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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何时又下起大雨来,沸沸扬扬的雨点重重落下,砸的窗棂都有些发颤。 暴雨滂滂沛沛而来,飓风紧随其后,电闪雷鸣间天地都似乎要被撕裂。 羽年被雷雨声惊醒后,便蹑手蹑脚地下榻披了褙子去里间看郭圣通有没有吓着。 见她还兀自睡的香甜,心下便暗自庆幸,悄悄地挪回了脚重新缩回到矮榻上躺下了。 狂风暴雨还在继续,庭中树枝被卷得哗哗作响,好似要被连根拔起般。 羽年睡意朦胧间,忽然听得一声似是梦呓的声响,她仔细听去却发现是风声。 羽年松了口气,阖上双眸沉沉睡去。 她不知道,那不是风声。 郭圣通又被那个奇怪的梦境缠住了,所以这么大的雷雨也没有把她吓醒。 起初,郭圣通并不知道自己做梦了。 因为,她又回到了漆里舍。 这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所以她格外安心,安心到忘了她已经到了常安的事实。 梦中阳光正好,鸟语花香。 南边的轩窗敞开着,窗纱被微风吹的轻轻飘动着。 碎金般的阳光漏了一地,博山炉上轻烟袅袅。 她似乎是在当窗梳妆,梳的是高髻。 她手法熟练老到的很,她自己心下也疑惑:什么时候还跟常夏学了这个? 对了,常夏呢?似乎也没见着羽年。 她心下警惕起来,丢下牛角梳站起身来出门去看。 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墙边那挺括宽大的芭蕉叶上,宛如琵琶声动。 郭圣通无心欣赏。 因为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个高大的男子。 那背影很是熟悉,似乎是那个神秘男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发觉自己在做梦,郭圣通脚下发起软来,一步也动弹不得。 忽地,一个念头电闪雷鸣地划过她的心间。 她心下大骇,怔怔地盯着那背影看。 她有一种很没道理好但又很强烈的预感,这个神秘男子就是刘文叔! 不! 不会的! 她在心中拼命安慰自己,刘文叔虽然是南阳人,可是尚未娶妻,怎么可能是他? 在这一刻,她没有想,为什么不能是刘文叔?为什么她心底认定了不能是刘文叔? 一片可怖的寂静中,郭圣通紧张到都有些微微耳鸣起来。 那男子估摸着听着了身后的动静,笑着转过身来,柔声唤她“桐儿。” 他的声音很好听,低沉醇厚中满带着温柔的情意。 随着他慢慢走近,郭圣通发现罩在他脸上的那层薄纱竟然渐渐黯去。 他的五官渐渐明了。 郭圣通早就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模样,遂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然而,真正看清的那一刹那,郭圣通如遭雷击,站在原地脸色惨白地喃喃道:“怎么会是他?” 一双手温柔地搭在她的肩头,不解地问她:“桐儿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说着便伸手去摸郭圣通的额头。 郭圣通站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浑身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根本无力去躲。 她几乎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要不然眼前这个眉目英武,俊逸逼人的年轻男子怎么可能是刘文叔? 她自嘲一笑,这可不就是在做梦? 但怎么会是他? 怎么能是他? 她的头忽地痛的不行,她按着太阳xue痛苦地阖上眼。 耳畔传来慌乱关切的呼唤声,她蹙着眉睁开眼去看,却发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支离破碎起来。 刘文叔不见了。 漆里舍也不见了。 她独自一人站在漆黑如墨的黑暗中,头痛欲裂。 第二日起身时,郭圣通早把梦境忘了多半,她的关注点在莫名其妙的头痛上。 她揉着太阳xue坐起身来,心下想莫不是昨夜没有关窗受了凉才头疼? 可她下地看了一圈,并没有见着有开着的窗户。 她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去想了。 梳妆洗漱后,她便往母亲所住的昭明院去。 一股湿气弥漫了整座宅子,树梢枝头如被水洗过格外葱绿。 郭圣通便随口问道:“昨夜下雨了吗?” 羽年道:“昨夜雨下的可大了,婢子怕您被吓醒还起身去看了您,但您睡的很是香甜。” “是吗?”郭圣通心下很是茫然,完全没有印象,但也没有当回事。 走到一半时,她忽地止住了脚步。 羽年不解地顺着她的眸光望去,见她望着廊下一株深绿的芭蕉。 ☆、第六十七章 又薇 羽年有些不解地问道:“女公子,怎么了?” 郭圣通摇头,“没什么。” 她也不知怎地,见着芭蕉脑海中猛地划过什么,但又抓不住,再想往下细想下去,头便一阵阵的痛起来。 她忍不住想,难道昨夜又做梦了吗? 可是,她什么印象都没有,什么都不记得,就连下大雨都不知道。 用过早膳后,母亲又要出门,说是去看看旧友的女公子有没有好些。 郭圣通想着昨夜的事心下乱糟糟的,头又疼的有些厉害,心下颇为烦躁,闻言便道:“母亲,我可以跟你一块去吗?” 她想出去走走散散心,或许会舒服许多。 母亲见她不时揉按着太阳xue,关切地道:“头疼是不是受了风寒?夏日里着了凉可是不容易好呢,去请了乳医来给你瞧瞧吧。等病好了母亲再带你出门。” 郭圣通笑着宽慰母亲道:“您忘了吗?我自己就懂医啊,不碍事的。要是严重了,晚上回来我自己抓副药吃了就好了。” 她见母亲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又道:“您忘了吗?誉满天下的王先生就在我们府上呢?您担心什么?” “是啊——”母亲终于笑了笑,应道:“那你便跟我一块出门去吧。” 不知怎地,郭圣通觉得母亲好像有些不情愿似地。 可是,怎么会呢? 她摇着头把这个好笑的念头从心下驱赶走,回了自己院中换了一套柳黄色的衣裙和母亲出门去。 六月下旬正是天气最为炎热的时候,日轮当午凝不去,万国如在洪炉中。 马车上所放的一盆冰完全融化后,太阳已然升到了正空中,炙热的阳光烤得马车顶滚滚发烫,车窗都支开了也还是无济于事,吹进来的都是带着热气的风。 母亲亲自动手,绞了帕子来给郭圣通擦脸:“再忍忍,快到了。” 郭圣通点头,母亲又和她说起她们要去拜访的人家。 “平家老夫人是真定人氏,和你祖母是手帕交,私交甚笃。我们两家人一向来往密切,此次到常安后不久我便给平家下了拜帖去探望了一次,还约好下次要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