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颔首,却让对面二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傲尘你这样不就见外了吗?阿聂有事我这个当兄弟的怎么能不帮。”朱家笑呵呵地说着,“改天我们把阿轲和莫离姑娘都想办法救出来,就放在我们凤凰斋,看谁敢放肆。” 微凉也是激动地狂拍桌子:“就是就是啊!管他什么燕王太子,我司马微凉行走江湖还没怕过谁!” 二人骂了一通,朱家又捶了下脑袋,似有些懊恼:“其实也不算完成任务了,龙渊剑上只剩六星,有一块晶石应该是被人取下来了。” “这是龙渊与璇玑的联系,只怕是鞠武所为吧,他对莫离用情至深。”傲尘亦是颇为惋惜,“只是他的妒火,却生生毁了两件旷世杰作,也辜负了二叔和高潺前辈的情谊。” 说到鞠武,微凉的恨意比方才更增七分,她一掌又狠拍下去,石桌竟生生断成两半,“要不是傲尘你拦着,我一定要亲手杀了鞠武那个混蛋,杀了‘刃’的每一个人,替我哥哥和闻笑堂上下报仇!”她的亲哥哥司马岚,在“刃”攻打闻笑堂那次行动中被杀,也是他死前查出了傲尘在蓟都的住处,告知了凌风堂主,但他知道那个堂主算个情种,一遇到徐默的事便什么也不管了,果然,凌风为了徐默一家的安危将这个情报压下,更没有进一步查下去。司马岚便将这个消息悄悄传给了住在齐国临淄的meimei和妹夫,希望他们帮忙调查,只可惜二人到达云梦时只能给兄长收尸了,也是最近,他们才联系上了傲尘。 “瞎说什么…”朱家一个劲儿给微凉递眼色,微凉这才坐好,弱弱来了一句“傲尘除外”。 傲尘安抚他们道:“只是时机未到而已,要除去鞠武,首先要拔除沈北芜,我们在明,饮血在暗,这件事绝非一朝一夕可成的。” 朱家也握紧微凉发冷的手,放在唇边替她小心呵着热气,劝慰道:“知道你心里难过,可你如今这样着急,自乱阵脚才是下策。” “道理我都懂,可,那可是我亲哥!”微凉趴在朱家肩上擦了眼泪鼻涕,缓了好一阵才道,“也罢,我们刚来,也不熟悉这里的情况,只得再观察一阵。” 朱家搂紧微凉,柔声道“这就对了”,看着傲尘坐在对面又些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那解药傲尘你服用了吗?” “没有,解药是每半月一服的。”傲尘平静地说。 “敢情不是一次性解了啊!”微凉又忍不住犯了急脾气,“若是这样,那满满一盒子解药也不过能撑你们二人几个月而已,吃完了怎么办?” 朱家看傲尘似乎是被问住了,不欲往下再说,又不得不出来打圆场:“我们进去看看阿聂吧,就算是皮rou伤都好了,气血还是亏的。” 傲尘也点点头,“这样养着不知道得到什么时候,我打算明天请淑子来看看。” “请她?那我俩白救了。”朱家叫唤道。他们已经告诉了傲尘,亲眼看到张良去太傅府的事。从高莫离的身份下手,没个人撺掇鞠武可能一时还真狠不下这个心。 傲尘如何不明白,张良是巴不得蓟都天下大乱,好为他复国争取时间和支持,还得借了鞠武的手,因为他需要鞠武和傲尘两人的支持,自然还不能让他们双方知道了。要是没有朱家和微凉信誓旦旦的保证,以及主上的反常,她也不敢相信。 不过一时半会他们还真不能撕破脸了,到时候张良来一句自己这么做都是为了给尘jiejie你出气,反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何况他们夫妇现在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微凉不知想到什么,破涕为笑:“要我说啊,就去荆馆偷偷把莫离接出来,他们一见了,阿聂保管当下就生龙活虎,什么毛病也没有啦,还用的着请大夫吗!”话音未落,她就感觉身后阴森森的,好像有强大的杀气萦绕在周围。 一个急回头,就看到身后那腾腾杀气的来源。 “你说什么?”盖寒撅着小嘴,奶声奶气地抗议。 刚刚营造起的紧张感,让这个五岁的小丫头弄的一秒破功,微凉看她那小大人的样子,笑嘻嘻地把她抱起来放在腿上。 盖寒不说话,可她真的好讨厌这些大人拿她当小孩子,还总是以逗她笑为乐趣,所以这种时候,她往往是表现的很严肃的,可为什么他们越逗越起劲… 朱家还戳戳她婴儿肥的小脸,问道:“怎么,你不喜欢你后娘啊?” “你别这么逗她。”傲尘方才还觉得没什么,可这样的玩笑就有些过了,她向寒儿张开了双臂,寒儿立马挣脱微凉的怀抱跑了过去。果然还是娘亲的怀里最舒服啦。 微凉瞪了朱家一眼,咬牙切齿,拿涂了鲜红蔻丹的手指狠狠戳他的脑袋,“都怪你,把寒儿吓跑了!当着孩子面不跟你动手,晚上你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傲尘不理他们两口子吵架,低头问寒儿:“我们让朱叔叔把你高姨接来好不好?” “她不是我姨,我又没有姨妈。”寒儿的嘴巴还是撅着一个不小的弧度。 “高姨也疼寒儿的。”傲尘又说道。 “她疼自己的孩子。”寒儿耷拉着小脑袋,手指把弄着母亲衣服上的穗儿,“我爹说的。” 傲尘让她坐正了,有些不悦地说:“你爹不会说这种话。” 寒儿这次沉默了。他没说,可他肯定是这个意思。 她在里屋和父亲难得的呆了很长一段时间,本来对于这个失而复得的父亲的到来,她还是很欢喜的。直到盖聂有些隐晦地告诉她,他有了别的妻子,那个女人还怀了孩子,他居然还问她喜不喜欢弟弟meimei。 她怎么可能把别的女人当作母亲来尊敬,更不可能把别的女人的孩子当作弟弟meimei来守护。 为什么母亲不生父亲的气,还在帮他们呢?难道母亲不记得这些年来她们母女的苦了吗? 纵然母亲忘了,可她不会忘,从出生起就生活在黑暗之中,从记事起就被当成一个杀人工具进行各种训练,如果不是母亲带她来了蓟都,她还要在更大一些的时候参加杀人比赛。如果输了,就连苟且偷生的机会也没有了。 如果父亲早点出现,她们母女肯定就不用经受这些了。然而现状就是,当她们在黑暗中相依为命的时候,那个父亲却在外头风光无限,享受着全江湖的尊敬,并且和另一个女人成亲生子。 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当她的父亲。 乐安宫。 “夫人,大小姐她,还是没有传来消息。”红梅战战兢兢地回禀道,“霁云别馆那里没一个人知道的,连沈大人也束手无策。” 清夫人攥紧了拳头,憋着火听她汇报完,终于忍无可忍,扬手便将个玉如意摆件摔成碎块。 “蓟都就那么大点地方,连饮血都出动了,两个活人还找不着吗?”清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