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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也跟着担惊受怕! “上茶。” 舒启林心中一紧应了声是,心道:来了来了来了来了! 小心翼翼得端了上来,一心等着皇帝的各种挑刺儿的舒启林发现,皇帝居然喝了一口就放在桌子上了。 然后什么话都没说,该看折子看折子。 舒启林心中诧异,这情况......不对头啊! 结果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宋墨铃也没什么异动,甚至比平时还要好伺候一点。 等看完折子,宋墨铃道:“去玉华殿。” 舒启林伺候宋墨铃三年了,他明明感觉到了宋墨铃与往日的异常,但宋墨铃的反应却让他摸不着关节。 但走在进殿的路上时,宋墨铃突然停了下来。 舒启林偷偷看了一眼,连忙低下了头。 宋墨铃一脸压抑,双手在身侧握拳,青筋暴起。 舒启林一瞬间就明白了,宋墨铃不是很正常,是太不正常了,他根本没心情去挑刺儿找茬儿,他全部的心神都用在压制自己上了。 舒启林心中恐惧的想,若是惠妃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皇上...会怎么样? 只是稍微想想,舒启林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连忙将脑海中的血腥场面抹去。 但愿惠妃娘娘这次吉人天相!吉人天相啊! 走进寝殿中,因为药效韩景依旧在沉睡,整个玉华殿中弥漫着淡淡的中药苦味。 宋墨铃坐在韩景身旁,不发一语的看着她,眼神缱绻。 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她才这么乖。 时间慢慢流逝,舒启林大着胆子叫了一声晚膳,就被宋墨铃的眼神吓到殿外去了。 等入夜了,春夏秋冬四人刚刚掌灯,韩景才微微转醒。 夏夏见韩睡醒了,连忙拿着水和银勺过来。 宋墨铃接下,喂了韩景一些水。 韩景喝了两杯才止住,有些害羞的看了宋墨铃一眼。 宋墨铃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道:“饿不饿?” 韩景点点头,一天没吃东西了自然是饿了。 秋秋在小厨房一直温着粥,便端了上来。 宋墨铃将韩景扶起靠在床头,接过碗亲自喂韩景。 韩景也乖乖的让宋墨铃喂她,完全没提之前两人发飙大闹的事情,仿佛他们都忘记了...... 韩景只有一个月寿命的事。 ☆、韩武 昭和四年十月初八,玉华山秋围,昭和帝遇刺,惠妃挡箭,中盗毒。许公断药石无救,帝大怒。 十二天后 韩景素颜站在窗前,因为被□□折磨,整个人瘦弱不堪,仿佛风一吹人就会倒。 “夏夏,今日是几号了?”韩景浅笑着问道。 “回娘娘,今日是十月二十了。”夏夏看着韩景,面前的这个女子笑容温和,本就白皙的皮肤更显得淡薄,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了一样。 “陛下说十一月会回宫呢。”韩景捡起窗框上的一片叶子,“也不知我回不回得去。” “娘娘,您别这样说。”夏夏咬着下唇生涩道,“皇上听见又要生气了。” “啊,对不起..下次不会了。”韩景神色如常,“元吉和怡芳呢?我好像好几天没见到他们了。” 夏夏道:“娘娘,皇上说了,您病好之前不可以见大皇子和大公主。” 韩景疑惑道:“为何?” 夏夏冷漠道:“因为您上次见他们时说...宝贝儿们你们又要换母妃了,只是不知这次是韩家哪个来。” 韩景道:“哦,我记起来了,好像皇上很生气来着。” 夏夏微笑道:“奴婢也很生气呢。” 韩景叹了口气,她知道他们不愿意她提这些糟心事儿,可事实就是如此,她怕死,却也无可奈何。 仅仅十二天,她的记忆已经出现了混乱和缺失,其实她心里对这种症状很恐慌,因为今天早上醒来,她甚至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身边躺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丈夫,是这个国家的君主。 她隔几个时辰就会吐一次血,每次都不多,但一天天累积下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掏空了。 稍微动一动就会觉得很累,常常晕眩,这让身体长年很好的她不知所措。 她甚至想过,如果当时一箭穿心,她直接死掉了会不会比现在舒服很多。 不是她消极,而是她真的快熬不住了,今天刚第十二天而已。 宋墨铃站在殿门外,手中拿着刚摘的茶花,那茶花殷红仿佛是人用鲜血浇灌出的。 秋风卷起他的衣角,衬得他威严尊贵,英俊神武,然而脸色惨白忧伤,看起来犹如孤鬼。 在门口站了良久,宋墨铃终是迈步进了殿门。 韩景见他来了,慢慢的绽放出了一个绝美的笑容,就像她初入宫时在含元殿上一样,风情万种,顾盼生姿。 但和以前那个自信充满活力灵气的笑容不一样,宋墨铃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韩景那发自内心的......恐慌与绝望。 对疾病的恐慌,对死亡的绝望。 宋墨铃以前是从不相信两情相悦,心有灵犀的。 可自从遇见韩景以后,他和她好像真的可以聆听到对方的心声,哪怕不发一语,他们也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然而越是这样,他越放不开韩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在他面前死去,她绝不能死!绝不能丢下自己就这样走了!绝不能! 他是真的受不了。 昭和四年十月二十八,这天,韩景仿佛感应到了什么,身体孱弱的她居然起了个大早。 小心的避过宋墨铃,韩景下了床,叫来春夏二人为自己梳洗,特意换上了自己的大红嫁衣,这是她几天前央宋墨铃从宫中取来的。 摸了摸那枚殷红鸽子血,韩景笑了笑。戴好首饰上好妆之后,韩景被夏夏扶着站在了窗户旁,她喜欢这里,从这里可以闻着最清新的空气,紧挨着窗户的梨花树,枝桠特别美。 宋墨铃醒来之后发现身边没人,猛地坐了起来,却看见韩景一身艳红倚窗笑吟吟的看着他。 看着宋墨铃惊艳的眼神,韩景道:“请陛下先洗漱换衣服。” 宋墨铃:“.......好。”真是比他还注重仪表。 等宋墨铃梳洗好了,韩景正坐着喝药呢,小脸皱巴着看着特别可爱。 “良药苦口。”宋墨铃苦口婆心地劝道。 “陛下”韩景认真的看着宋墨铃的眼睛道,“难道还有第二个原因让我喝下这种东西吗?” “......”她这是有病呢,有病呢,所以他得让着她,所以他得让着她,不能和病人一般见识,不能和病人一般见识。 在心中念了几遍“真经”之后,宋墨铃脸色稍霁道:“上早膳吧。” 舒启林在一边钦佩的看着韩景,他还是