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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动静,他睁开眼慢慢从郑祁怀里退出来,打算起来回房。谁知道半个身体刚爬起来,冷不丁一股大力将他重新拽了回去,郑祁一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你去哪儿?”齐鸩被他的目光惊了一下:“你没睡着?”郑祁固执地抓着他,表情似乎有点魔怔:“你去哪儿?”齐鸩瞧着他的脸色,要回去的话咽了回去,指指头顶上的灯:“去关灯。”“哦。”郑祁抓着他的手松了一点,表情也缓和了下来,“我还以为你要扔下我跑了。”齐鸩叹气,得,看来今晚是走不了了。“不用关灯,亮着也能睡着。”郑祁虽然松手了一点,但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顿了下,拍拍自己的左胸,“你要是觉得亮,就到我怀里,我抱着你,你就不怕亮了。”说着干脆直接伸手将齐鸩搂进了怀抱,让他亲自感受,“是不是不亮了?”齐鸩眼疾手快地伸出手撑住,才没有让自己的脸跟郑祁的胸膛亲密接触,尽管这样,还是心头一跳,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手指不动声色地挪开,轻轻嗯了一声。郑祁满意了,轻轻拍打他的背,声音迷糊却温柔:“睡吧。”伴随着轻轻拍抚,齐鸩僵硬的身体慢慢放松了下来,对着眼前的昏暗叹了口气,听着郑祁渐渐平缓的呼吸声,最终闭上了眼。一夜安眠。第二天最先醒来的是郑祁,睁开眼的时候意识还没有清醒,打着哈欠揉揉眼睛,一转头看到旁边的齐鸩,瞬间瞪大了眼。这这这这……小鸩怎么会在这里?再低头看一眼自己光裸的胸膛。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他、他、他、他居然跟小鸩……他们……他和小鸩……做了?!郑祁红着脸悄悄掀开被子看了一眼。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先不说小鸩身上的衣服好好的,他貌似还穿着内裤。难道他们做完又穿回去了?意识慢慢回笼,昨晚发生的事包括酒后的记忆全都回来了,郑祁顿时大失所望,什么酒后乱性,他们根本什么都没发生,甚至连个吻都没有!而且想起昨晚自己做的那些蠢事,郑祁恨不能时光倒流给自己一巴掌。这下好了,在小鸩眼里他更不成熟不靠谱了。发型算是白剪了。郑祁满脸沮丧,自从知道小鸩的理想型是那种稳重成熟的,他就一直努力往这方面靠,但是他天生性格就是活泼跳脱,就是沉稳不起来,本来还打算靠外形弥补一下,现在又被他毁了。同时还有一点懊恼,昨晚那么好的机会,他竟然不知道把握,乱性算了,至少偷个吻吧,结果就顾着犯蠢了,不争气啊不争气。正恼着,身边的齐鸩动了一下,吓得他倏地闭上了眼,连表情都停住了,半晌没有动静,又悄悄掀起眼皮。原来小鸩没醒,只是动了一下。郑祁小心翼翼地侧过头,又蜗牛般缓慢的翻了个身,让自己面对齐鸩,然后直勾勾盯着他的睡颜看了起来。从额头到鼻子到嘴巴到下巴,来来回回来来回回,越看越挪不开眼,越看越喜欢,一边看一边露出痴汉似的傻笑。睡着的小鸩真可爱。看了一会儿,见齐鸩没有要醒来的意思,胆子大了起来,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又碰了碰他的鼻子,慢慢挪到了嘴唇。碰到一刹那,不由自主舔了舔唇。好软。好想亲。郑祁做贼似的四下打量了一圈,咽了口口水,然后伸长脖子,撅起嘴巴往前,心砰砰砰直跳,几乎要从胸膛里跳出来。眼看就要亲到,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一掀眼皮,对上了齐鸩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双眼。郑祁:“……”齐鸩:“……”空气有三秒的安静。下一秒郑祁仿佛撞到了什么上面一样,整个人朝后弹了出去,慌乱无措:“你,你,你醒了,你什么时候醒的,我,我什么都没做……”齐鸩揉揉眉心:“我有说你做了什么吗?”郑祁瞬间闭了嘴。齐鸩:“几点了?”“不到七点半。”郑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连忙回答,“时间还早,你再睡一会儿。”昨晚他们睡的时候估计都快一点了。“不睡了。”齐鸩坐起来,瞥了眼郑祁,“酒醒了?”“醒了。”齐鸩问:“还记得你昨晚都做了什么吗?”郑祁果断摇头:“不记得。”故作好奇,“我昨晚做了什么?”千万不能让小鸩知道他还记得那些蠢事,就让往事随风过去吧。齐鸩挑眉,目露失望:“哦,那算了,其实昨晚我答应了你一件事,既然你不记得就算了。”答应了他一件事?有吗?郑祁迅速在脑子里将昨晚的事过了一遍,并没有找到,难道他有一部分断片真的忘记了?绞尽脑汁搜索着,对上齐鸩戏谑的笑,才知道被耍了。郑祁泄气:“好吧,我记得。”本以为小鸩会吐槽他昨晚的蠢,谁知道他什么都没说,掀开被子下床,然后将被他昨晚甩到凳子上的衣服丢给了他:“穿上。”郑祁拿起来穿上。齐鸩将被子提起来准备铺好,看他默不作声的样子蹙了下眉,这是生气了?正打算说点什么,郑祁忽然开口:“我是不是很蠢?”齐鸩手一顿:“为什么这么问?”“我好像总是在你面前做错事。”郑祁一边满怀沮丧说着,一边不忘顺手帮他拉住被子另一边铺好,“跟你一比,我又傻又幼稚,明明我比你还大半岁……”明明他比小鸩还大半岁,却怎么也学不会像他那样事事从容淡定,总是出差错闹笑话。齐鸩打量他:“所以?”“所以……”郑祁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给自己鼓劲,一副下定决心的表情说,“我会改的,我会努力变成熟变稳重,你别嫌弃我,好不好?”顿了下,小心翼翼带着祈求说,“也别先喜欢别人好不好?”这是他刚刚经过深思熟虑得出来的答案,他真的喜欢齐鸩,喜欢到一想到小鸩喜欢上其他人就难过伤心到绝望,但是小鸩喜欢的不是他这种,眼看半个月的考察期就要结束,他却一次次在他面前闹笑话,这样傻的自己连他都想抽一顿,何况小鸩。为了让小鸩不嫌弃他,他就只能改变自己,小鸩喜欢什么样子,他就学着变成什么样子。只要小鸩喜欢,他都可以学。齐鸩将枕头放好,站起身:“不好。”郑祁心头一凉。齐鸩继续说:“你这样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