吟声从自己嘴边溢出,他想起初见小碗时,小碗对他说的话。只要你和喜欢的人做过了,就会爽了,有时爽得你能飞起来。这话虽糙,理却不糙。乔逸明觉得身下的棉花这时变成了朵朵白云。他正躺在云端上,抱着这辈子最爱的那个人。不知以前的无感是因为心里障碍,还是现在的幸福是源于心理上的满足。乔逸明只知道,现在的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