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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言疯语容易伤人,毕竟小碗的职业,并不光彩。留着小包,就是留着一枚定时|炸弹。而乔逸明与他争论社会公平之事,讨论对错,却将另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搁置下来。两人离得太近,和好得太快,等发现问题时,已经爱得太深。☆、第二十四章旧T恤接触的时间久了,陆向东的毛病就慢慢暴露,就像一件穿久的T恤,不管原来多么光鲜亮丽,都会起球褪色。只是一旦你习惯了这件T恤,偶尔发现一些毛球,也就得过且过了,毕竟接触你皮肤的那层变得更加柔软了。陆向东的气量很小,需要你时时刻刻的关注。他的衬衫扣子掉了,不肯直接说出来,而是在你身边晃悠。若是袖口的扣子,便抬着手臂做着手势与你说话,等你发现;若是胸前的扣子,就要在你面前坐着站着,若是你仍不能发现,就将你的手按在他的胸口,直到你看见。当你终于发现了,一定主动为他缝补,不然他会生气。只要补了,就算手艺不行,他还是特别高兴。甚至有时缝歪了,他还要偷偷出去找间裁缝店重新缝补…但他还是希望你能第一眼发现,亲手补过。有次陆向东走路不当心,摔了一跤,乔逸明见了幸灾乐祸,哈哈大笑。没想到陆向东生了整整一天的气,不肯理他。哄了半天陆向东才说,我觉得你不关心我。他说,要是你摔倒了,我一定特别担心,马上来扶,你受一点儿伤我都十分难过。你却在那里笑我。不论乔逸明怎么解释,仍是不能让他高兴。只好把他当小孩一般,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一整天,才能换来一个勉强的微笑。陆向东爱吃醋又多疑。以前就有怀疑他红杏出墙反复检查他身体的例子。而自从小包那件事儿后,陆向东变得更加敏感。乔逸明若是出门,陆向东必问去哪儿,见了谁,有时还要精确到几点几分,来查他的逻辑。后来出门少了,便在网上聊天,陆向东要在他背后偷看,远比看他的剧本要来得勤快,不停地问他:“这是谁啊?”,“干什么的?”,“什么时候认识的?”一定答为泛泛之交他才放心满意,不然,你别聊了罢。网线给你拔了,好友给你删了,看你还聊。终于有一天乔逸明发觉,他的世界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压缩。他踏足的范围小了,兴趣爱好淡了,见的人也少了——最后一切的一切都集中于一个叫陆向东的男人——这个人,成了他生命的唯一重心。乔逸明被陆向东密不透风的爱缚住了,勒紧了,像是个被困在笼子中的金丝雀。陆向东的温柔,好似温水煮青蛙。乔逸明几乎意识不到这是陆向东对他的迫害,而是跟随这个男人,一点一点地自己走进了爱的牢笼里。没了自己,失了自由,他痛苦起来,却不知道这痛苦从何而来。他与陆向东相亲相爱,并没有痛苦的理由。当人痛苦愤怒时,终究需要发泄。人的发泄模式有两种,第一是对外攻击,比如陆向东;另一种是将攻击向内投射指向自己,比如乔逸明。乔逸明的健康状况亮起了红灯,原本恢复得不错的胃再度疼痛起来。他去看了医生,诊断结果还是胃溃疡,让他注意作息饮食而已。而他确实注意了,仍是没有好转。陆向东也急了,特地请了假陪他去看专家门诊。专家的诊断仍是相似,配的药也并无不同。只是专家来了一句:“年轻人,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胃是身心疾病,心情也要放松。”陆向东说,专家也不过如此,你都在家养着了,哪里来的压力。乔逸明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可能真的是心里不太畅快。陆向东说,你哪里不畅快了,什么都不用cao心,还有哪里不满意的。乔逸明自己也不清楚,只好同意。当胃持续不断地给主人信号“你的心不高兴”了之后,乔逸明终于意识到两人之间有了问题。乔逸明喜欢自由,需要尊重。而陆向东一直给的,却不是他想要的。长期的包养生活剥夺了他原本的社会功能以及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当两人吵架时,陆向东总能轻易地赢他,因为现在两人情感相等,但经济地位却不对等。这时经济地位高的人总是占优势的——我养着你,你还想怎么样。当陆向东的委屈里包括“我都养着你了”的同时,两人的感情里已经参杂了交易成分——我给你钱,你要带给我快乐。而这句话就会化为利器,将劣势的一方砸得头破血流。当然,身在其中的乔逸明并未想得这般透彻,只是隐隐觉得他该去工作了,也越发了解自己需要的是一份平等的爱。他想与陆向东齐肩,与他对等。乔逸明便对陆向东说,我准备去工作。陆向东问,为什么,是给你的钱不够花么?乔逸明摇头,不是钱的问题,只是觉得,现在的我缺少价值。陆向东不理解,说你怎么会没价值呢,你看你每天给我做饭,又打扫家里,我觉得很幸福,这就是你的价值了。乔逸明说,我的世界很大,不该只有你,虽然你很重要。他说得合情合理,陆向东却慌了。陆向东几乎是强硬地反对了他的提议。一开始像之前一样哄他,作出会养他一辈子的诺言,后来则变成带着火药味的反问:“你说你要工作?你能做什么呢?和别人上床?”乔逸明惊讶于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但他毕竟没真做过MB,倒是也戳不到他的痛处,只平静地说:“之前我写文章你不高兴,我想继续写,所以提前和你说一声。”陆向东这才熄火:“你真想写就写吧,只是我找你的时候,别老不搭理我。”乔逸明终于恢复了写作,而较以前掌握了分寸,陆向东打断他的时候,就任凭被打断。但他未想到,他这简简单单的要求,惹得陆向东本就旺盛的控制欲变得更强。以前陆向东有应酬时,并不叫上他,而现在陆向东和朋友出去聚会,也一定要带他在身边,寸步不离,像是怕他一个人在家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卷走一般。而他期待的平等并未如期来到,天平的一端更向着陆向东倾斜。陆向东对他的要求更高了,要他全心全意地伺候,有时甚至吹毛求疵。乔逸明并不知道,陆向东追求的是一份带有全能感的爱情。一份全能感的爱情里,他的爱人必须是软弱无力的,那么他就成了无所不能的神——神的子民,是没法背叛他的神的。现在乔逸明想要独立的想法让神大为震惊,便要加倍压制他,使他终身不得叛离。陆向东脆弱的安全感,乔逸明骄傲的自尊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