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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峻呢?” “郑峻?他在哪我怎么知道?” “你不是跟他私奔去了?” 啪—— 卫澜那一掌不小的力气,拍在他的肩膀上。刚刚还温顺得像个猫,这个女人真是狠。 “亲戚朋友各种反对,俩人一条心跑掉那才叫私奔。我这哪叫私奔?” 没人拦着,没人理睬,没人在意。这叫哪门子的私奔? 关键区别在于没人拦,那个人是谁呢?只有肖烈了。他没拦,所以不能叫私奔。 给他处理完伤口,她就回厨房忙活去了。 晚上六点钟,小六和同学们下山了。 肖烈已经把篝火支起来,旁边围了一圈椅子。小六见状,受宠若惊,急忙投入帮忙状态。 肖烈不用他,卫澜不用他,张婶儿也不用。没人用他,今天他是主角。小六感动得要哭了。 六点半,一群人终于在篝火旁围坐一圈。伙计几个忙着烤rou,卫澜坐在肖烈身旁,与以往一样,像他的一个影子,随从。在他最近的地方,方便他呼来喝去。 但今天,他没怎么用她,只让她去厨房取了辣椒酱。 她忙着看生产日期,没留意脚下。眼看着要到地方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肖烈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给她擎住了。火光掩映,他的手臂像盘旋着数条小小的长龙,那是他喷-薄的血脉。 他的手仍是那样有力,几乎能捏断她的胳膊。 他抬起眼睛,眼中也映着那堆熊熊燃烧的烈火。 “扑我身上还好,扑火堆里可就毁容了。”他淡淡道。 ☆、第 42 章 卫澜把酱料递给伙计, 手臂横在肖烈眼前, 带来一股幽香,一股清甜。他的手扔扶着她, 大概是怕她扑到他身上,或者火堆里。 卫澜恍然想起那日,“私奔”前的一幕。她和肖烈上山挖菜, 她挎着篮子下山, 踩到一颗石头子儿,也是肖烈扶了她一把。 然后,她又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说过的一句话“别对我好。” 想着这些, 她莫名其妙地笑了。 她的脸有些红,大概是被火烤的。肖烈把她的手送回她的腿上,拍了拍,“再扑倒可跟我没关系了。” “本来就跟你没关系。” 难道谁是故意要往你身上扑的么? 肖烈没言语, 拾起身旁的啤酒喝了一口。 卫澜乖乖地喝着自己的饮料,看看肖烈,“你还喝酒啊?” 他点点头。 “你不是有伤么?” 他的下一口酒停在半路, 好像刚想起来,“不能喝么?” 当然不能! 话到嘴边变成了“喝吧喝吧!” 本来受伤喝酒都没什么, 没人提也就算了。她这么一说,好像就应该提起重视。 肖烈并未上当, 放下啤酒,看看她的饮料。 “要么?”她把饮料往前送了送,要给又不给。 肖烈没给个反应机会, 就给抢走了。她还想喝一口呢。 她喝了半天还剩大半瓶的饮料被他一口气喝干。卫澜挑着眉毛,“你多少天没喝水了?” “吃咸了。” 卫澜摇摇头,离开几天,这个人居然连饭也不会吃了。 小六和一群年轻人在一起,露出不同以往的精神面貌,那么阳光,那么朝气。卫澜在他们的脸上看见了希望。 一群拼命向上生长的年轻人,有着最美的年华,最可以挥霍的青春,最单纯干净的欲-望。 她的目光不禁转向肖烈。 他衔着一支烟,看着他们玩闹,嘴角挂笑。被她这番盯着,他看过来。 头发长了,浓眉被掩了一半,眼睛冷冷的,是那堆热烈的火苗在他眼中恣意燃烧。 对着她抽了一口烟,他抬抬手臂,示意她过去。 卫澜把椅子往那边挪了挪,坐在他身旁,紧挨着他。 初秋,山里的晚上有些凉。她靠过去,借他的身体取暖。他的手臂,盘着数条小长龙的手臂轻轻盖在她肩膀上。 靠着他,身体很快就热了。她望着火堆和一群笑闹的年轻人出神,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释然微笑。时光如若总是这般温柔就好了。 之前渴望上天派个恶魔给她,恶魔就来了。 如今渴望的东西变了,不知道上天会不会嫌她事儿多。 “以后还动不动就私奔么?” 靠着他的胸膛,他的声音沉沉传进她的身体。 她没抬头,窝在他胸前,“都说了不叫私奔。” “还私奔么?” 他坚持着这个私奔的含义,低声问。 卫澜被他弄得耳朵痒,躲了一下。 她堵着耳朵,手背被他的胡茬来回磨了好几下,痛。 “你还砍木头么?”她转移话题,用他绝对能听见的低音量。 他的胡茬还在她的手背上摩挲,低声答,“你来么?” “你砍么?” “你来么?” “你砍么?” “你来!” “你砍!” 两人眼睛对着眼睛,气息寻着气息。半个月之前的约定,即刻生效。 他温柔地卷弄她的头发,往她肩膀上戳,痒痒的。 “我这虽然是客栈,但早就歇业了。来借宿的都得交钱,按照几年前的行情,我那套房一夜768,你那标间368。只有资深员工可以免费入住。” “我不是借宿的。” “那你是什么?” “我已经够资深了吧,刚来的时候这里啥也没有。” “哦,原来是想捡便宜。倒是被你捡着了,768的套房想住么?” 两人已经近在咫尺,气息相闻。没人追问那个答案。 卫澜不习惯在人前接吻,自打认识肖烈之后,这种事儿倒是变得多了。 他轻轻吻着她,深深吻着她。 一群热闹的年轻人中间,一对男女相拥而吻。卫澜感觉整个人都暖过来了,甚至有些热。一番长吻迟迟不肯结束。 小六和同学们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的手牵在一起,卫澜摸到他掌心的茧子。肖烈捏着她的手拉了一下。两个人心知肚明。肖烈对她耳语:“跟我来!” 卫澜被他牵起,手拉着手,像幼儿园真挚的一对朋友。 肖烈临时从厨房取出一个手电筒。卫澜疑惑,他偏了一下头,说:“敢不敢来?” “谁怕谁?” “肯定不是我怕你!”他看着大山,低声吓唬她,“山里又有声音怎么办?” 卫澜推他一把,只身向前。手电筒在手里翻个跟头,肖烈跟过去,一把揽过她的腰,就像这样做过无数次了一样,黏黏糊糊的无赖。 她只在寻死的时候才夜里上山,真不知道这么不好走的山路她是怎么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