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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的。” “不行不行,听我的,歇着去。” 张婶儿掀开一个不锈钢盆上的盖子,用手扇了几下闻味儿,“差不多能吃了。” “做这么多?”看来肖烈还没告诉她。 “你不是爱吃么,就多做了点。 “真够好几个月了。” “够到过年吧。” 过年?不知不觉到了这个时候。 “张婶儿过年去哪里?” “我呀,回老家,陪陪爹娘。” 卫澜点点头,“是该陪陪。” “你呢?” “我还没想好。” 张婶儿笑出一脸皱纹,“小肖也没人,你们俩就在这儿过吧。要是需要我,我就不回去了。” “不用不用,我们俩大活人什么都能做,您还是回老家比较重要。” 想起屋里还有个人,卫澜拾起袋子,“我先进去了。” “去吧,一会儿叫你吃饭。” “嗯。” 卫澜把银-行-卡放进自己房间的床头柜,希望来日有人会发现它。 听说肖烈刚从山上回来,正在洗澡。这么冷的天,他又上山,那条腿真是不想要了。 卫澜想唠叨唠叨,没见着人,他还在浴室没出来。 卫澜等不及,干脆开门进去了。 他刚好洗完,正在围浴巾。 “怎么不敲门?” “你又上山了?” “嗯。” 他开始刮胡子。 卫澜忽然握住他的胳膊,亲自帮他刮。 “胡子长这么快。” “男人嘛。” 卫澜抬眼,与他相望。近在咫尺,卫澜说:“天冷,你穿的又少,还上什么山啊?” “没——” “——别说话,听我说。” “嗯。”他乖乖闭着嘴,看她认认真真帮他刮胡子。 “你的腿怕凉怕累,你就不能别折腾么?别总是男人男人的,男人也是人,现在你不在乎,等你老了,什么病都找上门了……” 我的天,她念了好久! 等他胡子刮完,还在念。 肖烈只好用嘴去堵她,只有这招最管用。 一日不见,竟有如隔三秋之感。肖烈抱着人,吻个痛快。 “忙完了么?” “暂时吧。”她从他怀里起来,从桌子上拎过来一个纸袋子,倒出来好几件衣服。 “给我的?” “嗯。你不是喜欢白衬衫么?同款的,十件。——要不要试试?” “不用,我的尺寸你了解。” 卫澜脸红,转过身去把衣服叠好。 “昨晚睡得好么?” “几乎没睡,就在办公室窝了一宿。” “人没必要跟钱过不去,听说你不做我们公司生意。” 他对镜梳头,温文尔雅。 “你是想跟我炫耀你什么都知道么?” 她把衣服叠好,放进衣柜。 回身,肖烈赫然站在跟前,又要使坏。 他手腕上,还留着她咬过的牙印,这恐怕会是她留给他的最长久,最特别的礼物。 “疼么?” 她在他手腕上摸了几下。他心不在焉地摇头,想的都是别的事。 他们滚在地板上,云雨一番。 刚换上的裙子,又碎了。 “肖烈,你能不能温柔点?” “我尽量。” 两人躺在地板上,喘气,望天。 “还回去么?” “回呀。” “什么时候?” “明天。” “明天?” 卫澜的目光从天花板降落,到他英俊的脸上。 “肖烈,我玩了太久,攒了一堆事儿要处理。” 玩了太久,玩。她用了这个字眼,不知是不是不小心说了实话。 下午,有太阳的时候,肖烈又跑出去做木工。卫澜陪着,也在木头上随便抠抠。 “做这么多东西,都能拿出去卖了。——等木屋没人了,这些椅子桌子就没人用了,到时候怎么处理?” 回头,肖烈的斧头抡得老高,好像根本没在听她说话。 卫澜拿着刻刀,又补了几下,吹了几口,完活。 “你在干吗?” 他的影子罩过来。 “刻上我的名字。” 她刻了两个字母,WL。 卫澜开始频频回城,忙起来的时候一天不回,两天不回,三天不回,甚至更久。 木屋,越来越像个客栈了。 肖烈还是每天都要上山砍木头,做桌子,做椅子。卫澜很久没回自己的房间,并不知道里面变了样,床头柜是肖烈新打的,衣柜也是新打的。她还没来得及用。 下一步,他还会打一张床。 打火机在手里转了一圈,一个人闲来无事,烟瘾倒是没有,但就是想抽。火苗窜起来,点起一支烟。烟圈升起,散开。 无聊的时候做这件事会更无聊。 这姑娘来一趟,倒给他留了点新习惯。 下一次回来不知是哪天,她还没告诉他。自由还给她了。 这个冬天,肖烈很少离开木屋。天冷,他得忌惮着这条不太方便的腿。 张婶儿端着菜盆经过,“小肖啊,不用这么守着,这里有我就行了。小卫回来我打电话告诉你,你该干吗干吗去。” 肖烈手持斧头,一个不小心劈歪了。刚想回嘴,厨房的门砰一声关上了,真是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卫澜在城市和乡间来回,每次都会给他带些东西,衣服,鞋,还有好吃的。她不再是那个土掉渣的农妇。 她光鲜亮丽,妆容精致,举手投足间透露着职场女性的利落干脆。她说的话也越来越简短到位,一句话总是用最精简的字句拼凑,几个字就说清楚了。 过往,她黏黏糊糊躺在他背上望天,东一句西一句拉着他讲话的时候,没有了。 她很忙,和肖扬差不多。 除夕夜,她回来了。她已经离开了整整一个礼拜。 才下飞机,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头发盘着,挂着几片没清理干净的亮片,脸上带妆,有些疲惫。 脱掉羽绒服,里面是一件露背的礼服。 她一边摘耳环,一边说:“东北太冷了,我穿这些在北京不觉得冻人,一下飞机差点冻死我。” 肖烈在沙发上喝茶,看她对镜卸妆。 “还冷么?” 她从镜子里看过来,“嗯。” “怎么还没摘掉?” “耳朵有点发炎。” 肖烈拿开她的手,看着她的耳朵,“我帮你。” “轻点。” “放心。” 只痛了一下,耳环就摘掉了。 肖烈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帮她涂了一点,中途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端了一杯生姜红糖水。冒着热气,新熬的。 但是,卫澜睡着了。 肖烈轻轻推醒她,她软得像根面条。肖烈把她拖起来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