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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没有点出息?” “你别没完!” “我怎么没完了?” 话中有话,烦得要命!卫澜踹他一脚,趁他傻笑闪身才把门关了。 他的声音在身后,又冷又贱,“换身衣服出来吃饭,你不来,人家更会多想。” 卫澜靠着门,不应。 “掩耳盗铃的意思就是,你光堵自己的耳朵,别人可都听得见。” “你是不是忘了,我有你这屋的钥匙。” 卫澜听见哗啦哗啦一阵响,气恼极了,“肖烈,你能安静一会儿么?” “我不嫌你声音大,你倒嫌起我来。” 这人完全不受她控制,卫澜只好放软,“好了,我什么都听你的,一会儿就出来。现在,请你,让我,歇一会儿。” “歇吧,也该累了。” 卫澜对门踹了一脚,把他轰走了。 身后终于安静下来,没人打扰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累极了。 上大学那会儿,每到傍晚,小树林里总有鸳鸯卿卿我我,激-情-热-烈。她见过,人家没怎样,她自己脸却红了。她和中恒都不是那个类型的人,没做过那么狂放的事。 如今,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些男女恨不能时时刻刻粘糊在一起。 镜子里的她,脸颊绯红,一时半刻都消不下去。整个人从里往外地发烧。 晚饭,卫澜低着脑袋,一声不吭地扒饭,脑袋里不时翻腾着那些场面。肖烈一碰她,她就跟触电了似的往回缩。 他的眼神儿总有深意——想什么呢?厨房,张婶儿还在,我能把你吃了? “你爱吃的,辣白菜。” 肖烈好心夹给她一块红彤彤的辣白菜,卫澜埋着头,扒了几口就跑了,“我吃完了。” 吃完了,剩了半碗,菜也没动,就吃完了? 张婶儿琢磨着,这俩人不是又吵架了吧? 郑峻早早放下碗筷,茶水间上网去了。 男女之间那些事,郑峻太明白,太了解。不用看,不用问,闻都能闻出来。 他默默摇头,继续上网。菜谱研究起来竟是这么有意思,明天要换换菜式了。 郑峻被彻底忽略,那俩人愈发如胶似漆,一起出现,一起失踪,从没这么同步。 某日,肖烈大发慈悲,重色轻友,弄出两张电影票,还有一身时尚女装。并且主动帮卫澜穿衣,吹头发,做造型。 这种类似约会的事,他们做得并不算太多。 农妇变装成时尚女郎,这个形象太像卫澜了。 他站在门口,手里夹着一支烟,对她仔细端详,“终于有点人样了,走吧。” 卫澜点点头,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目光盈盈,眼白很干净,一根血丝都没有。 “磨蹭什么呢?” “来了。” 大活人郑峻被晾在厨房门口,与小黄蹲守,看着两人头也不回,结伴出行。 从市郊到电影院,是个不短的路程。混入闹市区,一时不太适应,吵得很。 看她傻兮兮的,肖烈拽过她的胳膊,“要迟到了。” 他们混在一众情侣里面,竟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很像真的。肖烈买了爆米花,可乐,拽着她进了场。 3d眼睛卡在鼻梁上不太舒服,鼻梁高也有坏处,起码他们俩人的苦恼是一致的。 卫澜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撕了两条折成小块,分给他一个垫着鼻梁。 他试了试,“还挺管用。” “那当然。” 电影讲的是一个loser洗心革面决心要干一番大事,证明给他所爱的女儿看。他变成了蚂蚁大小的人,在蚂蚁大军中抱头鼠窜。 当满地的蚂蚁乱爬时,卫澜也感觉浑身麻痒。他又在折磨她了。 情侣卡座,他们俩有相对的私人空间,但皮质座椅还是会发出些声响。 相信在亲热的情侣不止他们一对,但卫澜没在公共场合做过这种事,怕得要死。 搂着她的臂膀一刻不曾放松,恨不能将她拆之入腹。 他们沉迷在热烈的亲吻中,电影演了什么,演了多久,没人知道了。呜呜哇哇震耳欲聋的背景音掩盖了她的喘息。 “肖烈……你疯了……这么多人……” “那才刺激。” “别这样……别动……” “嘘……两边都有人,忍着点,别出声。” 疯了,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 大屏幕上的光影交叠,在她脸上投出各异颜色。有那么一瞬,她看着他的眼睛,笑了。 小孩子第一次吃到美味糖果,第一次体验到世界的奇妙。他们在成-人世界的夹缝中,偷来了片刻欢-愉。 快乐与痛苦有时是并存的。她眉头微锁,痛苦状,埋在他胸前,轻声喘息。 在她如痴如醉之时,肖烈用那完美容颜与令她癫狂的娴熟技巧诱惑她,“留在我身边,好不好?” 卫澜正是难耐,被他捉弄逼问,颤着声音答:“……好。” “喜欢吗?” “……喜欢。” “喜欢谁?” “……” “说。” 卫澜快被他折磨疯掉,“……喜欢你——肖烈!” 激情巅峰,她疯言疯语。 她双眼迷离,他目光深沉锐利。 捧起她的脸,狠狠地给她一个吻。 “合同该换了。” 卫澜三魂七魄暂时未全,“嗯?” “终身制。” 慢慢地,她的理智回归,听懂了。 “大公司聘用一个终身制的员工也是有风险的,只要员工自己不辞职,公司不得辞退,否则需赔付大额违约金。”帮她整理了衣衫,他重新戴上3d眼镜,抓了一把爆米花,继续看电影。 因为漏掉了许多剧情,有些接不上,他很惊讶,“都能骑着蚂蚁飞了!” 卫澜也戴好眼镜,盯着屏幕,看男主角英勇地骑着蚂蚁飞来飞去。 他塞给她一把爆米花,随意地握起她的手。十指交握,像是承诺的象征。 ☆、第 52 章 他们越来越像热恋中的情侣, 天天粘在一起, 卫澜再也没有离开他的房间,与他日日厮守鬼混。他们沉迷在那种事里, 有机会就要做一做。他太了解她了,了解她的一切感官,实在可怕。 恨不能把所有时间用来挥霍, 所以时间好似变得不够用了。 可事实上, 消亡的从来不是时间,它永恒的在那里。是生命时时刻刻走向消亡。 大清早,卫澜套着肖烈的衬衫, 在晨光下晒太阳。想着无限的时间,有限的生命。想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她近来极其随心所欲,堕落至极。 近日来她太懒了, 好在肇事者肖烈比较有眼力见,能做的都替她做了。比如洗澡,洗头, 吹头发,除了她自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